第二日,皇上给三阿哥起了名讳,名为爱新觉罗绵珺,美玉也。
  珺的意思虽然是美玉,可在发音上面,和君王的‘君’很是相似,本来皇上也没什么意思,被有心人一解读,便是皇上有意立三阿哥为太子,而前面有两个儿子,还有一个是先皇后所生的,他不好直说便用了这样的暗示。
  一时间有很多的臣子都上奏折,请求立三阿哥为太子,理由不能说是揣测圣意,那就只能说是因为喇嘛大师的话了,自然是能够带福气给大清的人,那成为帝王,不就能够将福气带给天下所有的百姓嘛。
  这么一想,皇上也有些心动了,他已经年过半百,如果是长命百岁那还好,可如果是不久于世,那储位还是应当立下为好,以防不时之需。
  而如果是立太子,自然是有才能的好,现在大阿哥和二阿哥都比三阿哥年幼,看着是占着优势,可谁也没有被说是能够给大清带来好运的人啊。
  可皇上还是有些犹豫,毕竟立太子这件事情在朝野上,可是能够引起很多不小的风波啊。
  “皇上,臣妾认为,你现在正值壮年,如何就在早早的立下太子了,别听朝堂上乱说。”
  “朕已经年过五十了,有些事情是应该早早的做个决定了。”皇上看了眼身边的贤妃,“爱妃是否担心二阿哥?”
  “立太子乃是国之根本,臣妾担心也没用,既然老天爷选择了绵珺,那皇上立绵珺为太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皇上点点头,“如此,那朕便写诏书,立绵珺为太子,历来都是母以子贵,如贵妃的位分也是要升一升了。”
  “皇上,你立绵珺为太子臣妾没有什么好说的,可是如贵妃,她生下绵珺的时候已经从为妃升至贵妃位了,再升,恐怕便只有那母仪天下的位置了。”
  皇上深深的看了一眼贤妃,半晌没有说话,事后,那道升桃蜜位分的圣旨也没有发下去就,而立绵珺为太子的圣旨也没有出现。
  可是在乾清宫正大光明牌匾之后的锦盒当中,终究不是空着的了。
  这件事情,除了皇上和身边的小顺子,谁也不知道,最起码明面上是谁也不知道。
  桃蜜看着上面的名字,她果然是猜对了,古人相信一切能够给他们带来好运的东西,或者是人。
  她能够想像得到如果贤妃看见了这个会有什么样的表情,是她让喇嘛那么说的又怎么样,她既然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也就能有完成这个誓言应验。
  她说能够让绵珺成为大清的吉祥物,那她就会让大清因为绵珺而有好运,她有这个本事,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贤妃和皇上在乾清宫说的话她也听说了,就是不知道皇上现在对贤妃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皇上出宫了,每年皇上出了夏季去圆明园或者承德山庄避暑,他也经常的出宫到处走,这次皇上出宫,带着贤妃和其他的几个妃嫔,而桃蜜便被留了下来,这也是桃蜜想要的结果。
  后宫当中现在有两个孕妇,去年中秋之前被查出来有孕都的柳贵人肚子已经很大了,另一位是吉嫔,伺候皇上多年的老人了,这次也不是第一次有孕,只是之前的没有能够成功的生下来。
  在皇上出宫的第一日桃蜜便免去了她们两个人的请安,然后关闭永寿宫的大门,专心的在宫里面看孩子。
  “娘娘,钟粹宫的宫女安茜求见。”
  安茜?“去问问她什么事儿,不是重要的事儿明日再来吧,本宫要和三阿哥一起做游戏了。”
  “是。”宝蝉果然没有把安茜带进来,桃蜜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第二天安茜竟然又来了。
  “安茜见过贵妃娘娘,奴婢今日找娘娘,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和娘娘说,还请娘娘听奴婢把事情说完。”
  “什么事儿?”自从上次辛贵人死了,安茜回到宫中之后便去了钟粹宫,和她也算是并无往来了。
  安茜将一个荷包送上来,“这个荷包,是奴婢在储秀宫附近石子路旁边的草丛当中捡到的,还请娘娘过目。”
  “大胆,什么东西就送到娘娘面前?”
  “宝蝉拿过来。”
  宝蝉将荷包拿过去,荷包就是普通的荷包,深色的布料做的,上面连一点儿花纹都没有,可是桃蜜看中的,是里面的残渣,褐色的残渣,放在手心当中。
  “你就是要给本宫看这个?”
  “是,这个是奴婢前日在储秀宫附近捡到的,想着应该给娘娘过目便送来了。”
  桃蜜将残渣放回到荷包当中交给宝蝉,“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奴婢不知道,但是闻着问道,和奴婢家乡所种植的一朵花味道很像,而那种花,不是什么好花,所以奴婢便将它送来给娘娘定夺。”安茜低着头跪在那里,面无表情,就是桃蜜一时之间也摸不透她的想法。
  “起来吧,你说的花本宫知道,是罂粟花,可是你可知道,在储秀宫附近发现代表着什么?”
  按照道理来说安茜应该是不知道辛贵人的死贤妃也搀和了进来,那么她现在这么做就纯粹是担心了。
  “奴婢知道。”安茜没有任何犹豫的抬起头看着桃蜜,“这罂粟花在奴婢的家乡便有人用来入药,刚开始还有效,后来长期服用,身体便越来越差了,并且还戒不掉只能长期的服用下去,于是很多人都把这个当成来治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