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家打扮的少女缩回房间,窸窸窣窣披上外套、围上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再次打开门。
  炼狱正坐在走廊下的台阶上,闻声回头冲她笑了笑。
  青年难得不是衣着整齐的精神小伙。黑色队士服穿得随意散乱,领口的扣子解开几颗,显露出其内硬挺的白色衬衫;从上而下,隐约能够看见色泽健康的颈部和锁骨肌肤。
  停!停下!我在看什么啊!鸣花捂脸,和炼狱隔了一人的位置坐下。
  “鸣花有思念我吗?”大概喝了不少酒,炼狱开玩笑的声线略显低哑,语气较平时也更轻松,“听说被人思念会打喷嚏,我可是期待了好久呢。”
  有这种说法吗?鸣花歪头想了想,认真回应:“可能因为我是鬼?”
  炼狱静默几秒,无可奈何般沉沉笑起来:这和他设想的久别重逢不太一样。
  ——但是啊,幸福却像天上的星星一样,烂漫微笑着,沉甸甸压下来。
  “可以牵你的手吗?”炼狱靠在柱子上,懒洋洋地冲鸣花伸出手,“现在拒绝我,会像小孩子一样拉着你的衣服,耍赖不让你回去睡觉哦?”
  “……什么啊,”裹成球的少女忍俊不禁,伸出手,“还真想看看呢。”
  耍赖的炼狱先生——怎么想都是季节限定稀有卡。
  作者有话要说:自此,宫内绫子走上了闪(当)闪(电)发(灯)亮(泡)的人生,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醉酒+浴室+深夜潜入+情话,这些元素凑起来,四舍五入我就是开车了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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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人生导师的我醒了》
  这一天,我从无尽的黑暗和混沌中醒了过来。
  我变成了一把刀。
  刀的主人叫实弥,是个喜欢给自己身上划拉口子的人。
  我觉得他可能有自残倾向。
  我得拯救这个失足少年。
  第24章 馈赠
  晨光朦胧地穿透窗纸,软软凉凉落在脸侧时,鸣花猛地抬手捂住眼睛。
  太丢人了!真的太丢人了!鸣花在床上来回翻滚,无声嘶喊: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无法向阿杏展示可靠的一面呢!不是哭着被背回来!就是聊天聊到睡着!
  羽二重鸣花!你怎么回事!一千多岁的人了!稳重一点吧!笨蛋!
  懊恼不已地在床上扭了一会,鸣花还是准备起床:烦恼归烦恼,工作不能翘。
  虽然是周末,但考虑到直属上司芥川先生周末复工,先进员工鸣花便主动要求提前熟悉流程;就算心里一千一万个想待在阿杏身边,也不能为一己私欲给别人添麻烦。
  据芥川所言,港黑对着装并没有严格的要求。上有女性干部穿和服,下有底层员工运动服打卡;频繁在总部出入的成员一般建议正装,但你非要穿便服、甚至兴致来了想女装,也不会有人置喙。
  把刚学会填装子弹的手.枪收进挎包,鸣花挽起长发,确认准备无误后,出门上班。
  宫内太太因身体虚弱,长期维持早睡晚起的作息,但总会把女孩们的早餐提前一天准备好。
  最早起床的鸣花吃完饭,轻轻敲门喊醒睡懒觉的绫子,让她别忘记和同学约好的读书会。眼睛都没睁开小女孩顶着鸡窝头开门,半梦半醒地应好,被鸣花哭笑不得赶回去睡回笼觉。
  结束一系列晨间日常,看着离上班时间还差一大半的分针,鸣花不得不承认心意:没错,我羽二重鸣花就是想感受一下未婚夫送我出门上班的快感。
  试问,谁不想让神采奕奕的猫头鹰哥哥对你说‘路上小心!今天也要加油工作哦!’呢?
  应该没关系。鸣花在走廊上踌躇:炼狱先生刚苏醒那段时间,也会在早上笑着送我出门。
  独自思考半晌,鸣花再三向自己保证‘只喊一次’后,终于下定决心、小心翼翼下手敲门:“炼狱先生……你醒了吗?”
  屋内一片安静。
  鸣花抿了抿嘴唇,并不沮丧——好吧,还是有点沮丧的。
  毕竟炼狱先生昨天那么晚才到。赶路风尘仆仆,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还耐心地坐在走廊上陪我聊天……再怎么厉害的剑士,也需要休息和进食啊。
  “所以不要连夜过来啊,”心里清楚自己是在无理取闹,鸣花还是忍不住小声埋怨,“晚上很危险,就算安全到达也很辛苦……早点见面很好,可担心也难免啊。”
  天呐我怎么这么不讲道理。鸣花越想越窘迫,下意识再次降低音量:“……阿杏是笨蛋。”
  “哎,我是笨蛋吗?”门倏然打开,青年松松散散披着外衣,含笑表演沮丧,“原来鸣花心里这么看待我吗?唔姆!有点伤心呢!”
  “炼、炼狱先生?”鸣花傻眼,“你怎么、我吵醒你了吗?”
  “怎么说呢?一半一半!”炼狱摸下巴,“我在陌生的地方睡眠很浅。”
  “抱、抱歉!”鸣花这才发现,对方羽织下还穿着单薄的寝衣,赶紧把他往房间里推,“请赶紧回房!早晨的温度很低,不小心着凉就糟糕了!”
  “好、好,”炼狱顺从地被推了两步,冷不丁转身抓住鸣花的手腕,声音低沉,“——但是,这样冒冒失失闯进年轻男性的房间,是鸣花的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