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信你!
  不过有一点,我也想请公主帮忙。
  你且说来。
  离王那边,还请公主能够稳住,表面上,还是要与他合作。别让他知晓你们与衍心楼有瓜葛。
  此事简单!我定会办妥的。
  几人一拍即合,短短一日,成了同盟。
  阿珩,不过你家的这位,是不是平日里也不爱说话?正事聊完,曲寻竹便拉着元珩,低声问道。
  是啊。总是冷冰冰的,吓死人呢。元珩瞧了温不弃一眼,满腹委屈。
  阿云也总是如此。
  是吗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虽然低,但当事者却听得一清二楚。沈之云端起茶杯朝温不弃示意,温不弃只轻轻颔首,也端起了茶杯。
  元珩与曲寻竹聊得正起劲,门突然被撞开。四个人齐齐看向了门口
  这个时辰,客栈之中前来用晚膳之人最多。只见到一群人从楼上摔了下来,砸坏了桌椅。又见到两个女子同时探身去看。
  哎呀,孟少爷。怎么那么不小心呢。真是的。楼上元珩佯装十分担心道。
  就是就是,那么大个人了,居然还从楼上摔下去。瞧将人家掌柜的桌椅板凳砸成这样,你们可得赔钱啊。一旁的曲寻竹附和道。
  你!你们孟义坤突然又见到这二人身后出现了方才出手的两个女子,顿时闭上了嘴。
  掌柜,真是抱歉。这钱,权当赔你了。想必这孟少爷,也是没钱的。元珩从怀里拿出两片金叶,扔在了地上。
  金叶掉落在地,发生一声响。
  今后若再来,我就断了你的腿!听见没有?元珩的脸色骤然变冷,沉声道。
  孟义坤看着她们身后那两个冷着脸的女子,敢怒不敢言。今日本想找她们报这断指之仇,怎想到又多了两个人。
  少爷,她们看上去不是普通人家。我们还是不要招惹了。他身边的小厮小声说道。孟义坤气不过,但也觉得他说得很对,于是只能狼狈离开。
  少主,好功夫。此时,一直未曾说话的沈之云开口了。
  你也是。
  曲寻竹拉过沈之云,道:阿珩,后会有期了。
  后会有期。元珩淡笑着。
  二人离去后,元珩站在窗边,笑吟吟的看着那二人的车马离去。
  温不弃放下手中茶杯:不过离王为何与这样一个手中没多少权利的皇帝做交易?若与那太后交易,岂不是得到的更多?
  你想呀,那可是一朝太后,手握重权。他离王拿什么给太后呢?是那五万私兵,还是他离王府的匾额?那小皇帝就不一样了,她想要亲政,离王出了主意帮她。这不就拉拢到了一国之君?
  言讫,她拍了拍温不弃的肩,道:不弃呀,你可是少主。平日里也不要总顾着练武。你们衍心楼就像一个小朝堂,乱七八糟的麻烦得很。你师父可不只是以武功压制他们的。
  我也觉得麻烦得很。温不弃眼尾一挑,十分赞同她的话。
  不过听她这一说,这沈之云,不就是个傀儡皇帝吗?她竟然会嫁给这样一个人,岂不是也将自己往火坑里推了?要我说,嫁给君玄澄多好。他又不会亏待了她。
  想嫁给心爱之人,有错吗?温不弃看着桌上的茶杯,不紧不慢的问道。
  元珩一滞,原本漾着笑意的眼眸突然冷了几分。
  诶,你说仅那玄武堂堂主便能解决这谋反。他有那么大的能耐吗?她双手抱胸,身体微微倚靠在窗边。
  衍心楼早在十多年前便在那北凌皇室安插了人,那谋反的王爷,本来是衍心楼欲扶持之人。让玄武堂的堂主亲自前去,此事,很快便能解决。
  真是好手段。一个云启朝还不够,这手竟然都伸到他国去了。不过久而久之,衍心楼树敌太多,难免不会四面楚歌啊。
  此事我也想过。温不弃微微蹙眉,树大招风的道理,她自然也是明白的。
  但你得让他处理得仔细些,莫要让那沈之云瞧出端倪。她一直未曾开口说过什么,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曲寻竹做主。但是依我看,她城府极深,并非泛泛。
  她城府,有你深?温不弃挑眉,语气依旧清冷,不辩情绪。
  元珩嘿嘿一笑,道:我无非就是骗骗人罢了,能有多少心机呀。
  温不弃不置可否,只是默默饮茶。
  亥时,一辆马车正徐徐而来。马车停至一家客栈门前,从上面走下来一黑衣男人,他背着一柄长剑,腰间也还戴着一把短剑。
  脸上戴着一张铁面具,面具很普通,并无别的什么花样。但在这晚上出现这么一个人还是有些瘆人的。不过店小二什么行走江湖的人没见过,也就见怪不怪了。
  他走到这客栈前,店小二马上就迎了上来,问道: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两间上房。黑衣男人的声音低沉,语气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