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就是太过听话才导致如今局面。所以,我不想听话了。王妃姐姐,你该听我的才是。她勾唇一笑,轻轻抚上她的脸庞。
你说什么都应我,是真的吧?
只要不有违天道,什么都可以。
我在宫中十年,若非因为这双眼睛像你。君玄澄恐也不会因此怜悯,更是坦言,一定要让你坐上那个皇后之位。微生韶寻你那么些年,至今不曾放手。离王,对你也是恋恋不忘。还有元珩停下,修长的手微微抬起了她的下巴。
我想知道,他们为何喜欢你?你到底,哪里好?她凑上前,嗤嗤笑道:先从哪里知道好呢?
姩儿。她轻唤了一声。
我想要你,你应吗?她挑眉,面上似笑非笑。徐乐容微愣,眸中露过一丝不可置信。
我是你亲姐姐。
那又如何呢?你若应了,我便信你。我也会听你的话,不和那离王,同流合污。
徐乐容微微垂眸,掩盖住眼底的那一抹黯然。元珩一直都看着她,她的情绪自然也是尽收眼底。
如何啊,王妃,姐姐?
徐乐容缓缓抬手,去解自己的腰带:你当真,不会与离王有任何瓜葛吗?
当真。元珩眉心紧蹙,袖中的手紧握着。
她将手搭在元珩肩上,凑上前。元珩抬手,用力将人给打晕了。她倒在元珩怀中,熟悉的竹香气萦绕着她。元珩微微收紧了抱着她的手,低喃道:为什么?
第 64 章
元珩坐在床头注视着徐乐容,琥珀色的眼中布满了困惑,似乎还多了一丝淡淡愁色。以前的姐姐也会答应着自己的很多要求,但从未如此百依百顺过,就连这种事情她都能应承。
她好像变了很多,从前的她也是灵动爱笑,清雅如兰。
她何时有了变化?是在离王府,还是在衍心楼?
只见到徐乐容的眉心微蹙,好像见到了让她不快的事情。元珩凑近仔细瞧了瞧,轻声问道:怎么了?
徐乐容红唇轻轻蠕动,好似说了什么。她没有听清楚,又俯下身去,仔细聆听。听了一阵后,她又坐了起来。
唤我的名字怎这副模样。她嘟嚷一声,也皱起了眉头。轻轻给她掖了被子,便起身出去了。
打开门时,离房门口十米远的地方站着夏孤临。面具下的面庞冷冷看着她,手中长剑虽未出鞘,但她好似见到了这柄锋利的黑金长剑已经刺穿了自己的心脏!究竟是为何会有如此感觉?仿佛是发生过的事情一般。她觉得有些奇特,夏孤临的内功,难不成还能让人产生幻觉?
夏孤临只短暂的瞧了她一眼,随即朝着徐乐容的房间走去。
喂。元珩叫住了他。
问你个事。
何事。夏孤临停下了脚步,转身望向她。
徐乐容曾怀过一个孩子,你知道她为何要拿掉吗?姐姐的性子她很清楚,就算那孩子是离王的,也是一条生命,她绝不会因此打掉这个孩子。除非是离王不想要,强迫她不要这个孩子。
不知。夏孤临沉默一瞬后,回答。依旧冷言冷语,元珩听不出他说的是真是假。
那另一个孩子,是她和谁的?
当然是离王。夏孤临奇怪的看着她,不解她为何会这样问。
这样啊
夏孤临似是不想同她再说下去,准备离开,迈出半步,他又道:你应该唤她姐姐,是她将你养大的。
我求她了吗?元珩挑眉,问道。
你娘求她了。
元珩眼眸一冷,讥笑道:关我何事。
翌日,元珩醒来时竟然见到徐乐容正坐在桌旁翻看着医书,她微抿着唇,眉头微皱。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题。随即又舒展开来,拿起笔写了什么,然后又轻轻翻动书页。
望着徐乐容,她觉得好像回到了多年以前。姐姐喜爱钻研医术,自己每每睡醒,都能看到她坐在桌旁翻看医书。这一切好像从未变过,又好像全都变了。
不过她为何会在这里?
元珩觉得疑惑,昨日打晕了她后自己便回房了。中途询问了夏孤临几句,然后?
好像毒发了
咳她突然咳了一声。徐乐容马上从书中抽离出来,抬眸望向了她。温润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担忧,她立刻倒了一杯水走了过来。
不舒服吗?她柔声问道。
嗯,喉咙有些不太舒服。她接过那杯水,一口喝完。
那我给你准备润肺清嗓的药来?
不用了。说话间,喝了水,又将那茶杯递给徐乐容。
你昨夜毒发,阿暮用内力替你温着身子。现下可好些了?
嗯她起身,伸手去拿放在小案上的衣裳。徐乐容伸过手去帮她拿,顺势就替她穿起衣裳来。元珩心中陡然一阵恍惚,仿若回到儿时,姐姐将绣好的花衣裳给自己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