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秉着大夫的原则,元昔闻下了马车。
  元昔闻走上前仔细瞧了瞧,然后轻轻抹开了那人脸上的雪。
  温儿!她惊呼一声。
  听到声音,元珩立即跌跌撞撞跑下马车,将人赶紧先抱上车。
  她有没有中蛊毒?如今她最担忧的,便是魏凌决会给温不弃下蛊。以血换蛊的法子也不是每次都能见效,而也不知魏凌决还有什么折磨人的蛊。
  没有。但内里空虚,这琵琶骨上的铁钩无法取出。我们需尽快回衍心楼。你驾车,我先给她处理伤势。
  好。
  元珩稍稍松了口气,只要没中蛊毒便好。
  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温不弃,但见她受此重伤,无论真相如何,她都断定了是魏凌决作为。
  而魏凌决抓的人,只能被弃尸,无人能活着出来。她如今内力全无,定是拼尽全力逃出来的吧
  元昔闻只简单的替温不弃处理好了伤势,便用被褥将她裹地严严实实。明显的感觉到马车已开始疾驰起来。
  她将手搭在温不弃的身上,环住了她。也好能够稳住她的身子。
  也,也别太快元昔闻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但车外寒风呼啸,元珩似是根本听不见她的话。
  前往长州的路上,林司庭燃起了篝火坐在一旁烤着抓来的野兔。林卿正倚靠在他的肩头闭目养神。
  犹豫良久,林司庭才开口:卿儿。我其实在一月前便已醒来了。
  那你为何不回来?林卿缓缓睁眼,坐了起来。
  我一直没来找你,是因为是因为江元说,元珩想要兵不血刃除掉离王。但她并不知离王到底有多少实力,所以干脆诱他入宫。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而我在他们眼中已是个死人。若是贸然出现便会打乱她的谋划。兄长信她,我自然也信。便也一直在这迄北,没有现身。
  林司庭长长一声叹息,又道:其实这些年我们一直都在观察着离王的举动。他一直在暗中培养势力,还同他国有来往。兄长知晓,但一直找不到实质的证据。大嫂被杀后,兄长便让我先离开燕宁。就是兄长被杀的那一晚。我本想带你一起走。但兄长却说已将你交给了他人。他当时没说,但如今我也知晓兄长所说的是何人了。
  林司源当时说会有人将林卿送到自己的面前,他想过无数人,甚至还想到了衍心楼中的人。唯独没有想到会是元珩。
  只是没想到津然会对我下杀手。
  大哥哥早已知道会发生这些事了?既是如此,元珩又为何不肯告诉我?还要那般对我林卿始终都不明白元珩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是因为,程清然真是她杀的?
  事到如今,她也不敢相信元珩真的会做出伤害自己家人的事情。特别是在见到林司庭之后,这个想法便愈加的强烈了。
  而如林司庭所说,兄长定是在什么时候和元珩见过,二人有过商量。但元珩之前一直在府中,怎有时机去见林司源?只是未见江元,难道是他?
  此事是江元私下告诉我的,他说万不可让元珩看出什么来。想来,她是想要瞒着的。至于为何,江元也没有细说。但分明是不愿让我们知晓,江元又为何要告诉我?
  林司庭有些疑惑,江元说出此事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两姐弟做事情,真是一个比一个让人不解。
  二哥哥,你可知我房间内有一个密道?回想起之前元珩带着自己从密道离开了东平城,她询问道。
  是。我们几人的房间都有一个密道。好像是父亲还在时便修建了的。不过并未告诉你和津然。你你怎知这个密道?
  林卿瞬间恍然大悟,想起了元珩之前说过的话,她那段时日总是奇奇怪怪的。
  说是要回林家去,却总是在拖延。若不是出了何千柔一事,二人恐怕还会在那山中住的更久。加上江元说的话,元珩的一些反应。
  这一切好像就是她一步步设下的局,与自己长兄一起设的局
  是元珩当时她来家中找我,火烧了我的房间,带我从那密道逃了
  是了。兄长既然将你交给她,那必定会告诉她这条退路。只是卿儿,此次见她,你们好像疏远了很多。发生了什么吗?她不会是真的喜欢上那位温少主了?
  应当是吧。林卿也很不明白,元珩的心好像一直都让她看不懂。分明是能感受到她,但突然又变得不是她。
  也罢,感情一事本就不可勉强。她既然喜欢了别人,你也不必再想着她了。此次去长州办完事情,我们便尽快回燕宁去。
  嗯。
  林卿倚靠在树旁,心中还在思索着元珩与自家长兄合谋一事。林家的确是皇室的眼中钉没错,此事她心中也是知晓的。只是没想到林司源会走上一条死路,而元珩又为何要隐瞒起来。
  林卿从怀中拿出了一瓶药。这是当初徐乐容给的,说是元珩毒发是吃上两颗便会缓解。她一直带在身上,只是再后来发生的事,让她再也没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