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晁悯看着温润儒雅的,眉宇间一股书卷气,是个读书人。可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
  “自然是外人,白琴师是来尚书府做客的,客人不是外人是什么?”晁悯走到南儿跟前,揉揉南儿的头发,“不许乱吃别人给的东西,知道吗?”
  付之南:“哦。”
  系统看了的都啧啧称奇:怎么看起来主角攻受要吵起来了。
  “我是外人?那这位先生是什么人?”白琴师抬手用袖子打掉晁悯的手,什么玩意就敢动南南。
  “完蛋了,真的要打起来了。”系统看着不对劲。
  “我是南儿的先生,自然是尚书府的人,白琴师您说是吧?”晁悯微微挺直背。
  都说这白琴师是个谪仙般的人物,如今看来不然。晁悯只觉得这人不安好心,这幂篱底下不知道藏着什么坏心思。
  南儿太单纯,不能被这样的人骗了去。
  “是吗?那我也是南南请来的客人,你是先生我是客人,谁都是外人。”反正,白琴师就是,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
  晁悯:“南儿,你觉得呢?”
  白琴师:“南南,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压力来到付之南这边。
  系统嗤笑,“哟吼,你完了宿主。”
  “嗯?”付之南看了眼两人,左一眼右一眼,一副完全不知道两个人说什么的样子,似乎连他们为什么争吵都不知道。
  萌混过关。
  两个人同时叹了口气,算了,付之南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不要为难他了。
  晁悯:“南儿,我们去读书了,诗经我再给你讲讲。”
  白琴师:“南南许久没有听到我的琴声了,走,去我院中我给你抚琴。”
  “南儿,诗经未读,走我给你说一说。”晁悯一把拽住南儿的左手,“南儿,诗经你总是读不好,我给你讲讲。”
  “好。”
  “南南!”白琴师抓住南南的右手,“这诗经有什么好读的,干巴巴的一堆字,都是一样的,走,我们去我院中听琴。”
  “唉?”
  付之南左右两边都被拽住,一左一右的扯着不得动弹。
  “哎!”付之南被左右两边拽,拽的手都疼了,气得两只手一甩,两边的手都抽回来了,“你们做什么啊!气死了!”
  付之南气呼呼的,挂着婴儿肥的脸颊气鼓鼓的,像只吃多了的小仓鼠。
  “你们,你们!”付之南真的气得话都说不出,最后气呼呼的丢下一句,“我去找兄嫂去了,不管你们。”
  眼瞧着人走了。
  这院子只剩下两个人,还有风吹树叶沙沙声。
  “白琴师,你本是烟花柳巷之人,能受南儿垂帘入了尚书府。赎了身脱了乐籍,你怎么敢在尚书府中自称为客?”
  晁悯这话说的是真的,这白琴师是乐籍。虽说长安城的人对他颇为推崇,也只是因为琴技,但说到底乐籍就是乐籍。
  若不是南儿,他还在寻香阁里被脂粉气拥着。
  “晁先生这话说的,真不像是个读书人。”白琴师隔着白纱看了他一眼,这人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对自己说话。
  “读书是为了明理,但白琴师所作所为可不像是个好人。”晁悯对他微微点头。
  白琴师笑道,“说不是好人这话,晁先生彼此彼此啊。”
  “南儿生性纯稚,被你利用脱了乐籍,还在外背了一个骂名。他虽调皮,但所做之事处处都是好心,虽然总是好心办坏事。可白琴师呢?”晁悯一甩袖也不想与此人再废唇舌。
  都是因为这人,南儿才在外被人这一编排。
  “晁先生此言差矣。”白琴师叫住要走的人,轻笑道,“你算是什么东西,敢妄议我和南南。”
  “一介读书人尔。”
  付之南丢下两个人,不知道会吵成什么样子。自己倒是乐呵呵的去找嫂嫂吃糕点,“系统,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主角受和主角攻打起来,也是奇怪。”系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
  “以后会见的很多的。”付之南要的可不仅仅是这样,他要的是两个人势同水火,两个人不死不休。
  “emmm,你开心就好。”系统现在不想对宿主的任何行为进行评价,因为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啥。
  付之南倒没着急解释,“你等着看呗。”
  白琴师是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吃瘪,这个晁悯真的是好大的胆子。
  “若鸿,为什么迟迟调查不出这晁悯的出身?”白琴师怒气无处发泄,这个晁悯到底是什么来头。
  若鸿低下头,“查了,但是查不出什么。”
  “查不出什么?”白琴师皱眉,整个长安城只要自己想知道就没有不知道的,这个晁悯到底是什么来头。
  原著里,白琴师遇到晁悯就有了好感。所以在查不出晁悯身世时是带着好奇探究的心情。现在对他只有愤怒,这神秘也变成了威胁。
  晁悯离开尚书府,对那个白琴师的印象也降到最低,厌恶到不行。
  下午的时候还有一场诗会,就在罄远书局的二楼。
  “晁先生,就等你了。”
  这里聚集了不少青年才俊,都是长安城小有名气的读书人。有的已经中举有的是备考,大家多少都受过罄远书局的恩惠。
  什么找书借书,找晁先生就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