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除了一天三顿饭,我还要避着人偷偷吃6顿,要不是有储物格子,真的非常不便。
  我得想想办法,争取能再次吃上妖魔,实在不行,退而求其次试试“物怪”——搞事情的那种,遵纪守法的不吃。
  我李俊秀是有底线的。
  虽然比较低。
  既然口渴会让我夜半梦游,那饥饿说不定也会,我特意饿了自己一个白天,光喝咖啡,熬到晚上10点之后。
  此时此刻,我感觉自己的五感即便不增加特殊属性点数也提升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地步,尤其是嗅觉和听觉——眼睛可以不看,手可以不摸,东西可以不吃,鼻子和耳朵如果不是刻意堵住,不能长时间不用。
  汉江的奔腾声和水腥气、汽车的轰鸣和尾气、人类的叫喊和体味……还有夹杂其中的妖魔的气息。
  我抽了两下鼻子,脖子也不由自主地朝妖魔所在的位置伸了过去。
  当发现自己的体型正在膨胀,我立马跑向了窗台,长腿一伸跨了出去。
  500多万根白色的长毛在夜风的吹拂下柔软地飞扬着。
  我回头看向那套顶层新房所在的位置,一伸手就能够到,因为我现在跟小区的景观树差不多高,大概9米左右。
  9米的高度,意味着我的体重就有接近10吨,要是还在室内,整栋楼都得塌了——地板承重为400到600每平方米。
  一般公路最大承重量也就差不多10吨而已。
  不是没试过自说自话,比如“快变回去”之类,但是没用。
  试着在地面上走了几步,还好,没当场裂开,我这才沿着那股最明显的气息飘来的方向走去。要是这顿能吃上,就能恢复原样了。
  曾经看过一个脑洞,说是如果人类能长到10米高,手撕霸王龙不是梦,毕竟霸王龙才五六米高。
  我走在路上,颇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还要小心一些,别把人踩死了,那人还不知道怎么死的。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有不少人走着走着撞上了我的脚底板,还以为自己撞上了空气墙。
  比较有趣的是,渐渐地,连身穿黑色西服套装的阴间使者都在我周围显现身影。
  我停下脚步,他们也停下了脚步。
  “有事?”我问。
  其中一个仰着头说:“现在没事,怕等会儿有事。”
  “我又不会伤及无辜。”
  “那谁知道呢。”
  嚯。有种。也不怕激怒了我。我感觉随着身体膨胀,我的心也跟着一起膨胀了,继续朝前走,来到了一栋十几层高的塔楼前,蹲下身体,眯着眼朝窗户里看。
  两个户主没拉窗户和窗帘,双方正在激烈地互扯头花。
  听交谈像是一对母女,都带着眼镜。
  母亲说和人类男性交往万万不能,自己青年丧偶就是前车之鉴blablabla……
  女儿说你自己品尝过爱情的美好却不让我也拥有,这不公平blablabla……
  说着说着两个都现了原形——头胸部是黑色,长着两对附肢,腹部黑底红斑,长着两对足肢。
  “蜘蛛啊——!”一个跟我一起偷窥的阴间使者崩溃大喊,“好大的蜘蛛!”
  就这一声喊,把两只蜘蛛精的视线都招来了。
  原来即便成了阴间使者,也还是怕虫子。我一边这么想,一边打掉其中一个蜘蛛精用腹部的纺器朝我喷s过来的蛛网——随手一扇,那网就顺着掌风飘走了,吸附到塔楼的墙面上,“劈里啪啦……”扯走一块墙砖,拉回了室内。
  而那个阴间使者就没我这么幸运,反应也没我快,被另一只蜘蛛精吐出的丝缠得跟茧一样往屋里拉。
  我一伸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了“茧”,对蜘蛛精说:“喂!他是公家的。”
  “呸!”那蜘蛛精不肯放弃,还在用腹部的纺器跟我较劲,说,“不就是阴间垄断集团‘走马灯’的职员吗?什么公家的!说得好听!我又不是没遇见过,就算现在吸干他,又能把我怎么样?”
  比我还膨胀,还视我为无物。我这么大一坨呢。我示意她看向周围:“他不是一个人。”
  阴间使者们陆陆续续穿墙进入母女的住所,准备战斗。
  突然,拉扯我手中的“茧”的力量消失了。我定睛一看,两只蜘蛛“淅沥沥沥沥沥……”在室内疯狂吐丝,霎时间丝如雨下,淋得所有阴间使者满身都是,由于粘性很强,竟然令他们短时间内无法摆脱。紧接着她们就从公寓大门那个方向破门而逃,家都不要了。
  我把“茧”轻轻放回屋里,跟了上去,边追便问:“两位蜘蛛女士,刚才说的青年丧偶是指什么啊?我很想知道。”
  没人理我。它们对蜘蛛丝的开发利用也不比a国院线大片《蜘蛛侠》里的少,一个二个在城市大厦之间荡秋千,还兵分两路。
  我随便选了一个追,追进了圣水洞的综合公园。
  其实这一路上我还闻见了其他妖魔的气息,但是秉承着不能丢了西瓜捡芝麻的思想,暂时放下了。
  “别跑了,跑这么远不累吗?我就是想知道怎么个‘青年丧偶’。”以我的身高,视力点数再加到30,夜晚的森林根本影响不了我的视线。
  “关你什么事!”它说这一句话的时间里换了三四个地方,无数枝叶在颤动。
  比速度是吧?我把速度加到111,在它之前到达了她的目标落脚地,把它抓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