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我下,有一瞬间我们双目交汇,里面都有着万分的震惊。
  “pong!”我着地了,扑起大片灰尘。
  地没事儿,我也没有。但事实证明,事情发生得太快的话,什么《布虚术》啊,“缩地成寸”啊,都是反应不过来的。
  空旷的工地里,回荡着楼顶喽啰恐惧的叫喊:“大哥,死人啦!”
  我没死,谢谢。我刚从地上爬起,上面又喊:“大哥!诈,诈,诈,诈尸啦——!”
  “……”我抬起头,视线中,金光日不再晃荡,而是在楼顶众人的视线死角处用手收拢蛛丝,那条吊着他的蛛丝越来越短,再过不久就足够他脚踏实地,脱离险境了。
  有研究表明蛛丝是自然界已知的、强度最高的天然蛋白纤维,铅笔芯粗细的蛛丝就能支撑一艘万吨级的远洋货轮,是钢的10倍。蜘蛛精的蛛丝的韧性想必还要更强。
  我捡起飞到一边的拖鞋,穿上,重新从楼道走上楼去,有速度加成,几秒钟就到了目的地,到了之后,发现头目和喽罗们并没有作鸟兽散,而是围着那具女性身体,有的悲伤,有的惋惜,有的愤怒。
  哦,原来说的“死人啦”指的不是我。
  “诈尸啦”才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西巴老母!他还是人吗?”
  “快!快逃!”
  逃?都出人命了,你们想得美!我又在楼顶快速转了几圈,玩抽陀螺的游戏,一边玩儿,一边拨打112,报告此时此地放生了什么事。
  在此期间,金光日也上楼来了,发现我已经摆平,就去拦住一个“陀螺”,扒他身上的衣服。
  又怕又不敢反抗,这会儿也没力气反抗,站都站不稳,那喽啰哭了:“先生,我不好这口……”
  “撒泡尿照照镜子,别恶心我了。”金光日强硬地扒下对方的衣服,穿到自己身上。
  扒完衣服扒裤子,那喽罗最后原地抱胸蹲下,把脸都埋进了胳膊里。
  穿好衣服走到我身边,金光日小声说:“李俊秀,今天谢谢你了,我不方便留在这里,你帮忙处理一下后续。”
  “有什么不方便的?”虽然李玉也说他身份特殊,但我根本不当回事,这家伙不是说他已经脱离家族了吗?还拿这个说事。
  金光日皱了皱眉:“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你不就是个和北边那位金光日重名的h国人吗?”我摊开双手。
  “不是那么简单的。”
  “你当初和我说的时候,很简单。”
  “我是家中这一代唯一的男人,我还有儿子。”
  那又怎么样?很了不起?我说:“cx半岛自古以来没少出女王。”
  “你怎么……”
  楼下“呜呜呜呜……”的警笛打断了他的话。
  我说:“我不会让你走的。你是这件绑架案的受害者,也是杀人案的目击证人。你不是说要谢我?配合一下不难吧?”
  金光日冷下脸来。
  趁着警方还没上楼,我问出了自从得知正真集团和范重建设x贿赂政客的消息之后就一直想知道的事:“‘张’娱乐公司经纪人李东日威逼利诱练习生x贿赂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怎么了?”金光日不以为然,“又不是我让他去做的,公司代表还是渊(张治秀),牵扯不到我身上。”
  “那不是你的‘女友’预备役吗?怎么让别人碰?”
  “你以为我不挑食的?”金光日翻了个白眼,“我是喜欢勾引她们,证明自己的魅力,她们能不能入我的眼,或者她们上不上钩,是另外一回事。”
  手好痒。我说:“哦,你性剥削她们。”
  他又翻白眼:“我喜欢她们年轻漂亮的容貌,我喜欢她们稚嫩光滑的皮肤,我喜欢她们涉世未深的、还留有些许纯洁的心灵。她们喜欢我年轻英俊,富有慷慨,有什么问题?比起老头子们,她们当然更愿意喜欢我。我们各取所需,你倒来打抱不平?我烦死你了李俊秀。
  “你多大了?你以为他们知道你说的这些话,会以为你是大好人?他们只会认为你挡了他们向上爬的路!
  “是,我想性剥削她们。那她们呢?想进演艺圈会经历什么诱惑,她们不知道吗?新闻报道有多少了?她们长记性了吗?
  “这一点,男人女人都一样!没有谁比谁高尚。他们这群人里或许有为了梦想奋斗的,但一百万人里有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吗?还永远心存侥幸以为自己可以例外。
  “哦,不对,还是有几个的,财阀家出来玩过家家的儿女们。”说到这里,他看着我笑了,“你李家也不干净。h国数得上号的财阀没一家干净的。那些规模稍大一些的企业,哪家没有点儿问题?你看看他们每年明面上的那么多公关费用在哪儿了?更别提没摆在明面上的。李俊秀,你是活在h国,不是天堂。”
  说的是我客串cx英祖李昑的事。
  以及,李玉的“养狗论”。
  我刚抬起手,他就往后一躲:“你可别再打我了。几天之后我有事要去趟华国sh。”
  我警觉起来:“去sh干嘛?h国不够你祸祸?”
  “在你心里我是什么色中饿鬼?”金光日愤愤不平,“我是去sh的马当路,大h民国临时政府旧址那里朝圣。我本来不想去,但是长辈让去,我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