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倚在文子衿的桌子上。
文子衿拿着早餐坐回自己的工位, 面不改色道：“告白被人拒绝了。”
同事：“……”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还多问了一遍：“什么？”
文子衿对她笑着挑挑眉：“被人拒绝了。”
同事故作关心地摸了摸她的额头, 看着她的脸色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她发出疑问：“噫，脑子还在啊！”
文子衿佯怒地拍开了她的手, 笑着说：“滚。”
旁边的同事也都陆陆续续过来上班了，看见她们在说笑着也凑过来一起聊。
从百草园聊到三味松鼠。
直到叶半夏来了, 刚刚热闹的营销部立马禁了声，各自相视一眼都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坐着了。
平时叶半夏都会说他们两句, 而她的眼神却扫过了刚刚笑得最开心的文子衿。
文子衿：“……”
文子衿躲开她的目光, 而叶半夏看到她的躲闪自己的视线, 嘴角忍不住地弯了弯。
她什么都没说, 就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除了文子衿之外的人看到她进去都松了一口气。
坐在文子衿隔壁的男同事悄声地跟她说：“就昨天，你不在, 逃过了一场世纪危机。”
文子衿：“……什么意思？”
“昨天叶主管在会议上发火了，我们跟她这么多年, 第一次看到她发这么大的火。”
文子衿：“为什么发火？”
她瞟了一眼办公室里的叶半夏，正皱着眉头看向电脑。
实在是想不到叶半夏发火的样子是怎么样的。
她愣是，她怎么不仅有点好奇，想要叶半夏对自己发一通火。
文子衿：”……”
“就昨天霍辰把营销销量算错了，好几个地方，犯了几个低级错误。”
男同事越说越小声：“然后霍辰就想拉你下水，他说这种事情是你跟他负责的，那一天只有他在忙活这个，所以就会犯了错。”
文子衿：“放屁，平时他叫我先输入，他说再去检查，交上去屁事没有，好事都便宜他了。”
“对啊，叶半夏就问清楚了陈姐谁负责这件事。”
陈姐，就是叶半夏的助理。
文子衿以为叶半夏会连自己跟霍辰一起被骂，心里有些忐忑：“然后呢？”
她等会要是被叫去批评了她就买惨。
“然后陈姐就跟叶主管说了你们平时的分工。”
“叶主管一听说是这样，她脸上立马变得更沉了，当时她双手抱着手臂，坐在椅子上冷眼地看向霍辰……”
男同事一边有声有色地描述着，挑挑拣拣地给她模仿了一下。
叶半夏冷笑一声，没有立即说话，会议室里安静地可怕，有些人都不敢直眼看着叶半夏，而霍辰他的额头上也被盯着吓出了冷汗。
“你觉得你现在犯错占理是吗？”
霍辰立马摇摇头，讪讪道：“不是，我只是告诉您我跟子衿一起负责。”
叶半夏：“然后呢？”
“告诉我的目的是想让文子衿分担一些你犯的错误是吗？”
叶半夏一语击破他心里的想法，让霍辰尴尬地低下头。
“男子有德便是才【注】。”
叶半夏说话顿了顿，她一文件砸在办公桌上发出巨大的响声，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她冷冷地看着霍辰，如同凛冽的寒光，如匕首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你做事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别一拉不出屎怪地球没有吸引力。”
……
文子衿一听到叶半夏这么骂人，“扑哧”地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拉不出屎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男同事：“……”
他眼神惶恐地看向办公室，看到叶半夏没有注意到便松了一口气，他对着文子衿说：“你笑得小声一点啊！等一下我被拉去鞭尸怎么办！”
等笑够了，文子衿敛起笑，咳嗽了两声，然后表情严肃地对着那位同事义正严辞地说：“这位大哥，我要上班了，你不要再说话影响我上班。”
男同事：“……？”
他用手上的笔头在文子衿的头上敲了敲。
他“切”了一声就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工作了。
叶半夏这才注意到外面的动静，她看到文子衿嘴上挂着淡淡的笑。
她打字的键盘声更加用力了。
笑笑笑，喜欢的人追上了吗就笑？
*
等到了午休，叶半夏去到公司楼下隔壁的小餐馆吃饭。
这家餐馆开了很多年了，椅子桌子都会发出吱吱的声音。
她今天没什么胃口，就点了一份牛肉汤粉吃。
她随便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来，心里还想着刚刚那个营销广告的事情，也吃得心不在焉的。
突然，有着油渍的桌子摇了摇。
这里拼桌很正常。
对面应该是来人了。
那个人端着和她一样的牛肉汤粉坐下来了她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