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西泽一看见它,就忍不住回想溅在上面的东西,耳根发起烫来。
  毫无所觉的015被关在房间里,打扫时偶尔会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全然不知客厅里的虫在做些什么,但这样的声响反而更增添了些紧张而奇异的意味。
  “这次的精神疏导和上次应该有些不同,我也把握不准会怎么样,但是如果有很不舒服的地方就告诉我,不要强行忍耐,知道了吗?”
  得到了肯定回答,耶尔弯了弯眼睛,往后靠在沙发上,向雌虫抬了抬下巴示意道,“那,开始了?”
  刚才已经约定好要仔细看一下触角,他视线紧紧盯着雌虫的额前,搭在膝盖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
  一根碎发似乎颤了一下,尔后一根细嫩的银色触角从中伸了出来,似乎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氛围,有些拘谨地垂落成了半圆形。
  第一次见到时的惊悚已经消散了很多,他其实还是不太能接受,但这触角长在西泽的额角处时,就觉得分外可爱了。
  真的很……可爱。
  耶尔俯下身,伸手轻轻碰了一下那触角,指腹传来软软凉凉的触感。
  那两条银色的小东西无措地颤抖了一下,像是含羞草一样蜷缩起来,被戳了戳后缩得更紧了,小心地把自己藏在同色的发丝间。
  触角有多敏感他是知道的,现在还不着急弄这里,耶尔便暂时放过了它们。
  下一秒,焦糖味的信息素弥漫开,像是打翻了一罐糖浆,肆无忌惮地四处流淌开来。
  哪怕已经安抚过很多遍,沉浸在这个味道中很久,雌虫在闻到的瞬间也还是闷哼了一声,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一瞬。
  西泽的呼吸渐渐急促,耳尖逐渐蔓延上微红,被用指尖碰了碰,就泛起一片热腾腾的红霞。
  “热吗?”耶尔托着腮,戳了戳雌虫滚动的喉结,得到了一下颤抖。
  雌虫呼吸急促,那双散落着碎金的眸光涣散开,意识不清地用脸轻蹭耶尔的膝盖,声音已经有些沙哑和哽咽,于低沉中带着一点黏糊的鼻音。
  但耶尔却将膝盖别开了,语气温和却不容置喙,“别动,跪好。”
  “……对不起。”西泽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强行忍耐着保持原来的跪姿。
  只是呼吸越来越急促,忍不住捕捉空气中信息素的味道,还偷偷将翘起来的尾巴往雄虫脚边蹭。
  但雄虫并不为所动,甚至不愿意伸手稍微安抚一下,这些聊以自.慰的举动便不过杯水车薪,只能让雌虫更加焦灼且难熬。
  他身上的信息素随之溢散开,像是泡开泡涨的茶叶一样苦涩又香醇的气息,咕噜咕噜地沸腾起来,在嗅闻到的瞬间舌尖就泛起了一丝奇异的甘甜。
  “这就受不了了?还以为你能忍耐久一些?”
  耶尔眉梢微挑,显然有些意外,他屈起手指抬起雌虫的下巴,食指顺势卡入他的尖牙里,防止慌乱间伤到自己。
  “……嗯。”
  西泽呼吸愈发急促,眼尾泛着湿漉漉的红,被按住牙的陌生经历让他有些僵硬,还有几乎溢出来的不知所措、
  “乖小狗。”
  耶尔垂眸,轻笑一声道。
  西泽呼吸一窒,浑身颤抖了一下,湿漉漉的眸子里流露出些许畏惧和依恋,好半晌,才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为什么蹭我?这么痒吗?”
  耶尔惩罚似的轻踩住它,慢慢用力来回碾磨,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威胁,那条雪白毛发的尾巴显然有些害怕,生怕断了似的闪躲瑟缩着。
  “刚才说了别动了,西泽在军中的时候,也是这么不听从长官命令的刺头吗?”
  雄虫不带什么恶意地轻嘲道,眸底兴味深深,紧盯着雌虫的神情,不想放过一丝有趣的变化。
  “不。不是这样的……嗯雄主……”
  西泽上面被手指顶着,下面被毫不客气地踩着,脊背瞬间被热汗浸湿,蜷缩的脚趾无措地颤抖着,抓紧地毯上的雪白绒毛。
  这时015似乎捕捉到什么动静,敲着门询问道,“外面什么声音?你们怎么了吗?”
  突然响起的声音显然吓到了雌虫,手心下的身体顿时紧绷,似乎生怕015破门而出然后看到自己的窘境。
  他顿时忘记了是谁把他弄得这么惨,往耶尔的怀里缩去,但尾巴上踩着的力道却突然加大,丝毫不怜悯那些狼狈和眼泪,像是一个无比冷酷的刽子手。
  明明战场上受了多么严重的伤,雌虫也从没有喊过一声痛,沦落黑市被毒打折磨时,也从没有出声求过一句饶。
  但在面对耶尔时,他却很容易心生委屈,然后被步步紧逼到哑声抽噎,每次都要被抱在怀里很久才能平复下来。
  耶尔见他叫得这么惨,便脱了鞋光脚踩上那条尾巴,放轻了来回的动作。
  那只脚白皙柔软,没有什么茧子,是娇生温养出来的一方白玉,不像军雌是在战场里磋磨出的厚重粗粝,细嫩到几乎让西泽害怕自己会硌到它。
  他全身上下已经湿.透了,铂金色的眼眸被水洗过般湿润干净,半阖着眼压抑急促的喘息。
  “怎么哭了?”耶尔抽出手指,俯低了身体,用头抵着西泽的额头,“别怕,门已经反锁了,015出不来的。”
  他轻轻吻去西泽脸上的泪痕,潮湿咸涩的味道在舌尖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