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么团结啊。”
  “你们不是吗?”
  “我们……”我想了想:“我们不太熟。”
  李逸亮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别听她胡说。”周思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出现在我身后:“我们挺熟的,但是还没有你们这种肌肉记忆。”
  “那以后有机会合作呀。”众所周知,至少在镜头前男团和女团之间要有一条比银河还要宽的结界免得徒增事端,所以他们也只是匆匆来打个招呼便离开了。
  “你俩不出去转一圈。”
  “月神不喜欢这种场合,我懒得去。”
  “金闪闪我发现朗月跟你在一起可以不用带嘴。”
  “是的我也觉得,所以朗女士请给你的发言人结一下工资。”我把手摊在朗月面前。
  朗月用力拍了一下我的手:“不够还有。”
  朗月,看着瘦但全身都是肌肉,拍我这一下真不算轻,鉴于力是相互的我甚至想问问她手疼不疼。
  台上表演的队伍换成了resound,地下偶像在这种小livehouse演出简直是家常便饭,于此同时,在这样的场子里看地偶的演出才对味。
  我又在找荧光棒了。
  不过这次比较好运,节目组之前就通知过有过有队伍想要表演可以随时上台,同时也给“观众席quot;上放了荧光棒。
  “你这个是怎么转的?”朗月看着我娴熟地动作问我。
  “就,随便转啦。”
  “随便转?”
  “对,”我一边随心所欲舞着荧光棒一边说道:“其实理论上是有一些标准动作的,但我从来没学会过。”
  “啊?”
  “你也知道的嘛,我懒得学的东西就是真的懒得学。”
  “那你以前去dx剧场呢?”
  “浑水摸鱼啊,就我现在这个四不像的样子就是那个时候在剧场里摸出来的。”
  朗月被我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周思睿看着朗月的笑十分不解。
  然后一副“算了算了,我懒得抿二傻子的心路历程”的表情端着酒看resound的表演看得认真。
  “我在想,如果我们是地下偶像会怎样。”resound上台表演,邢楚姚去吧台拿了新的酒水这会儿也回来了。
  “地偶基本上都对二次元文化有点爱好。”我看着邢楚姚手上的那杯饮料感觉不错,心里想着等我喝完手上这杯也要去拿一杯:“你们谁爱好二次元吗?”
  邢楚姚认真想了想:“除了王歌好像真的没有。”
  “所以说,假设不成立,”我宣布我本人的结论:“所以你手上这杯是啥,好喝吗?”
  “椰格。”
  “啥东西?”
  “就是兑了椰子水的野格。”
  “哦,那我也去来一杯。”我三两口解决了手上的这杯,起身要去拿新的酒。
  走向吧台的时候我偷瞄了一眼朗月,见她居然真的没有什么异议跟酒保说:“一杯椰子水,一杯椰格。”
  “适量饮酒哦。”酒保提醒道。
  我心里想着怎么喝个酒都喝不畅快,转念一想在录节目,只能叹一口气走回卡座。
  上半场录像机开着,麦在收音,大家玩的都算不上尽兴,下半场节目组宣布收工,于是想接着热闹的人留在了酒吧里,我们这些想图个清净的老人家则借着夏末的晚风悠悠闲闲往房间走。
  在酒吧里不觉得,出来风一吹,才发现喝得有些上头。
  “你不行嘛金闪闪。”邢楚姚嫌弃我:“你这才喝了多少。”
  我看她走路也并不是那么稳的样子翻了个白眼,不欲同她争一个口头上的胜负。
  度假区之所以为度假区,是因为远离城市,所以天上的星星特别亮。
  月亮也亮。
  我没忍住唱起了:“月亮走,我也走……下句是啥来着。”
  “下句是梅老师要是听到你唱歌唱成这样一口老血要吐出来。”
  “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我借着酒劲狠狠一巴掌打在邢楚姚的肩膀上:“算了想不起来就不唱了。”
  我心里想的是,反正朗月跟我一起走,下句爱是啥是啥。
  但我只是喝的有点上头,思维逻辑并没有开始混乱,所以心里想的话也就放在了心里。
  我心里的朗月,不是,是身边的朗月,看着有些晃悠的我和邢楚姚有些头大,怎么都不相信我们两个人可以安全走到五百米外的寝室,考虑要不要问问有没有接驳车。
  “别了,快一点了,让司机师傅睡个好觉吧。”我牵起朗月的手:“我是不是在做梦哦。”
  “嗯?”
  “我和大明星手牵手欸。”我把朗月的手举过头顶:“当然不是做梦,我分得清梦和现实。”
  “闪闪你喝多了。”
  “对呀,我喝多了。”我松开她的手,跑出去了好远好远。
  三公我们的舞台形式按照我的计划选择了乐队,于是我们摇身一变成为了鼓手朗月,吉他王歌邢楚姚,贝斯徐昕然,键盘金闪闪周思睿,还有主唱颜智恩韩可嘉周诗远。
  前一夜的酒劲早就散了,可是当我演奏到歌曲最热烈的地方时还是没忍住看向朗月,心里想着如果我们仅仅是一支乐队的键盘和鼓手就好了。
  朗月虽然不经常打鼓,但是常年习舞的她有很好看的手臂线条,高马尾随着节奏在空中飞舞,让我一瞬间觉得自己看到了热血漫画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