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渡:其余人也是这样想的。没人相信你说的话,但向灵却带着校领导回到实验室。
  了解来龙去脉后,她们自然也开始为许鸢母亲开脱。
  此时,众人就算知道这件事还有隐情,也不敢再贸然开口了。自然而然,整件事也被视作误会,就此揭过。
  如若不是刻意去探查,许多人甚至早已淡忘了这件事。
  应许抿唇。
  事实上,她也猜测过应许是被许应威胁。但她想不出,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理由,能让alpha心甘情愿被控制这么多年。
  更重要的是,许应为什么要放过许鸢的母亲?
  许家能封锁一个许鸢的消息,为什么不能再封锁第二个、第三个?某些事,一旦有了开端,人就不会再有敬畏之心,许应显然便是这样的人。
  唯一的可能,或许只有许鸢母亲得到了许应的把柄。
  铤而走险去实验室,也只是为了证实猜测。
  而她成功了。
  那许鸢的父母呢?忽略程月渡的问题,应许继续发问。
  程月渡没有介意,只是说:飞机失事,半年前去世了。
  说话间,alpha调出当初的新闻,极其巧合的是,新闻报道的时间,正是应许来到这个世界前一天。
  可许家再有能力,也不可能让飞机失事,这次似乎真的是意外。
  问题似乎又陷入死局。
  应许抿唇,终于回答:之前的事我能记起来的很少。
  程月渡心领神会,说:很正常。毕竟那起车祸,你也是受害者之一。
  先前一直被顾青竹怀疑是凶手,应许自己都对应许产生怀疑。
  第一次听见受害者的说法,她难免一怔:为什么这么说?
  你还记得警方是怎样结案的吗?程月渡冷静道,车辆失控坠崖,被发现的时候,现场只有两具尸体,你是唯一的幸存者。
  可如若车辆坠崖,人怎么可能还在那种境况下存活。
  程月渡说:你的确是幸存者,但你被发现的地点,不是车祸现场,而是山路上。
  在车辆坠崖前半分钟,你被后排的人推下了车,身体擦伤、脑震荡后失去部分记忆,这是医院出具的诊断报告。
  看着她新出示的种种资料,应许指节不自觉攥紧。
  被警方发现时,许应的尸体就在后座。
  半分钟的时间,根本来不及让她和司机换位。换言之,只有她有可能将应许推下车。
  如若车辆没有坠崖,这便是彻彻底底的谋杀。
  可它坠崖了,因为这一举动,许应反倒成了救应许一命的恩人。
  怎么可能?
  更重要的是,许应怎么可能没察觉到车辆的失控?
  她为什么不下车?
  言及至此,程月渡也对这件事升起了兴趣。
  只不过,她能调查到的,也仅限于此。具体的内容,还需要应许自己回应起来。
  在应许还想道谢之前,程月渡摇头拒绝:不用谢我,我同样有我自己的目的。
  如果她能就此抓到许应的把柄,之后对付程筠时,许家一定不会再站在程筠那边。
  毕竟许家靠关系打点,含糊其辞的证词实在太多了。无论哪一条,被爆料出来都足够几人喝一壶。
  更何况中间还牵涉到许鸢的一条人命。
  获取的线索太多,直到回到酒店,应许思绪依旧沉浸在女人的讲述中,难以脱离。
  将来龙去脉盘点过一遍后,她艰难的发现,局面似乎并没有因此变好,反倒更扑朔迷离起来。
  证人基本死无对证,线索汇聚在一起,却找不到丝毫出路。
  应许难得头疼起来,直到入睡前,才突然想起那个梦的结尾。
  许应带着应许,去见了一个人。二人在街角见面,许应主动与对方搭话,甚至差点吻上唇角。
  而在顾青竹收到的照片里,许应从不曾和人这样亲密过。
  这是不是证明,那个人对许应而言是特别的?
  偏偏梦中应许与那人距离太远,她根本记不清对方的相貌,只能回忆起时间与大致的地点,试着向程月渡描述当时的场景,问询alpha能不能找到这个人。
  程月渡还没回复时,应许收到了顾青竹的消息。
  今天的见面似乎让omega开朗许多,她难得发来一张小竹的照片。
  图中的小鸟像是知道主人正在拍自己一样,仰着脑袋看镜头。
  应许问:【今天怎么没有给她戴那条项链?】
  顾青竹回:【她不太喜欢。】
  应许想起她也曾给自己送过一样的款式,但因为右眼受伤,那条项链被遗留在了酒店。
  她不清楚顾青竹是否清楚这件事,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终也没有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