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歌点了点头,把纸扔进垃圾桶。
  唐子茜:“得到消息就过来了,甚至不分场合,云歌,你是不是有点太在意她了。”
  牧云歌面无表情。
  唐子茜笑的揶揄:“都这样了还没追上,你是不是不太行啊。”
  牧云景:????
  他表情难得惊愕,“什么没追上。”
  唐子茜笑了笑。
  两人没有待多久就走了。
  林圻言吃过药重新躺下。
  第二天又有人来拜访。
  一大早就有人来敲门,余忻忻带着水果,坐在椅子上和林圻言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除了唐子茜会时不时来转一圈,大部分时间都只有牧云歌和林圻言两个人。
  她们默契的没有提前几天无声的拒绝和疏远。
  牧云歌偶尔会用厨房做饭,林圻言刚开始发烧的后遗症还没有褪,看着面前卖相还算不错的菜,她忐忑又谨慎的尝了一口,竟然不是很咸,味道刚刚好。
  属实是震惊了一把。
  牧云歌见她的表情,就知道拿捏了。
  于是一口没吃,全部让给了林圻言。
  直到林圻言发烧后遗症全部消退,味觉恢复正常。
  这场闹剧才停止。
  有时候牧云歌做饭,林圻言就在旁边,看着对方根据教程往锅里加入适量的盐,适量料酒,适量蚝油,适量生抽,适量老抽。
  做成一道看起来令人食指大动的菜。
  最后一试……
  林圻言表示,哇,能喝掉一整条黄河。
  这样的生活过了两三天。
  林圻言终于彻底好了,感冒的症状都没了。
  请的假也刚好到。
  周二晚上林圻言带着收拾好的东西和牧云歌一起回了小公寓。
  自林圻言拒绝了牧云歌的早餐开始,后者已经好几天没来过这里了。
  进门后,林圻言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两人当时在客厅发生的事,前几天当做不存在的、极力逃避的清清楚楚摆在面前,再也没办法装傻。
  显然,牧云歌也记起来了,她站在门口,没有进来。
  “言言,你到家了,我先回去了。”
  林圻言转过身看着她:“很晚了,在这儿睡吧。明天一起去学校。”
  就算她还想躲着对方,好歹人也请假照顾了她这么久,不能过河拆桥,更何况……
  林圻言在心里惆怅。
  牧云歌抬眼欲言又止。
  林圻言狠狠心诅咒自己:“进来吧,万一我晚上再发烧呢,没人在旁边,说不定明天你就见不到我了。”
  牧云歌:……
  “好,谢谢言言。”
  两人先把东西给放好了,先后去洗澡。
  晚上再次躺在同一张床上,林圻言心绪复杂。
  她不想再让两人回到之前的状态,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牧云歌,总不能忽视对方的感情,就这么吊着。
  林圻言扪心自问,干不出来这种事。
  夜晚窗外的星辰闪烁,前两天下了大雨,夜间温度也降低了,两人盖的被子仍是之前的那种,好在小公寓保暖不错,即便这样也不是很冷。
  牧云歌闭着眼,随意搭着的手指几不可查的划动着。
  旁边的人一直在翻身,似乎有点难以入眠。
  蓦地,牧云歌鼻尖嗅到一抹异常熟悉的浅淡花香。
  不是寻常信息素泄露的那种,而是正在慢慢绽放的,即将成熟的花香。
  牧云歌在黑暗中倏地睁开眼,侧头看向旁边。
  【??作者有话说】
  牧牧:?!!
  65 ? 答应
  ◎妥协是因为太在意了。◎
  林圻言什么都不知道,她还在思索有没有方法能平衡两人之间的矛盾。
  牧云歌墨黑的眸子盯着她的后背,那抹花香一闪而过,像是她的错觉般。
  她探究的扫过林圻言后颈,没发现什么异常,还是闭上了眼。
  林圻言打了个哈欠,刚痊愈的身体尚且容易疲惫,很快就进入了睡眠。
  夜晚梢头的月亮静静移动,流淌进来的皎洁月色铺在地上流光溢彩。
  林圻言睡得不安稳,九月末正是降温的时候,夜晚温度只有十几度。可林圻言却是很热的样子,把被褥全部踢开,只穿着短袖短裤。
  即便这样,她的脸上也泛着热出来的粉,连带着眼角眉梢都有了红意,鬓边汗湿一大片。
  米兰花枝从另一边慢慢延伸,把睡在另一边的牧云雾裹挟缠绕起来,不断试探引诱,像是要唤出来什么一样。
  很快,玫瑰花信息素丝丝缕缕渗透,探出头来和米兰花枝纠缠在一起,两者互相催化,烈日玫瑰温度越来越高,而被这温暖的太阳照耀,米兰花展开花瓣,逐渐开放,开放,开放……
  室内温度攀升,牧云歌额角渗出汗珠。
  强烈的警惕心让她猛地惊醒,坐起来。
  牧云歌胸口上下起伏,大口呼吸,紧接着,她发现了不对,神色骤然沉下来。
  屋里的信息素太浓烈了。
  牧云歌看了一眼旁边的林圻言,快速起身拿着手机走出去。
  她拨通了一个电话,那边响了一会儿才接起来。
  “牧云歌你最好有事。”
  牧云歌语速很快,“小叔,林圻言发情了。”
  牧沢沉默了一会儿,再说话时声音清醒了很多,“发情?她距离上次发情只有两个多星期,不应该啊,你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