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她觉得一首歌而已,应该很快就能完成了吧,却没想到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情,让进度不得不被耽搁,不过也正因如此,这首未完成的半成品,现在才成为了一叶逃避现实的借口。
  bridge这里…….节奏再温和一点会比较好吧。一叶暗自思索。
  吉他声又再次重复超悦耳的音符,却听上去比刚才要更加柔和了一些。
  嗯,这样好多了!一叶露出微笑,她已经开始渐渐地摸索到适合这首曲子的风格了。
  当一个人专注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间窗外已经日落西山,滚烫朝阳也慢慢变得温润了下来。直到看见了手背上的红色霞光,一叶才倏然察觉到了时间的流逝。
  差不多也该休息一下了吧。这么想着的一叶将手上刚刚写好的几张谱子整齐地铺在床单上,抱超吉他从头到尾连贯地弹了一遍。
  弹看弹着,一叶却不知为何渐渐红了脸。
  明明应该是没有什么关系的曲子才是,为什么却还是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
  终于,曲闭终了,一叶用手作扇子状扇了扇风,为自己温热的脸颊降了降温,然后强装镇定地将谱子与吉他收了起来。
  拍了拍合上的吉他琴盒,一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
  冷静一点,一叶,只是想起来就会脸红的话,以后可怎么办啊!
  至少要能够表现的如平时一样才能回去吧,不然把我爱罗吓到可就不好了。
  这样想着的一叶小心翼翼地从床上挪到一旁的轮椅上,就在她正打算去厨房准备晚饭的时候,从窗外突然传来几声敲击声,把她吓了一跳。
  什么?一叶推看轮椅来到窗边,然而推窗的高度对于坐在轮椅上的她来说并不太方便,于是她一手扶看扶手,一手努力地向前伸出,直到身体都前倾了大半,才终于将窗户打开了。
  一团小小的沙子,裹着一个信封飞了进来,落在了一叶的手心上。
  信封正面写看:至一叶。
  一叶愣了愣,过了好一会儿骤然才反应了过来,双手宛如拿着烫手的山芋一样颠起,发现信封快要落到地上的时候,又赶紧手忙脚乱地接住了。
  是我爱罗!
  一叶推着轮椅上前,整个人趴上了窗沿往外望,却只看见了空荡荡的院子和被风吹起的黄沙。
  掩住双眼透出的点点失落,一叶重新将窗户关上,转身看着手上的信封,一筹莫展。
  为什么要给我写信呢?
  一叶心里觉得有些奇怪,有什么事情的话明明只要直接过来跟她说就好了啊,从家里走到这里明明也就是一个岔路口的距离。
  这样子,简直就像是在.…
  默默地把信封放在桌子上,一叶推着轮椅向后退了几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瞪着眼睛不敢靠近。
  不要乱想,一叶,说不定只是因为公事呢?最近忍术卷轴的研究进入了瓶颈,毕竟也是需要保密的内容,用信封装好也不是不可能的。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片刻之后,一叶自我说服般地点了点头。
  以我爱罗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表现得如此扭捏呢?他一向都是坦然直率的,会这么小心翼翼地递信,一定是因为工作的需要吧。
  这么想着的一叶总算松了口气,随即又开始自嘲起来。
  自己这样简直就宛如惊弓之鸟一样,真是脑子里装着什么,看什么都像什么了。
  想通了这一点的一叶神态自若地又将信封重新拿回了手上,心里还想着研究到底遇到了什么问题,一边漫不经心地拆开了信封。
  却只读了一行,大脑就瞬间一空。
  “至一叶:”
  “展信佳。”
  “对不起,让你躲着我.….
  下意识地把眼睛一闭,一叶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爱罗怎么知道我在躲着他?!
  直到这一秒之前,一叶依旧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的借口完美无缺,毕竟我爱罗愈加繁忙的事实并不是杜撰,自己又行动不便需要照顾,而在借住手鞠家的这几天,也没有见我爱罗有什么反应,她便顺理成章地觉得只有自己才是那个被感情困扰的人。
  我爱罗应该什么都不知道才是啊!为什么?
  扶额叹气,一叶战战巍巍地睁开右眼望着信封中露出来的一行字,直到做足了心理建设,才将整封信慢慢地抽出。
  “至一叶:”
  “展信佳。”
  “对不起,让你躲着我。这几天我一直在担心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吓到了你,无论如何,我想我应该给你道个歉。“
  “这几天在手鞠那边过得怎么样?仔细想想,这么多年来,这样互相希望远离的时间对于我们来说也是珍贵的吧,因为我们总是对彼此太过熟悉,有些事情明明近在眼前,却总是被我忽视。”
  “我很想念你。”
  一叶的脸砰得一下变得通红,目光开始飘忽不定,看上看下,就是不看手上的信,心脏仿佛都要从胸膛中蹦出来了。
  “是不是觉得很意外?我们之间好像从来没有提到过‘思念,当意识这一点的时候我才发现,
  我们对彼此的陪伴好像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一种理所当然。“
  “如今我们分居两地,我手上的事情也渐渐多了起来,但是似乎越是这样,这样的思念却反而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