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妻主……”
  小狐狸也睡醒了, 他一醒来,就看到妻主是在抚|摸自己, 他喜欢被妻主摸|摸呢,当然更开心了。
  “是把你摸醒了吗?”姜向月是很轻很轻地摸摸来着。
  “没有,我也睡醒啦,对啦,给妻主看我的伤!”小狐狸从妻主的怀抱里爬出来, 抬起腿,转了转脚腕。
  姜向月惊异得眼睛都睁大了。
  “你的脚腕……”
  她之前可是亲眼看到, 阿狐那脚腕连皮都剥掉了, 上面的伤十分骇人, 饶是她见惯了受过酷刑的死囚, 也仍旧觉得那伤太重了。
  “不光能动, 还能走路了哦。”说着,小狐狸就往床下爬去。
  “你真的……”姜向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一把拉住阿狐的手臂,担心阿狐是为了让她放心而乱来。
  “妻主,我真的能走。”小狐狸被拦住,看着妻主的解释脸说。
  他看到妻主的脸上都是焦急和担忧。
  嘿嘿,妻主担心我!妻主心里有我!
  姜向月试着放开手,然后就看到阿狐真的穿上鞋子,在地上慢慢走了两圈。
  姜向月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但这是她亲眼所见。
  “你的伤好了?这么快?”姜向月觉得匪夷所思,就是划伤一道口子,也不至于这么快痊愈啊,她昨天在酒楼杀冻鱼,手上的伤现在还没长好呢。
  “嗯,其实我天赋异禀,伤是好得比旁人快些的,我的身子很好的。”小狐狸总不能跟妻主说实话,不得已又违心骗了妻主,他去地上添了炭火,又烧了些水,再拿起伤药,爬回床|上。
  姜向月看着阿狐在地上忙得转来转去,她想起来了,上次阿狐脚腕扭了,本来还一瘸一拐呢,但是没一会儿就又正常走路了,再想起捡回阿狐时,伤得就剩一口气了,还能到处乱爬呢。
  可能阿狐就是身子比较好吧……
  这样更好了,毕竟她比起阿狐长得又高又大,要是阿狐是个娇滴滴一碰就伤,一伤就动不了的,她还怕圆房时把阿狐玩坏呢。
  姜向月胡思乱想着。
  “妻主……”小狐狸爬过来,乖乖坐好,拉过妻主的大手,“我见到妻主的手指都伤了,得给妻主上药,现在我的伤好了,家务就还由我来做,不许妻主再碰水了哦。”
  小狐狸打开药膏的盒子。
  姜向月看着阿狐的动作,她收回手的同时还握住阿狐的手腕,将药膏夺过来说:“我这点小伤涂不涂无所谓,这药是留给你用的,正好该给你换药了,我看看你的伤。”
  姜向月将小狐狸脚腕上的纱布一圈圈取下来,里层的纱布和伤口粘在一起,即使姜向月的动作已经放到最轻,但小狐狸还是痛得连连呻|吟。
  “嗯……妻主……我好疼……受不住了……”
  姜向月于心不忍,但药还是得换的,她安抚着说:“马上就好了,再忍一下,乖。”
  旧的纱布都拆下来了,姜向月看着脚腕上的伤口确实痊愈了不少,但是新皮并未完全长出来。
  “为什么这就能走了呢?”姜向月自言自语着,真是想不明白,但她还是从阿狐的手里拿过药膏,轻轻涂在阿狐的伤处。
  “妻主真的没必要浪费药,我真的没事……”
  小狐狸说着,还扭了扭腿,想要挣扎起来。
  姜向月看到阿狐在扭屁|股乱动,她顺手拍了一下阿狐的屁|股,再将他的脚腕搭在自己的腿上。
  “别乱动,给你上药。”
  这回小狐狸不乱动了,他任由妻主摆布着。
  嘿嘿……被妻主拍了一下屁|股诶,好喜欢,是不是每次扭来扭去都会这样呀。
  小狐狸将这事记在心里。
  姜向月涂好了药,拿新的纱布重新包扎好。
  “尽管你能动能走路了,但是在长好新皮之前,还是得每天换药。”姜向月涂好了药,这才放心一点。
  小狐狸拿起药膏,说:“那该我给妻主的手上药了!”
  “我不用。”姜向月将双手藏进被子里。
  小狐狸的手掀开被子,想将妻主的手拉出来,手是拿出来了,但是妻主的手都攥成拳头,不肯伸出手指,他哪有妻主的力气大啊,他两只手都掰不开妻主的一根手指。
  “妻主耍赖!妻主刚才给我上药时,我都乖乖听话了,现在妻主怎么可以不上药!”小狐狸委屈坏了,气鼓鼓地说着,两只手比划比划,还仰着小脸盯着妻主的脸,急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
  “别哭,给你涂就是了。”姜向月差点被阿狐的比划逗笑了,但见阿狐都快哭出来了,她也不抗拒了,伸出手指,但忍不住先是去摸了一下阿狐委屈巴巴的小脸。
  “嗯……”这下小狐狸的委屈一扫而空,变成咧嘴傻笑,他蘸取药膏,轻轻涂在妻主手指的伤口上,还撅着嘴吹了吹,关切地问妻主:“疼不疼呀?是不是打渔伤的呀?”
  “不疼,是做工换鱼弄的。”姜向月刚才那般抗拒,只是觉得这点小伤没必要浪费药,这上好的伤药留给阿狐用就好,本来过了一日,她都感受不到手指的伤有多疼了,但此刻这伤又是上药又是吹吹的,反而让她觉出几分舒服来。
  原来这就是被贤惠小夫郎挂念的感觉吗?
  “等开了春,河水融化了,我去河里抓鱼!我最会抓鱼了!这样妻主就不用做工换鱼了。”小狐狸一边给妻主上着药,一边摇着尾巴在想和妻主以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