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梓瑜扭头批阅试题:“老实点坐那里,我完成手头的事再陪你。”
  “那今晚我们能去后山的竹林里……”
  话还没说完,鞭子便朝他抽了过来,“不能!”
  “可你上次明明都答应我了。”
  “别得寸进尺。”
  “那~在后院也不是不可。”
  那一夜,北逸如愿以偿地将寒梓瑜忽悠到了后山的竹林里。
  刚刚结束,北逸抱着他躺在草丛赏月。
  一阵声音响起。
  寒梓瑜立马紧张了起来。
  “师姐,看,我给你捉的萤火虫。”
  两人的脚步越来越近,情急下,寒梓瑜一把将北逸推到一旁的草堆后。
  “师尊?”
  寒梓瑜坐在草丛里,“你二人深更半夜在后山做什么?”
  “额,捉萤火虫。”习青抱着一个瓶子,。
  “还不滚回去睡觉,明日的早课不上了?”
  习青点了点头:“师尊,你衣服乱了。”
  寒梓瑜脸一下红了。
  待二人走后,北逸从草堆里走出来:“梓瑜,你衣服乱了。”
  寒梓瑜穿好衣服,气冲冲地往前走。
  “梓瑜。”
  “滚!”
  “梓瑜,你别生气嘛。”
  “滚远点。”
  “可是方才你也说了很刺激呀,下次我们换个地方。”
  寒梓瑜转身甩出离玄,狂抽了他一顿:“你日日精/虫上脑了是吗?”
  “我,只对你这样~”北逸憋屈道。
  “滚,这几日别来找我,看见你就烦死了。”
  “知道了~”
  北逸几乎每半月便要服用一晚对修炼功法有益的补药。
  萧林:“这药是为师费劲功夫为你炼制,喝下后再加以修炼,半年后你功法会提升两个层次。”
  北逸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没过几日关于寒梓瑜的记忆又开始消失,北逸慌乱地找出纸笔一遍遍写写寒梓瑜的名字。
  甚至有时他会将寒梓瑜全然忘记,甚至会因为萧林与寒梓瑜关系不好的缘故,也在心底将寒梓瑜视作仇敌。
  有一日驱邪,萧林带着他碰上了寒梓瑜与习青。
  北逸与习青争吵起来,甚至辱骂了寒梓瑜,习青握着青龙就要杀了北逸。
  萧林只身挡在北逸身前,空月直朝习青而去。
  寒梓瑜立马甩出离玄将习青卷到自己身后,他握着无戈与萧林打斗了起来。
  北逸看着寒梓瑜用尽杀招,他不懂寒梓瑜为何对师尊杀气那么重。
  无戈冲来时,萧林收起了空月,寒梓瑜猛地收招,却还是伤到了萧林。
  “师兄可解气了?”萧林道。
  北逸瞪着寒梓瑜,他急忙扶住萧林:“师尊,你没事吧。”
  寒梓瑜不可置信地看向为萧林疗伤的北逸。
  北逸:“寒梓瑜,亏你为人师兄,竟然使阴招,我师尊明明已经收招了,你竟还要杀他。”
  习青:“你踏马再逼逼赖赖,我弄死你。”
  寒梓瑜无可奈何地冷笑了一声:“习青,我们走。”
  过了几日,他头痛欲裂,那些记忆如疯长的藤蔓撕扯着他的大脑,他趴在地上一声声呼唤着寒梓瑜的名字。
  “我不要忘了他,不要,不要!”
  他握着刀割开手腕,咬住手腕喝下血,又施法为自己下最毒的血咒。
  “若此生你敢伤他分毫,定气血逆涌、筋脉寸断、不得好死。”
  “不可伤寒梓瑜分毫!”
  他不放心,又唤出墨尘剑,以血为墨尘下令:“不可伤寒梓瑜分毫。”
  一切结束后,北逸昏迷过去,再次醒来脑海中只剩下了比武大会那日见面的场景。
  不久后,便到了新春,初八下山时北逸买了一些贺礼,买完后却不知为谁而买。
  有几次他觉得心中烦闷,可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因为什么。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发觉自己竟然对萧林师尊动了情。
  他不敢直面自己的感情。
  直到那日喝下补药后,撞着胆子对萧林道出心中之意,却不料师尊对他也有此意。
  从那日起,他把世间种种美好都给了萧林。
  可有一日,他脑海中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北逸不可置信地跑回寝居,扒拉出那身喜袍和一堆信件。
  他爱的人是寒梓瑜,可怎么会对萧林动了心思呢。
  入夜,萧林端着一碗药:“北逸,睡了吗?”
  “师尊,对不起,弟子一个月前对您说的话有违心意,我爱的人并非师尊,如今我已无言面对师尊,明日我自会下山,再不归来。”
  “先把药喝了。”
  北逸嗅到了药里一股血腥味:“师尊,这药”
  萧林施法困住北逸,捏着他的下巴灌了进去:“你是我救回来的,心中便只能有我一人,放心这药并非毒药,只是里面有我的心头血。”
  北逸抠着喉咙就要吐出来:“这里面是你的心头血?”
  “魔域之人的心头血混着无忆草,没毒,死不了。”
  “为什么?师尊,为什么?”北逸不可置信。
  萧林施法烧了摆在桌上的喜服和信件:“你本就是我的。”
  “不要,不要。”北逸扑了半天,那火越烧越旺。
  “你本就该是我的人,谁准许你爱上的寒梓瑜,把他忘了,爱上我,我自会留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