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喂他谁喂他?”阿蒙大吼,“难道要我喂他吗?”
  “关我什么事!难道他是我一个人生的吗?难道我不喂他奶他就会死吗?”她气的浑身发抖,“他死了才好!每天都要哭!哭的人没有一刻安静!你倒好,你觉得烦了就去集卝中卝营里找乐子,你这个刽子手!有本事你就把也我杀了,不然你别指望我喂他!让他死了才好!”
  “约翰娜!你这话有些过分了!……”
  “过分?!”她又踢又打,尖叫着咒骂他,“我难道说错了吗?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绝对不会喂这个小杂卝种!”
  他们从客厅吵到卧室又从卧室吵到客厅,连着吵了两天以后阿蒙看着她哭的肿起的眼睛和苍白的小脸又一次妥协了,为孩子雇了奶妈,这之后她就开始把那个孩子当成空气,任凭这孩子哭的昏天黑地,她只当没听见,瑞贝卡恨死生育了,除了一个鼓起的肚皮和一个只会喝奶还有哭泣的讨债鬼以外她什么也得不到,她比讨厌小莉莉丝还讨厌这孩子,她多怀念道格啊。
  路西法,路西法,她恨他,打从这时候起她就意识到了,他们之间注定要死一个,那是灵魂上的纠缠,永远也没完。
  瑞贝卡那不知何时患上的抑郁症就在这段时间加重,她竭尽全力装出正常的模样,参加一场场宴会,成为众人眼中口中光鲜亮丽的戈特夫人,直到她假死离开以后,直到帝国全面溃败以后,她的名字还长久的存在于后人的遐想中,是每一个研究第三帝国的人都不得不提的名字。
  她就是在这时候第一次见到了那位元首——adolf hitler.
  那时她的孩子已经两岁半,丈夫就在他的身边做陪,是名副其实的有夫之妇,这位德国最有权力的男人早已对外界宣称为了国家将不婚,然而在见到戈特夫人的第一眼,adolf就决定要娶她。
  他对阿蒙·戈特说,“你的妻子很美丽。”
  阿蒙的脸色苍白,看着他走过去去邀请她跳舞,嘴唇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约翰娜今天穿着一条从法国送来的露背长裙,那头让他爱不释手的金发低盘在脑后,腰肢纤细的看不出来已经生育过,在adolf伸出手后,她往他这个方向看了一眼,红艳的嘴唇勾起一个同情的弧度。
  当阿蒙回家以后,他迅速安排好了一切,将儿子由女仆海伦秘密送往美国
  1939年,阿蒙·戈特吞枪自杀
  第二年,约翰娜嫁给了adolf,他大了她整整二十九岁,这场备受争议的婚姻只持续了三年——因为小约翰娜的早亡而结束,她死后他要求所有人为她哀悼,并将她的尸体安放在柏林大教堂中,然而当纳、粹战败以后,人们打开她的石馆时竟然惊讶的发现里面空空如也,那段神秘的往事终究被掩埋在历史的尘埃下,成为了一个无人解开的秘密。
  adolf很快就发现她是个脾气古怪的人,不喜欢别人为自己拍照,当然,他自己在很多时候也不喜欢,所以当后人试图研究这场偌大的世纪婚礼和女主角时,竟未找到一张新娘的正面照,直到很多年以后瑞贝卡才从施密特的手里看到那唯一的一张二人合照。
  瑞贝卡常常为自己奇怪的命运而哀叹,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会来到这样一个时间点,一个人的力量无法改变这一切,她也没那么大的觉悟……
  恶魔坐在她的椅子上,毫不客气的吃着她的下午茶,瑞贝卡的火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起来了,她把手上的杯子往他脸上砸去,“你还没死啊!”
  路西法很轻松的就抓住了杯子,然后把她按在怀里,带着几分凉意的嘴唇贴上她的脖颈,让她敏感的抖了抖,“我的小瑞贝卡,你做的很好,地狱就需要那些人才。”
  瑞贝气的边哭边骂,“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上辈子欠你的吗?”
  “不。”路西法捂着她的嘴,用手指擦拭着她的泪,却把面积弄的更大了,“准确的来说,或者平心而论,应该是我欠你的。”
  “那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她哭的崩溃了,“我要回家。”
  “我保证,我保证,这次完了你绝对能回家。”路西法说,随后他不知道为什么笑了,“我还想找你报恩呢。”
  回应他的是瑞贝卡连踢带打毫不留情的动作,她抓着他的领带时满脑子想的都是要勒死他,“报恩?你离我远远的比什么都强。”
  “天呐…”他无奈的搂紧她,低声感叹着,“上帝估计也没想到我会把你逼疯……”
  “好了,宝贝,好了。”
  “那紫眼睛是不是你搞的鬼?”她气喘吁吁的靠在他怀里。
  “我喜欢紫色,很迷人。”路西法得意洋洋的说,“它也确实很讨人喜欢不是吗?”
  她又要打他
  路西法骨节分明的手赶忙扣住她的手腕,象征性的亲了亲,“地狱也需要人口的嘛,你做的真的很不错,地狱的业绩直线上升,要不你再许个愿望?我免费答应你。”
  她闻着他身上隐隐约约的酒气,火更大了,“地狱需要业绩,你去喝酒,然后让我付出□□帮你?”
  “你怎么不死啊!”
  “睡一觉,宝贝儿。”路西法低声说,“我还有点事呢,你想想有什么要许的愿望没有。”
  瑞贝卡努力抬起昏昏沉沉的眼皮,猫儿似的呜咽一声,“我现在就能告诉你……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让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