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珩息立马追了上去,大概五六分钟后,面包车停在了郊外一座废弃的仓库外面,于此同时,段珩息也到了地方。
  拉开车门下车,段珩息径直走向面包车,还不等面包车上的人下来,仓库里先涌出了七-八个人,加上车上的,得有十多个了,可是段珩息这边却只有他一个人。
  对面的人也许是觉得胜券在握,根本没把段珩息放在眼里,将车上的贺悠拖了下来,拽着他的衣领就要往仓库里拖。
  段珩息深谙跟不同人打交道的道理,跟商人讲利益,跟混混只要揍的他服气就好了。段珩息大步向前,看到他动作的一个男人挥拳朝着他打来,却被段珩息抓住手腕,卡擦一声脆响扭脱臼了。
  “啊——”
  一声惨叫拉开了一场混乱的序幕,所有人都朝着段珩息冲了上来,段珩息脱下西装外套,扭了扭脖子,用拳头教他们做人。
  和面对符阳时不同,这一次段珩息下手毫不留情,没过一会儿,地上就躺了好几个骨折的。剩下的看到段珩息这么能打,终于不淡定了。一个混混被揍出了火气,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就朝着段珩息冲了上去。
  被扔在一边的贺悠看到这一幕,立刻惊的尖叫了一声,段珩息听到他声音以为他受伤了,立刻转过头来,被那个混混趁机抓住机会刺中了后腰。
  像刺进了泥淖一般,五六寸长的刀刃用尽全力只没入了一寸,混混难以置信的抽出手里的刀,段珩息已经回过神来,转身一拳打在混混脸上。
  混混挥刀去挡,却只是在段珩息手背上划了一条小口子,段珩息屁事没有,自己鼻梁却断了。剩下的人看到这一幕都觉得难以接受,看段珩息的目光就像看怪物一样,正常人哪有不怕刀的。
  “上,都给老子抄家伙一起上!”有人依旧不信邪,掏出一把刀就朝着段珩息冲了上来,其他人见状也冲了上来,场面比先前还要凶险。
  段珩息因为受伤,动作没有之前那么敏捷,很快身上又添了几条口子,但对面的更惨,废弃仓库里惨叫声此起彼伏。
  天上不知什么时候飘来几朵乌云,随着一声闷响,豆大的雨点下了下来,冲刷在水泥地上,淡淡红色蜿蜒着从段珩息脚下流走。
  “撤!”
  剩下的三个人终于被打怕了,连地上的同伴都来不及管,跳上旁边的面包车就跑了,直到四周站着人只剩下自己和贺悠,段珩息才按住已经被鲜血浸湿的后腰,倒吸了一口气。
  “段大哥,段大哥,你没事吧?”
  贺悠立刻扑上来,顾不得被雨水淋湿,想要扶住段珩息,却被段珩息推开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事情会搞成这个样子,我……”贺悠都快哭了。
  “我没事,先回去。”
  段珩息还惦记着和顾韫吃饭,也顾不得去管剩下的人,重新坐上了驾驶座,等到贺悠也上了车,就朝着江盛开去。
  车外的暴雨越下越大,连视线都模糊了。
  ……
  此时,江盛别墅里。
  “顾先生,怎么样?段先生还是没接电话吗?”符阳面色焦急的站着客厅,面前是一脸冷淡的顾韫。
  闻言,顾韫收起手机,摇了摇头。
  “那怎么办,不快点走的话,天就要黑了。”
  顿了片刻后,顾韫心里有了决定。
  “不用等他了,我们走吧。”
  “好,我这就去开车。”
  符阳匆匆忙忙的出门开车去了,顾韫叫来小莉。
  “转告段珩息,我有要事须得离开几天,让他不要担心,也不要来找我。”
  “是”
  第19章 谎言
  嘱托完小莉,顾韫坐在沙发上,开始思索今天发生的这一系列的事。
  就在半个小时前,符阳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说他母亲突然休克了,经过一番急救,命保住了,意识却没有清醒。
  符阳正准备往医院赶,然后又接到了老家种地的二叔的电话,说是村子里不少人都晕倒了,乡亲们都吓坏了,请镇上的医生来看过也没什么用,因为他见识广,问他怎么办。
  符阳怎么知道怎么办,只能先回去看看,于是跑来找顾韫请假。当顾韫听说符家村发生了这种怪事后,脸色立刻变了。这件事他若是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却是不得不管了,于是当即决定跟符阳走一趟。
  因为段珩息对他帮助颇多,顾韫觉得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理应跟段珩息打个招呼,可是打了几次电话,段珩息都没有接。
  想到段珩息快下班回家了,顾韫就决定先在家等等,可是等到了6:20,段珩息还没有回来,符阳有些坐不住了。
  眼看天色晚了,再不走就错过最后一趟航班了,顾韫只好决定先跟符阳回去,段珩息那边让小莉代为转告。
  ……
  在顾韫离开半个小时后,段珩息的车停在了江盛别墅门口。此时段珩息的脸色已经白的不成样子,冷汗浸湿了头发,车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那个混混的刀子上应该是涂了什么东西,否则段珩息不至于这么难受,但段珩息只是缓了一下,就推开车门,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顾韫,为此下车的时候还差点摔倒。
  “段大哥,段大哥,你怎么样了?”
  贺悠奔到段珩息面前,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再次想要伸手去扶段珩息,依旧被段珩息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