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林修砚还摘下一颗,放进了嘴里。
  “哦。”玄臻从凳子上站起身来,向着林修砚走去。
  还没等玄臻走近,林修砚便伸出腿将玄臻绊倒,就在玄臻快扑在地上时,林修砚伸手搂住玄臻的腰,将玄臻揽过来抱在怀里。
  紧接着,林修砚低下头贴近玄臻的脸,将唇齿间的葡萄喂进玄臻嘴里。
  温凉柔软的触感,以及酸甜的味道,瞬间传遍玄臻的整个口腔,让玄臻脑子有一瞬间的短路。
  刚从厨房出来,准备问两人晚饭想吃什么的盈栀,站在一边都看傻了。
  “你.......”
  一股强烈的羞怒感,瞬间传遍玄臻全身,玄臻气得脸都红了,直接将林修砚推开。
  居然,又被这个狠人给非礼了......
  林修砚问道:“甜吗?”
  玄臻白皙的小脸顿时一红。
  林修砚又道:“我是说葡萄。”
  玄臻脸上的羞恼之色逐渐消失,林修砚成功的让玄臻,生出一种想要暴揍他一顿,然后拖出去喂狗的冲动。
  没过多久,盈栀便做了一桌丰盛的菜,招待玄臻和林修砚。
  林修砚并没有拿起筷子,而是看向坐在桌边的盈栀,问道:“不用等常大叔他们回来再次吃吗?”
  “不用了,他们平时也回来的晚,我给他们留了饭菜,你们先吃吧。”
  盈栀冲着林修砚,扬起一抹纯美的微笑,随即拿起陶碗为林修砚和玄臻各盛了一碗青菜粥,放到他们身前的桌子上。
  村子里的饭菜虽然简朴,但味道却也不比那些山珍海味差,光青菜粥玄臻就喝了足足三碗。
  吃完饭后,外面的天色向晚,盈栀点上了油灯,放在窗户外的石台上。
  “天都应黑了,你父亲和母亲,怎么还没有回来。”见天空的暮色渐深,林修砚看向盈栀道,“平时,你父母也回来的这么晚吗?”
  盈栀摇了摇头,随即看向院子的大门口,有些担忧道,“平时,他们天黑之前定会回来的,今日是怎么了,我也不知道。”
  林修砚眉头微皱,随即问道:“你父母平时在哪座山打猎?”
  “就在那座山里。”
  盈栀指着远方月亮升起来的地方,随即道,“附近山上的猎物,都快被村子里的人打光了,所以爹和娘便去更远些的山里,收获才会好一些。”
  林修砚顺着盈栀的手指,朝着那座月出的山头望了过去,夜幕月色中,层层叠叠的山峰灰蒙蒙一片,好似一副优美无比的水墨画。
  “我出去看看,阿臻,盈栀,你们先待在院子里。”
  说着,林修砚吱呀一声打开小院的木门,又转身将木门合上后,才腾空而起向着那座山头飞去。
  玄臻和盈栀坐在葡萄架下,等着林修砚几人回来。
  等得有些心烦意乱的盈栀,看向坐在另一边吃葡萄的玄臻,有些好奇道:“这位哥哥,我听说修真界男人和男人也能成亲,你是修砚哥哥的妻子吗?”
  噗嗤——
  正在吃葡萄的玄臻,直接喷了出来,然后猛烈的咳嗽。
  咳嗽完了的玄臻,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随即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修砚哥哥,从未对一个人这般亲近,这般在意。”说到这里,盈栀思索一会儿后才继续道,“我看得出来,修砚哥哥在看你时,会由内而外的散发出喜悦与微笑。”
  玄臻有一瞬间的沉默。
  盈栀想起今天下午看到的美景,又一脸羞涩道:“更何况,你们都做过那种羞羞的事情了,一定是啦。”
  玄臻:“......”
  “我小时候,就想过修砚哥哥将来的妻子,是怎么样的女子,没想到他喜欢的是男子,不过......”说到这里,盈栀用一种婆家人的目光上下打量一番玄臻,随后极为满意道,“看起来也不错。”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玄臻有些汗颜的问道,准备岔开这个话题。
  盈栀回忆了一下,随即道:“其实,我们并不是一直住在这里的,十年前我们家乡发大水,洪水淹死了村子里的很多人。
  修砚哥哥路过我们村子,救下我们之后,又带着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搬到了这里。”
  说着,盈栀看了看头顶的葡萄架,又道:“修砚哥哥带着我们修建屋舍,重建了村庄,过上了安稳的生活......这棵葡萄树,就是修砚哥哥当年种下的。”
  玄臻抬头看着头顶已经扩张开一大片的葡萄藤,以及葡萄藤上结满的葡萄,心中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复杂感。
  世人都道林修砚为西境第一狠人,但这个狠人却救下了这么多人,还动手种起了葡萄树。
  “我也不是没有见过其他修士,当年发大水时,很多御剑的修士,还有直接在天空飞行的修士,只是站在我们头顶俯视着我们,有的眼神悲悯,有的面无神情,有的不屑一顾,但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飞走了。
  只有修砚哥哥,从天空飞了下来,将我们从水中救了出来。”
  想到这里,盈栀继续道,“修砚哥哥临走前,几乎什么都没有要,只是让我们每个人做一张木牌。”
  木牌?
  闻言,玄臻想起凌霄峰声那棵挂满木牌的梅树,顿时有些好奇道:“要木牌做什么?”
  盈栀看着玄臻回答道:“修砚哥哥说,那些木牌是拿来,救一个很重要的人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