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回不去了,就她老婆这个状态,她们连楼都下不去。
  陈寄予搂着叶巫茗的脖颈,嘴里还嘀咕着什么。
  叶巫茗尝试了几次可都听不清,她索性不听了,揪着粘人猫老婆放在了休息室的床上。
  谁知道陈寄予一个用力揽着她的脖颈就倒了下去。
  “唔!!”唇边触碰到一片高热柔软,叶巫茗瞬间瞪大了双眼,脸红到爆炸。
  不是,她真不是故意的!!!
  也不知陈寄予是真喝迷糊了,还是困了,她抱着怀里快被自己烤熟的女人按了按,又紧了紧怀抱。
  “!”
  叶巫茗知道人固有一死,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成为牡丹花下风流鬼!
  被迫埋脸在一片暖软中的叶巫茗呼吸间甚至能闻到清冽的香水味,还有她爱人因为抱花留下的花香。
  大概是她的吐息太灼热了,烫得陈寄予不舒服所以松开手呓语两声。
  叶巫茗这才从高热的“窒息感”中脱离出来。
  也许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吓得,也许是因为某种迫不得已的忍耐。
  总之叶巫茗一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上青筋分明,她甚至能感觉到手背血管都随着她剧烈的心跳在跳动。
  还有那一头的热汗。
  被汗水打湿了颈边长发的人,不得不用手腕上的白色蕾丝带子将头发高高束起。
  不知何时睁开眼的陈寄予用手背抵住额头,迟钝地想着:她可真好看。
  束起高马尾的女人多了几分英姿飒爽的气息,还有那优越的容貌也完整地显露出来。
  扎起马尾才凉快点的叶巫茗松了口气,她站在原地用手扇了扇风,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床上躺着的人。
  救命,她又不是柳下惠!
  好想吃掉这快热乎乎,快要融化掉的奶油蛋糕!
  可惜她们还没办订婚宴,更没结婚。
  叶巫茗咬牙。今晚她就拟定章程,明天就和寄予订婚!
  因欲求不满而暴躁的小叶总气鼓鼓地坐在地上,反正地上凉能给她降燥。
  她坐在地上扒着床边看熟睡的女人,白色的长裙在酒红色的床上对比明显。
  寄予就好像是误入了酒池贪欲地界的纯洁光明,在一望无际的红玫瑰中酣眠。她白色的裙摆犹如盛开在红玫瑰中的一朵白牡丹,盛放的落落大方又纯洁端庄。
  还有雪白的肌肤和散落在枕头上的长发,她就像一位被引诱至人间的天使,她的身上是一切美好的集合体。
  在叶巫茗这里,她总不吝啬用最美的语句来形容对方。
  寄予是照亮她前路的光,也是给予她力量的陪伴者。
  尽管曾经她们相隔千万里,但她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寄予。
  叶巫茗忽然执起面前白色的裙摆一角,将虔诚的吻烙印在那只振翅欲飞的蝴蝶上。
  在她瞌目亲吻的时候,悄然睁开眼的女人见状禁不住咬唇赧然地抬手遮住双眼。
  漂亮的粉色从她雪白的长裙里蔓延至耳尖,又一路蜿蜒至眼底。
  如果拿开她遮挡双眼的手,一定会看到她眼底的灼热和情愫。
  这样珍惜她的话,她肯定会沦陷的啊。
  陈寄予咬唇,只觉得浑身酥麻。心跳得很快,但却很舒服。
  “来吧我亲爱的大小姐,我们来拖鞋睡觉。”还没发现对方已经醒了的叶巫茗絮絮叨叨地给陈寄予拖鞋。
  因为躺在床上的缘故,长裙裙摆再也遮不住陈寄予的跛脚。
  叶巫茗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她爱人残疾的地方。
  她的脚踝能明显看出来畸形,还有因为畸形导致穿鞋磨出来的老茧,甚至不知什么原因上面还有陈年旧疤。
  叶巫茗有些心疼地伸手去碰,却在指尖碰触到皮肤的一瞬间感受到那人剧烈的颤抖,然后是她快速曲腿将丑陋的脚踝藏进被子里。
  陈寄予突然的反应让叶巫茗心脏一紧,她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坐到陈寄予身边,握着她的手道歉:“抱歉。”
  寄予大概不想将那一面暴露在她的面前吧,是她太过急躁了。
  叶巫茗的掌心干燥,比大多数女性要有力的手掌给了陈寄予出乎意料的安全感。
  躺在床上的女人低垂着眼帘,抿唇摇了摇头。
  “是条件反射,你别多想。”陈寄予抬手描摹着身边人的眉眼。
  她看着对方眼底的懊恼和担忧,突然觉得自己的跛脚也没什么了。
  “上来休息会儿吧。”她往床里挪了挪身子,给叶巫茗空出来不少地方。
  奈何某些人并不买账。
  只见叶巫茗握住她要收回去的手,牵着她的指尖在唇边吻了吻。还一边挑眉调侃道:“我才不和大酒鬼一起睡。”
  她知道寄予爱干净,让她一身酒味就睡比杀了她还难受。
  “嗯?”陈寄予闻言突然笑开了,她挣开被叶巫茗牵着的手,用手指掐了掐她的脸颊。
  柔软又温暖的触感,滑滑的还不错。
  “怎么,小叶总要和我洗鸳鸯浴吗~”绵软的声音带着慵懒的腔调,成熟的女人知道自己什么样的状态才是最撩人的。
  因为侧身躺着,陈寄予的长裙松散。只要叶巫茗的目光稍微下移,就能看到她颈肩往下粉白柔软的皮肤。
  还有她起伏分明的身体曲线,微微蜷曲的双腿将她的身材凸显得越发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