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将视线对准那个哥儿。
  “根据律法,同样严重的情况下,会用板子责打你的股间,很多人都是被活活打死的。”
  两个人被阳岑说的话吓得没有反应,但这还远远没完。
  他对着两人笑了一下,继续道:“当然,这是官府的处理方式,但是如果放在村子里去私自处理的话,下场可比这个惨烈得多。”
  “或许你们觉得村长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事都管不好,可如果你们真的这样想,那就错了。”
  “当初我媳妇儿被打得那么惨,村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后来我要告上公堂,他却出来主持公道了。”
  说到这儿,阳岑停顿了下,然后开始笑,而且笑得十分瘆人。
  “因为村长很在乎村子的声誉和他的名声,他不可能让丑事传出去的,当初我能告上公堂是因为我够狠,只要他敢拦我,我就敢杀他。”
  “你们试想一下,如果王郎君也要告你们偷情,那村长会怎么处理你们?”
  “到时候我先让人将王郎君藏起来,再煽动大家一起去为他讨公道,等村长找不到王郎君,自然会迫于民众的压力选择处理你们。”
  “换句话说,你觉得村长会保你吗?”
  刘棉花脸上终于露出了害怕的神情,他紧紧搂着怀里的人,恐惧地看着阳岑。
  阳岑也不怕他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好心提醒着:
  “顺便再跟你说一下,王郎君在村子里的人缘可比你好,你以为大家对你和善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说实话,要不是你的媳妇儿,别人都懒得搭理你。”
  刘棉花已经被吓出了一身的汗,他结结巴巴道:“你,你到底想干嘛?”
  阳岑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用手托着下巴,认真地思考着。
  “哎呀,你说到时候我们要怎么跟村长建议呢,是把你们扔到山里喂狼比较好,还是把你们乱棍打死比较好?”
  接着,又摇了摇头。
  “不行,这些都不好,这样你们也太痛快了。”
  “诶,不如这样吧,你们不是喜欢偷情吗,让老郑给你们开点药怎么样?等你们死了,再把你俩挂在山上,虽然这时候的肉已经不新鲜了,但总还是有东西来吃的,你觉得呢,刘大武!”
  阳岑这一脸认真的表情让人感到害怕,仿佛他所说的话在一瞬间就能成真。
  刘棉花撑不住了,松开搂着小情儿的手,慌乱地滚下床,跌坐在地上,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阳岑却一耸肩,无所谓道:“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让你乖乖听王郎君的话,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不可能!”刘棉花一口就回绝了。
  见状,阳岑也不和他多费口舌了,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对了,提醒你一下,外面那兄弟可是我从狼嘴底下救出来的,他欠我一条命,我让他做什么就得做什么。”
  说完,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人。
  “你要是不答应,那我只能让我兄弟来和你谈了。”
  阳岑刚
  说完,便听到那个小情儿害怕地哭了起来,还去拉扯刘棉花。
  “相公你快答应他啊,不然我们会死的。”
  他听得身上一股恶寒,然后想起林翮的那句话。
  没错,头一次觉得这个称呼这么恶心。
  刘棉花见他要走了,万般无奈之下只得点头答应。
  阳岑出来后看见三个人排排坐在台阶上,被冻得直抖腿,王郎君正抱着小东哄他睡觉。
  “媳妇儿,回家了。”
  他走过去拉起林翮,其余两个人也跟着起来了。
  王郎君抱着孩子,一副不知何去何从的样子。
  林翮正准备开口,却听见楚山道:“你还是别待在这儿了,省得我们走了他又打你。”
  王郎君点了点头,无力地说着谢谢。
  见状,楚山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林翮给抢了先。
  “小炮,你去我家睡吧。”
  对此,楚山也很赞同。
  “去他家吧,我看你那男人不是个好东西,保不齐我们走了他们两个人欺负你。”
  阳岑一直默不作声,倒是对楚山的表现很意外。
  最后王郎君还是跟着林翮走了,阳岑走在后面,被楚山拉到一旁去说了几句话。
  “他住你家,你多费心照看一下,别让他那男人又找来了。”
  阳岑笑了一下,并没有多问什么,点头应下。
  王郎君和小东睡的是偏屋,林翮给他们换了干净的被褥,阳岑则在外面喂狗。
  临睡前,还听见小东在问家里那个阿叔是谁。
  阳岑躺在床上,看着林翮一边脱衣裳一边唉声叹气,忍不住安慰:
  “放心了,会有解决办法的,很快就会有了。”
  林翮爬上床,熟练地找到自己的位置,躺在男人怀里,问:
  “你刚刚和刘棉花说什么呢?”
  “没什么,吓唬吓唬他罢了,他都说要告王郎君有疯病了,我们不能再拖下去,万一哪一天他真的这样做了,那王郎君就回不来了。”
  听到这儿,林翮心里一惊,忙问:“他告了就能成吗,难道不查一下的吗?”
  “如果大家都知道他偷情,那么肯定就不会真的信他的话,可如果没人知道他的事情,那么在别人眼里他就是王郎君的夫君,是他最亲近的人,他的话是很有可信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