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至善心想,这要是换成他早就跑没影了,怎么可能被第二次抓到。
  省下一只麻醉剂。
  李至善把枪往车上一撂,手一挥示意后面两人上去抓人。
  一个白色的影子猛地射过来,直击李至善的眉心。
  让他一下子没了知觉。
  ——————
  “我不会把任何一个队员交给你。”银河的声音像是冬天结冰的河水,让白石一下子回过神来。
  “你永远别想。”
  “别这样。”戚年年冷笑两声,“你不是也很想走出这个万物起舞的世界吗?”
  银河握紧拳头冲着戚年年的右眼猛地打过去。
  戚年年捂着眼睛哀嚎出声,吸了两口冷气直起身来继续说道:“那我再告诉你们一件事吧。”
  “维和者可以杀死黑影。”
  “我之前将一个黑影和白石的守护灵圈在一起。”
  戚年年回想起那个时候,嘴角竟挂上了一丝笑意。
  “那小破花没想到还有点用处。”
  “混蛋玩意儿。”
  唐安言气的发颤。
  守护灵约等于性命,白石是维和者根本没有攻击力,戚年年把白石的守护灵和怪物放在一起,如若白石没有这个能力,或者但凡出一点错,那可是要直接丧命的!
  唐安言简直气的肺疼,上去就要再打掉戚年年一颗牙。
  还没等他动手,银河一鞭子抽上戚年年的右眼。
  “啪”一声清响。
  戚年年被抽的低下头去。
  长鞭似刀般锋利,在右眼的眉骨到脸颊留下长长的血痕。
  鲜红的血液从眼角流下,模糊了意识。
  戚年年右眼剧痛,他努力闭了闭眼,眨巴两下眼睛,再睁开时,眼前的世界已经是一片鲜血淋漓,看不清楚了。
  “你到底是怎么考上的博士?”丘严讥讽道,“现在博士的门槛都这么低了吗?”
  “我……”
  戚年年还想要再说出一些能让自己更加站得住脚的东西。
  “叩。叩。叩”
  半夜无人,一只干枯的手叩响了大门。
  这声音并不大,但屋里的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丘严猛地惊了一下。
  这感觉好熟悉。
  丘严想到。
  就好像,在很早很早之前就经历过一样。
  “叩。叩。叩。”
  敲门声缓慢有力,并不着急。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台灯,外面是完全看不到的。
  可是门外的人好像知道屋里有人,也不离开,只是等着门内的人请他进屋。
  让白鸽带着几个人离开。
  透过门缝看见来人——
  是一个披着黄衣的老道。
  这人手捻一串黑檀木手串,洁白的拂尘打在胳膊上,仙风道骨的模样。
  “叩。叩。叩。”
  老道再次抬手叩响门扉,正敲在银河的眉心。
  那一下,好像敲在了他的心肺之间,丘严感觉整颗心都被他攥在手里揉捏。
  有一种被人驱使的感觉。
  让他很不舒服。
  那老道正想举起手叩响第四次门,手串的穗子被银河开门的风带起,扬在空气中。
  银河看他:“什么事?”
  “中间者。”那老道眯着眼睛说。
  “你怎么知道?”
  老道身上有一种让人想要亲近的感觉,就像爷爷一样。
  但是银河并没有因此掉以轻心。
  作为一个佣兵,她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这还看不出来吗?”老道一拂衣袖,拂尘掉了个个搭上了另一条胳膊。
  “我来寻两名小友。”
  ——————
  “大爷,你怎么来了?”唐安言看到老道的时候,这个人难以掩饰的开心。
  “这是我的师大爷,道号黄衣。”唐安言解释道。
  “白石,过来行礼。”唐安言唤白石过来,又对黄衣说:“这是白石,我的师妹,您没见过。”
  “我倒是听纳有讲了。”黄衣点头:“我师弟可是宝贝的紧。”
  “你师傅待你好吧?”黄衣拉着白石的手,笑得和蔼可亲,就像一个爷爷好不容易看见孙女的感觉。
  “好呀。”白石也笑。
  黄衣看她没精打采的,不动声色拿了两根手指点上白石的脉搏。
  “那就好,那就好。”
  白石的脉象很杂乱,不顺畅,虽不危及性命,但总归是对身体不好。
  黄衣看到白石就觉得喜欢的紧,想到自己身上还有一块玉牌,品质尚佳,很是养人,大手一挥,就当自己这个师大爷的见面礼了。
  白石都不敢接:“大爷,这个多少有些贵重了。”
  “拿好了。”黄衣直接塞进白石手里:“可别给我磕了碰了。”
  白石只得老老实实的系在自己脖子上。
  翠色的玉石上没有一丝一毫人为的痕迹,没有雕花,也无题字,是一块无字牌。
  只是打了一个圆孔,串了腊绳。
  看上去清澈通明,实为上品。
  常言道“人养玉,玉养人。”
  白石戴上玉石之后,整个人精神了不少,眼睛那片星光好像又回来了。
  黄大爷的到来让气氛不再剑拔弩张,或者说是剑拔弩张不起来。
  这个仙风道骨的老人肯定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样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