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们一样,都只是领路人。”
  女人身形化为光点,重重的叹息飘散在空气之中。
  白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便已经消散了。
  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想去的地方……”白石伸手触碰褶皱的树干。
  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她拖拽进去。
  一时间,天地旋转。
  身边的银河正支着脑袋,眼睛半闭不闭的。
  “醒了?”银河的眼睛还是那样的空洞,黑色的瞳孔一动也不动。
  她拍拍白石的脑袋:“走吧,咱们再转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地方。”
  “不用了,我已经找到了。”白石看着手里攥着的黄铜令牌。
  “哇,这好像移形换影一样。”银河的眼前从一片漆黑变成了模糊的光点,她就知道身处的换了地方。
  “怎么做到的?”银河很好奇。
  白石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她总不能说是梦里有人给了她一块牌子。
  这未免有些扯。
  想了想,还是岔开了话题:“那本书还在吗?”
  白石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慢慢翻开发黄的纸张。
  看清上面的文字的时候,白石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上面不再是满页的“die”(死亡),而是变成了“unimpeded”(畅通无阻的)。
  “make good use of what you get . ”(善于利用你到手的东西。)
  到手的东西?是这个牌子吗?
  正想着,身后突然出现水声。
  一只章鱼触手探上河岸。
  银河警惕起来,她现在看不到,对于危险并没有完好的防御措施。
  伸手想要把白石拉到身后,却被拉住了手腕。
  “哎,他是朋友。”白石说道。
  这可不能打起来。
  这俩要是动起手来,忘川河岸非得重修不行。
  上前一步,白石冲他打招呼:“我朋友的眼睛看不见了,可以请你帮忙吗?”
  触手缓慢的伸到银河面前,在她的眼角轻轻点了一下,然后退进了河水之中。
  白石知道他是去找东西了,示意银河等会儿。
  “你认识他?”银河询问的看过来。
  “很久之前遇见的,他救过我一次。”拉着她在树底下坐着,白石翻看起手中的牌子。
  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牌子,在一只凤凰的四周,围满了振翅飞舞的蝴蝶。
  上面的雕花也算不上精致,看着就像在路边的小铺子随便拿了一个,没什么稀奇的地方。
  只是……
  “这上面怎么会有我的名字?”
  在凤凰的最后一根羽毛下方,用行楷写着两个字——
  白石。
  刚才看的时候有这个吗?
  好像没有吧。
  触手从河底拖出来一个尖尖的海螺,拖着银河的脸,在她的眼球上轻轻戳了一下。
  银河只觉得像是眼球里面被吸出了什么东西,一股清凉之感直冲天灵盖。
  这种感觉就好像被扔进了加满薄荷的水里,肺部都开始发苦。
  但是视野一下子豁然开朗,这点不舒服便也不算什么了。
  再去看那海螺上面,悬挂着一根细细的血丝,正在不停抽动。
  不等她仔细看去,便被海螺吞噬的一干二净。
  似乎是为了安慰银河,触手把海螺放在一边,冲着银河的肩膀拍了两下。
  留下了一片水渍……
  刚才的注意力都在海螺上面悬挂着的血丝那里,这才看见触手上面密密麻麻的吸盘。
  银河一阵恶寒,肩膀沉了沉。
  白石看见了,捂着嘴笑起来。
  手里攥着黄铜雕成的令牌,白石拉着银河的手,手指触碰到树干的瞬间,眼前就出现了丘严的影子。
  作者有话说:
  最近更的慢,马上考试了,图也没画完(枯了
  第五十九章 那个像戚年年的鬼影
  唐安言的符纸已经贴在了他的额角, 可是面前的鬼影似乎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冒,数道咒法加在他身上也阻止不了他半分。
  鬼魅的身影移动飞快,手臂变成了一把黑色的尖刀,看上去竟与唐安言的黑色长刀一般无二。
  就连刀柄处的人脸也看着十分相似。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丘严不经意的一瞥, 他总觉得, 好像唐安言这把刀上面的人脸变得更加立体了, 连眼球的部分也更加突出了, 看着就跟悲伤蛙一样。
  最开始的时候好像不是这样,这玩意儿会自己长大吗?
  丘严顺手打过蓝光出去, 一道横空冲过来的黑色雾气被打散。
  他之前写出来的那道豌豆射手程序算是派上了大用场。
  弄出几个往四周一摆, 持续的高速输出下,对面的怪物也是应接不暇, 他只需要不时补上几处空缺就好。
  虽然这个东西确实好用,但是消耗也有点大。
  丘严的手腕刺痛, 眼睛也不是很舒服,而且周围的鬼影越来越多,几乎要将他们淹没。
  唐安言的引火符已经用完了, 引雷符似乎对这些东西没有用处。
  几个鬼影顶着身上的熊熊大火也要冲过来搅乱一个豌豆射手, 丘严只好不停的修补程序。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丘严吼道,他的眼睛已经充血了, 再多用一分力就会冲破眼球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