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多谢恩公的救命之恩。”女子的声音并不算轻柔,可是却十分的有磁性,仿佛撩拨着董晓。“姑娘为何会倒在东楼门外呢?”董晓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又低下了头。
女子的勾了勾唇角,可是很快又用悲伤的神情向董晓讲述起自己的故事:“小女子本是这儿两座山之外一个城中一大商户的女儿,平日三步不出闺门,可是哪知一日私自外出,被那的知县看见了……”
女子用衣袖抹了抹自己的眼睛,低低的抽泣。就算不说董晓也知道,这位姑娘这般绝色,定是被那知县给看上了。
“他竟是想要花钱从我爹娘那儿买下我,我只能逃跑。到这完成之后,实在是体力不支……才昏倒的。”董晓一直都不会安慰别人,呆呆傻傻的看着女子。
正在这时,董周氏回来了,见到女子醒来了立马脸上堆上了笑容。董晓将女子的身世告诉了董周氏,董周氏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就说到:“不如我们收留这位姑娘吧?”
董晓也有些惊讶母亲会提议这样,看向那女子,女子一脸羞涩与期望的看向了他。
“嗯……”
女子就这样在董家的东楼住下了。他们也才知道女子的名字叫做袖缘,听到这名字时董周氏还几番夸奖。袖缘主动提议要在东楼帮忙,可是董周氏和董晓的都在担心袖缘这般美貌会惹来一些麻烦。
“恩公,我与您无亲无故,怎么能够就这样平白无故的一直受您恩惠,请一定要让我帮忙。”袖缘几番请求,董周氏和董晓还是同意了,只是要求袖缘能够遮住自己的面容。
不久之后忘城的人都知道东楼多了一位以红纱遮面的女子,女子经常着红衣,又用红色的薄纱遮面,只露出了一双勾魂的双眼。
于是大家都称该女子为红衣美人,更是不少人慕名而来,东楼更是每日座无虚席。“袖缘啊,今日人这么多,辛苦了吧?”董周氏与袖缘一起端着饭菜上了桌,简单的说上了几句。
“不会的,晓叔很照顾我,经常来帮我的。”袖缘羞涩的笑着,与袖缘美艳的样子不同,她经常会露出羞涩的样子,而且还能歌善舞,女工也做得好,还能下厨做饭,根本无需自己的帮忙,她都能一个人完成。
这让董周氏很满意,她本来还担心袖缘这样,是不是编出的那些身世故事,可是这么看来袖缘的确是大家闺秀。
董晓也正好入座,听她这么说,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话说呀,袖缘在我们这儿也这么久了,觉得晓怎么样呀?”董周氏看了一眼董晓,又笑嘻嘻的看向袖缘。
“啊?晓叔……晓叔很好呀……能成为晓叔的娘子定是三生有幸。”董周氏当然听懂了袖缘这番话,不经多问了一句:“那袖缘愿不愿意成为董家的媳妇呢?”
“娘!”董晓突然叫道,“您别为难袖缘了,成亲的事我还没有准备好呢。”董晓这么说着,还隐隐有些责怪的意味。
“都说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话呢?袖缘多好的姑娘啊,能娶到她是你的运气呀。”董周氏也不管董晓,继续和袖缘说话,可是这之后袖缘都没有怎么说话了。
董晓帮着收拾碗盘的时候发现袖缘似乎有些不高兴,在收拾完之后都没有像平时一样与董周氏打招呼就先离开了。董晓有些担心也就跟着去了,却听到了一阵悲伤的抽泣。
袖缘竟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哭泣着,董晓赶紧过去,袖缘见到是董晓过来了擦了擦眼睛。月光之下的袖缘更加的美丽动人,上挑的眼角微微泛红,说不清是委屈还是故意诱惑董晓。
“袖缘姑娘……你这是……”
“晓叔,我知道你瞧不上我,可是我……我这是真心希望能够与你在一起的”
“啊?”董晓一时没有弄懂袖缘这意思。
“我一个女儿家背井离乡,幸得您的收留,还对我百般照顾,早已有了以身相许的念头,可是晓叔你……”董晓知道是自己刚才吃饭时的一番话让袖缘有这样的想法。
“对不起,袖缘姑娘……你不需要委屈自己的,成亲是要与自己喜欢的人才行的。”董晓沉下心来,安慰袖缘。
“那晓叔呢?晓叔有喜欢的人吗?恕袖缘直言,您都过了而立之年了,为何还不成亲?”袖缘的咄咄逼人让董晓有些微愣神。
“嗯,有喜欢的人……可是我不能成亲。”董晓想了想,便回答了袖缘,他本已经不愿意再提起任何事了。
“晓叔,你喜欢的是谁呢?”
“……”董晓摇了摇头,只是苦笑,不愿意再说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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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晓叔,您是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吗?只是同情而已?”袖缘再次追问,眼中尽是对董晓的期待,然而董晓却是点了点头。
“袖缘知道了……”袖缘沉默了许久才能回出这么一句。
“袖缘姑娘,这夜也深了,你莫一直呆在这院中了,怕会着凉。”
“晓叔,你让我一个人在这儿待会儿吧。”袖缘侧过身去,脸庞分明有透明的泪珠滴落。“你……好吧……”董晓只能离开。
骤然风起,董晓回过头去,风吹起了袖缘的红衫衣角,勾勒着她凹凸有致的身形,侧脸美得不似凡人,竟有些狐媚感觉,真像……寻冤啊。
董晓摇了摇头,自己这怎么还胡思乱想了呢,继续低头前行。本望着别处的袖缘突然朝董晓的方向看来,脸上没有了半点伤心,反而还带上了些玩味。嘴角的笑容更是勾魂摄魄,也不知这袖缘究竟是何来头……
翌日,董晓如常开店门,袖缘也已经带上了面纱,早早的准备着店中的事务了,昨晚的事竟像是完全没有发生过的。
袖缘依然在大堂内走动着,与为她特意来的熟客们不时说上两句话,可是又很快的离开,倒也和平时一样。董晓安下心来,本来还担心袖缘想不开呢,忽闻店中小二唤着自己,似乎是厨房有什么事,想着有母亲和袖缘照顾着这边也就过去了。
然而,还没有过多久,就有小二神色慌张的冲进了厨房,还不住的喘着气,似乎无法平静下来。“怎么了?”董晓皱皱眉,“发生什么事了吗?”
“袖缘……修院姑娘她……”小二很是急切可是半天都没有完整的说出来。
董晓心里一惊,怕是袖缘出什么事了吧,“袖缘姑娘怎么了!?”
“刚才也不知是哪儿的公子哥,像是刚来忘城的,看见袖缘姑娘好生漂亮就调戏了几句,可是袖缘姑娘不搭理他,他……他……”董晓看着这个小二都着急。
“他怎么了呀!”“他就将袖缘姑娘掳走了!他骑着马往城外去了!我们也追不上。”董晓这一听,哪里还有时间多想,连忙跑了出去,他不会骑马只能够自己徒步往忘城外寻找。
“袖缘姑娘!”忘城外只是普通的山丘而已,可是附近却是有大片森林的。“袖缘姑娘!”董晓大声叫着袖缘的名字,可是怎么都没有回应。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更是看不清了。
董晓也迷茫了,他也不知道袖缘被人掳到哪里去了,可是一时心急的自己就这么肚子跑出来了。突然,董晓隐隐看到了一抹红色,跑近一看,竟是袖缘身上的红衫布料,袖缘莫非就在这附近?
本已经有些累的董晓更是打起精神找着,终于在稍远的地方发现了袖缘。袖缘躺在地上,红衫早已被撕破了,根本遮不住受过凌辱的身体,在袖缘的脸上还看得见浮肿的巴掌印。
董晓忙脱下自己的外袍跑过去盖在袖缘的身上,将袖缘抱在自己的怀里。都是自己……都是自己的错……没有保护好袖缘姑娘……
怀中的人发出一声呻吟,渐渐睁开了眼睛,可是眼睛都是红肿的,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袖缘望着董晓,失声痛哭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董晓只能道歉,将袖缘颤抖的身体抱得更紧,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男女有别。
“晓叔……你……你就让我去死了吧!我已失去清白之躯了,活着也无用!”袖缘挣扎着要站起来。董晓见袖缘这个样子,更是自责不已,这么一个好姑娘,却因为自己……他哪里能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放任袖缘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