牁雁又举起柳叶刀:“快说。”
“哈哈哈,你们谷主根本没中什么毒,他呀,是憋得慌。”轻易摇了摇头,叹道,“啧啧啧,这老鬼还真能忍啊,小半瓶量的烟雨酒,竟硬生生忍到现在,我看他再不发泄出来,半条命都没咯。”
牁雁看着床上的男子,有些手足无措,这该怎么办?现在二谷主又不在,自己根本没办法拿主意,若是自作主张救了谷主的命,便不得不坏了谷主的计划,武功失去四成……
青衣转身看着谷雨,道:“小狐狸,就帮你那相公发泄发泄吧,再憋下去,以后就会不举了。”
谷雨从刚开始就心神不定的,此时一听到青衣叫自己名字,更是吓了一大跳,毕竟那烟雨酒是自己下的。
但他还没回话,牁雁就抢先道:“不行,绝对不能碰谷主。”
青衣走到牁雁面前,狠狠揪了揪他的脸,骂道:“你这小杂种,也不掂量掂量是武功重要还是命重要,武功废了还可再练,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牁雁道:“谷主是仙,不会没命。”
青衣抬手就去敲他额头:“他要是仙,也不用练这种邪功了,练到现在,连美色都碰不得,真是可悲……”
牁雁的脸色变了三变,怒道:“不许你侮辱谷主!”
“我就说我就说,你想怎么样。”
牁雁被他逼急,拿起柳叶刀就朝他砍去,却被青衣轻松躲过。
“你这小杂种,还想伤我?爷爷我出道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娘们的怀里喝奶呢!”
牁雁从来没被人这么侮辱过,举起柳叶刀又要砍,但却听到一个小小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你们别打了,我该……怎么做?”
两人皆停了下来,看着床上蹲在鬼契麟身边的谷雨,傻了。
然而,两人各自心怀鬼胎。
青衣:这孩子,不会当真了吧……
牁雁:难道,谷主的初贞会给他?
但几十秒之后,两人都回过神来,结结巴巴不知该说什么。
青衣推了一把牁雁,牁雁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转头对谷雨说:“额,男人帮男人总归有些别扭的,还是,还是找侍妾来吧。”
谷雨歪了歪头:“这样行么?”
“那是再好不过了。”
谷雨点点头,随他们出了门。接下来几天,谷雨就再没进过那扇房门,但在门外晃悠时总能听见撩人的呻吟声,不过只有女人的,没有男人的。
鬼契鸳也没有在谷中出现过,现下鬼契门二兄弟不和的传言已经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一个离家出走投奔别派,一个闭门不见,只宠娈童。不过那“娈童”自然不知,自己在江湖中人的眼里是个娈童。
那日谷雨和青衣坐在台阶上,双手撑着下巴。
“青衣,这要弄到什么时候啊?”
“我怎么知道,那药可是你下的,小半瓶啊,你可真够狠的。”
谷雨抬起头:“你怎么知道是我下的?”
青衣斜了斜眼:“那烟雨酒是仙药,除了你还能有谁会有?”
谷雨这回睁大了眼睛:“你知道我是仙?”
“嗯。”
“你怎么知道的?”
“血痕告诉我的。”
“谁?”
“血痕,那个戴面具的家伙。”
谷雨又撑着头思考起来。
此时房门打开,一个女人被仆人抬了出来,衣衫凌乱,面色潮红,但却没有呼吸。
青衣回头一看:“乖乖,又是一个。”
随后,又有一些女人进门,再陆续被抬出来,一个个都是气绝。
青衣就没少叹过,但谷雨却是一脸懵懂。
终于,十日之后,大门敞开,鬼契麟从房中走了出来,看起来精神好了很多,不像先前那样面色苍白。
谷雨正好从巫云谷的药房里回来,拆了身上的纱布,一脸轻松。
刚看到走出门的鬼契麟,谷雨就跑了过去。
“你好了?”
鬼契麟点点头,没说话。
谷雨拍了拍他的肩膀:“身体没大碍了?果然用女人就能治病啊。”
鬼契麟脸色白了一白,还是没有说话,半晌,他才说:“狐儿,帮我治病的人应该是你。”
谷雨立刻睁大了眼,满是惊恐:“你,你还是想杀我?”
“……”
三日后,巫云谷中来了一些不速之客,但鬼契麟却没有阻拦,反而在巫山殿中款待了他们。
尽管大殿上挤满了人,但却依旧是回音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