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呢喃:“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么傻的。”简直跟一等残废一样的评价,要过去的自己放在末日,早死八百遍了。
没想到沈曜文听到这话,霎间脸色剧变,变得狰狞可怕,一把抓住我瘦得只剩下骨头的下巴:“你说什么?”
我默不作声,心思复杂,也不笑的他为我生气让我该高兴还是该伤感好。
我们双方互相干瞪着,不知为何他渐渐没气了,认真看了我半晌,手指渐渐放开我下巴,往上移动,碰到我眼角。他眼底带着复杂情绪,最终咳嗽两声,淡漠说:“以后如果再在我面前说他坏话,你别旨意还能好好站这。”
说完这话,他突兀骤紧眉头,捂着鼻子一蹦三尺远。“你这头也太臭了!”
我无语,我又没逼着你凑过来。
他嘴角抽搐问:“你多少天没洗头了!”
我想了想:“一个月?……保守两个月。”
他登时一脸惊恐:“艹!”
他疾步去打开衣柜拿出衣架,直接用衣架头凌空勾住我的衣领,拉着我往洗手间拽:“立马洗澡去!没一小时别给老子出来!”
我被他拉到里面,无奈地只好走进浴池,被他喊住:“你不会想穿着这乞丐服洗澡吧。”
我有些愣住:“不行?”
他十分恼火:“你这洗了跟没洗有区别?”
我洗澡已经习惯这样了,我身体好,不会感冒,索性穿着衣服下水,还可以洗洗衣服,一举两得。
以免他继续生气,我只好把衣服脱了,正要把裤子也脱了,他突兀出声:“不用脱裤子,这样就好。”
我皱皱眉头,听他的,直接开了,直接打开凉水,哗啦啦直接凉水冲我脑门。
他看傻眼,冲过来关掉水源:“你傻叉啊?就你这鬼样,还洗凉水?找死啊?”
我不解看向他,他无语至极,索性将我一把粗鲁地隔开,替我调水温,才将我拉回去花洒底下,骂骂咧咧:“真尼玛疯了,你雇主是不是疯了,派你这个穷鬼来勾引我前不会培训你一下?普通人怎么生活都不会?”
似乎认为我一个人没办法洗干净,他索性站在那不动了。我站在水下足足有三分钟,他掐了掐发疼的额头:“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用沐浴露洗发水。”
我啊一声:“抱歉,忘记了。”
他眼角抽搐,二话不说拿起洗发水在我面前用力晃荡:“这是洗发水!”后拿过沐浴露继续咬牙切齿:“这是沐浴露!给我记住了!以后每天都给我洗干净再睡觉,不然就算大半夜我也让你跑去洗澡!”随后打开洗发水倒了我满头。
“啊。”这一声不是我答应了,而是洗发水太多滑进眼睛了,我吃了一惊,赶紧躲进花洒下洗掉。
我:“……”这该死的现世。
☆、本身
以前没觉得现世生活麻烦,现在倒烦死人了,洗个澡都这么多规矩。
沈曜文倒太多,洗了我半天,裤子都全湿了。中途沈曜文终于不烦我了,一路没说话。
等我能睁眼睛,便瞧见水雾里的沈曜文微张嘴巴,瞪着我不动。
我淡淡说道:“洗完了。”
他回过神,哦一声,神不守舍说:“把裤子脱了,洗全身。”
他站在门口,像似要走却没走,最终还是走了,还回头两回。再进来时候手上多了套衣服。高级酒店都有备用的正服,是宽松的休闲服装,都是均码的,男人穿着只是宽松不同的差别而已。
我在男人中算是高的,可是饿的骨瘦如柴,衣服穿在身上松松垮垮,跟小孩穿大人衣服似的。
我换好出去了,沈曜文见状骤紧眉头:“你这究竟是你穿衣服还是衣服穿你。”
末了,他接到电话,脸色顿时更难看,直接带我下去,让我独自坐进车子,自己则没上来。他关上门,临走前敲敲窗,前面的赵舒识趣地降下玻璃窗,他冷酷地威胁我说:“别想着逃,安心呆在我这儿,如果怕你雇主报复,你就别瞎操心,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知道是谁,我会告诉他,你这小子,我要了。”
我摇摇头,挪动两下嘴巴,还是没说。
他却是笑了:“你以为我没这能力?”
不,我是想说,你不必要整成这样。
他电话不断,忙地无法逗留了,直接走了,我眼睁睁看着他离开视线,一天时间被填充的心脏,霎间又变成空荡荡。
前面的赵舒开着车,途中叹口气问:“健雅少爷是他的唯一,你假扮他,是在他头上拔毛。”
我心底咯噔,不知该心酸还是该温暖。
赵舒在反面镜看我几眼:“看你模样,估计也就大他们几岁,我奉劝你一句,一切听少爷的,否则你这样得罪他,恐怕不死也残。”
我映像中的沈曜文,并不如此蛮横,一向很好的。我皱了皱眉头,反而跟他说:“今天他只是太生气,明天他会恢复过来的。”
赵舒却是错愕,苦笑不已:“我不知道你雇主跟你说了啥,但你最好听我的,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我沉默半晌,看向外面,车大概走了有两小时,渐渐走进我熟悉的地方。这是通往沈曜文的别墅,他初中开始就一个人出来住了,我有时候也会偷偷来他这儿玩儿。
我突兀淡淡问赵舒:“赵舒,你为什么这么好心,给我忠告。”
赵舒意味深长看我两眼说:“总觉得你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吧。”
“哦。”我也不大在意,我是真正的健雅,他感到熟悉是正常的。
突兀赵舒愣住,奇怪地呢喃:“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我没回答,他索性没再问,放我进别墅,把门口全数锁好,开了电子眼,似乎对此不熟悉,还对着门口研究了好半天。
搞得我都想告诉他了,你开了压根没用啊,要是我想出去,这安全系统我闭着眼都能替你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