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和朱贵昌都不是娇气的人,且还有常人难比的耐性,这几天,他俩就像是遇到水的海绵,快速吸水,迅速壮大。
只是他们消失了这三天,有些人却是着急了。
最先来探望的是孙妈妈……阿不,是孙师兄。
孙远之是他们的任课老师,这两货竟然敢逃课,分分钟让他气的肝疼。
有了命种就不学好是吧!自以为天下无敌所以怠于修习了?
特么的能不能有点出息了熊孩子!
孙远之带着一肚子火过来,砸开门却是和公孙烈挨了个照面。
公孙烈正在那儿拿着书摇头晃脑的讲课呢,听到门响,一眼看过去,看清来人后,他惊声道:“孙老二!”
孙远之老脸一垮,怒了:“臭屁精!”
久违的外号从死对头嘴里出来,公孙烈也老脸挂不住了,“滚滚滚!你来这里做什么!老子不想看到你!”
狗屁孙老二,能不能给他点脸,没看他正在教学生嘛!好不容易小胖和小疤都崇拜他了,能不能别拆他台!
孙远之呵呵哒了:“我记得这是我学生的小院,什么时候成你的地盘了?要嘚瑟就滚去你的老窝,谁愿意看到你啊。”
公孙烈毛了,书一摔,就扑了过去。
孙远之会怕他?只见淡眉青年一扬手,毫不畏惧地迎上了上去。
课程被迫中断,顾然和朱贵昌只好勉为其难得搬来两个板凳,嗑着瓜子围观干架了。
“真没想到啊,孙师兄竟然认识四公子。”
“看起来两人因缘不浅呐。”
“嗯嗯……小疤,你说他俩谁能赢?我拿一包瓜子压孙师兄。”
“唔……既然这样,那我就压一包瓜子在四公子身上吧。”
打得热火朝天的两人听到这两小只的对话,顿时气得肺疼。
两人齐齐一转头,异口同声道:“滚去看书,等爷给你赢瓜子!”
顾然&朱贵昌:……
最后结果如何……咳咳,只能说顾然和朱贵昌都没能吃得上瓜子。
公孙烈被风刃划了一道,一边哼哼唧唧的换衣服,一边腹诽道:“你行啊,老二,竟然不声不响的突破至炼芽期了,能耐啊!”
孙远之被‘青霜’剑扫了一下,一边绑绷带,一边冷声道:“没你厉害,堂堂四少爷,一年多了还是炼芽三阶,这才是真能耐。”
公孙烈分分钟被他点爆,眼看着又要干一场,好歹顾然和朱贵昌搀和进来,总算停了战。
四人坐下来,从这两人针锋相对的言语中,顾然勉强梳理出彼此的关系。
说起来也真是一场孽缘!
孙远之和公孙烈同年,是一届的学生。
公孙烈是毫无争议的内院生,而孙远之却在外院。
按理说这俩人是不该有什么冲突的,但问题就在每次小考上。
孙远之天赋奇才,每次小考都名列前茅,凭借外院生的身份硬是压过了不少内院生。
因此他名气不小,但这也不至于让嫡系的少爷们注意到。
直到某一天他压倒了学霸公孙烈。
公孙烈怒了,他可是真勤奋,且占据了优渥的资源,竟然被一个名不经传的外院生给压倒了,气得失眠好几晚。
等到镇定心情,他挖粪涂墙【啊呸是发奋图强!】,刻苦猛学一个月,发誓要在下次小考干死孙远之,可结果……又被压了。
公孙烈忍不了了,跑去半山腰找孙远之。
而孙远之那嘴巴,打小就毒,几句话就将公孙烈给得罪透了。
可族学正式入学,过了那一个月的丛林期之后,是坚决禁止私斗的,别看公孙烈是堂堂嫡系四少爷,但他也奈何孙远之不得。
而且孙远之聪明,竟战堂排名从不高过公孙烈,让公孙烈想要挑战他都没办法。
于是……四少爷只能从小考上压过他,只是孙远之实在鬼才,无论什么考题,无论多么偏科,他愣是没有不懂没有不知没有能难得住的。
所以公孙烈压倒他的次数并不多,勉强十次中能有四次。
但公孙烈却是个输人不肯输阵的,只要孙远之被他压一次,他就嘚瑟的跑到他门口叫他孙老二,还一叫就是大半月,除非孙远之下次压过他,否则他就每天报道,每天一叫。
孙远之哪里是个任人欺负的,因为瞧不惯他那嘚瑟模样,所以就下了些功夫应付考试,每次拿了第一,他就会冷飕飕的扔他一句:“臭屁精,有本事再臭屁啊!”
两人这场渊源,直到双双毕了业才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而公孙烈三年前拜入了千木派,之后才是彻底没了交集,只是没想到他们今天在这儿撞上了。
孙远之听说顾然和朱贵昌是在准备两个月后的千木开门,微微皱眉后轻笑道:“没想到我这个当老师的反而要和你们一起竞争内门资格了。”
顾然一听,不禁睁大眼:“师兄,您也要去千木派吗?”
孙远之笑道:“下一个月我在族学的任职就满期了,正准备去试一试。”
得到确切答案,顾然兴奋道:“这简直太好了!”
孙远之心情不错,刚想和顾然多说几句,就听身后传来颇为高高在上的一句话。
“既然这样,那我勉为其难捎带一下,也给你突击补习一下吧!”公孙烈说完这句话,虽然面上是‘老子不计前嫌帮你一把的大度样’但心里已经快爽翻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