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进诡异的眼神之中,宴昭坦然的离开了。出了门就听见一阵“滴滴“声,回头一看,正是王川。
“怎么,跟了这么久,现在终于现身了!”宴昭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嘿,这不是头一次看到师叔你约会嘛?再说了我一路上出钱出力,就不允许我旁观吗?不过,我看师叔你今天玩得挺开心嘛!”王川当即笑着说道。
“你怎么就那么多话,专心开车吧!”
“好吧!”看见宴昭明显是心思不在这儿的宴昭,顿时耸了耸肩。
只可惜没能把人拐回家。宴昭闭上了双眼不由的想到。
回到宴家村,南洋那一支来宴家村的日子就在后天,宴家村里的人已经开始直觉的打扫起村子里和自家的卫生起来。力求在这些原来的族人面前展现出自己美好的一面。
自大动乱起来,宴家村已经有五十来年没有族长这一个职位了,宴昭倒是好好的在村子里几位老人的监督之下学习了一把祭祖的礼仪。
除此之外,这几天龙王庙已经开始不接待外村的病患了。自从宴昭立下规矩以来,村子里面的叔伯介绍病患也渐渐形成了规矩,一家一家轮流来,每天固定五名。每次轮到自己家的时候,都与有荣焉。毕竟谁也乐意在自己的各路亲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力量。原本在外戚面前总是觉得自己低人一等的宴家村人顿时就有一种翻身做主人的感觉。
中国本来就是人情社会,宴家村的的众人倒是都收到了不少的好处费,不过这些大多都被宴家村人投进了龙王庙里的功德箱里面。最后又被宴昭拿了出来交给了宴程科当做村里的公费,现在翻修祠堂的钱就是从这里面拿出来的。
这边忙着打扫,而另一边,吉隆坡机场。
看着眼前一副副棺椁,宴淮拄着拐杖,说道:“抬上去吧!”
“爷爷,你未免也太迷信了吧!怎么可能迁个坟就能把咱家的事情解决。要是这样,这世界岂不是谁都能发家,谁都能逢凶化吉了!”宴起满不在乎的说道。
“小弟可不能这么说,这风水一道在中国盛行了这么多年,自然是有他存在的道理。我们可以不相信,但是却不能不作为。”宴牧当即笑着说道。
“我跟爷爷说话,轮到你插嘴了吗?。”宴起当即撇嘴说道。言语里的讽刺不言而喻。
宴牧当即面色一僵,四周其他的人仿若是见惯了这样的场景,毫不在意。
旁边的宴池这才慢悠悠的说道:“行了,都是一家人,小弟也不要太过了。”
“可别把我和他扯到一块儿去,我可没有私生子这样的家人。你说是吧!三哥!”
“咳咳咳!”旁边宴和坐在轮椅上,忍不住的捂住嘴巴咳嗽起来,顿时整个人脸色都泛白。
“行啦!你们说够了没有!”宴淮顿时拄着拐杖,锤着地说道。每天只知道吵吵吵,就没个安生的一天。
宴起不由的撇了撇嘴,看见爷爷这副摸样,也知道不能说下去了。
见到四周安静下来,秦淮这才对着身旁的一位唐装老人说道:“朱大师,此行就要麻烦你了。”
“哪里,朱某自然会全力以赴。”旁边的朱大师拱手说道。
“那就好,行了,我们上飞机吧!”说着,身边的保镖拥着宴家人往飞机上走去。
留在最后的宴牧眼神阴暗,莫名一笑。
第五十四章 南海宴氏
朱深盯着眼前烟雾缭绕,草木繁盛的西山,心中一阵震撼,脸上止不住的欣喜,顿时停下了脚步。
“朱大师,怎么了?”宴淮当即停了下来,问道。
“好地方,好地方。没想到宴老的祖地居然有这等风水奇地。”朱深当即兴奋的对着宴淮说道。
“怎么?”宴淮双眼一亮。急忙问道。
“你看那座山!”朱深指着前方屹立的西山说道。
宴家众人顿时看向不远处的西山,不由的说道:“也没什么特别的,不就是有点烟雾吗?”
“现在可是烈阳天,这又不是海拔几千米的高山,寻常的小山峰哪里会是这幅烟雾萦绕的样子。”朱深忍不住的开口说道。
“我们这些寻常人自然比不上名扬南洋的朱大师,还请朱深给我们解释一二。”宴牧当即说道。
“干我们这一行的向来是有:‘石为山之骨,土为山之肉,水为山之血脉,草木为山之皮毛。’的说法。以上四种特征便是我们常言的生态,在风水师这一行中,我们管它叫做生气。”朱深缓缓的说道。
“这山也有,土也有,草木也有,朱大师在哪里看到这里有水了,就敢断定这里是风水宝地!你们风水师也未免太能坑蒙拐骗了吧!”宴起皱着眉头,本来被逼着千里迢迢的跑到这个山沟沟里来,就已经让宴起极为不满了。在加上炙热的太阳烤炙在身上,让这位向来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少爷简直就是受不了。尤其这种时候,这位所谓的朱大师居然还在这里侃侃而谈。
“你给我闭嘴。”宴淮当即怒斥道,随即又和颜悦色的对着朱深说道:“小孩子不懂事,冒犯了朱大师,希望朱大师见谅。”
“我说,三叔,他们这是在说些什么呢!怎么光站在那里不动了。”宴海摸了摸脑袋,对着身旁的宴程科说道。
“我哪儿知道他们想的什么?”宴程科看见那一大群人就这样停在村子门口前面的不远处,也是摸不着头脑。
“那,咱们要迎上去吗?”宴海说道。
“不用,我这个村长都站在村子门口迎接难道还不够吗?等着。”宴程科当即说道。
只见这位朱大师捻了捻胡须:“那里,小孩子家家的,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你——”宴起当即怒不可言,这是拐弯抹角的骂自己小人呢!
“行了,小弟,你就消停一会儿吧!听朱大师继续说。”宴池结果旁边常建递过来的水,说道。
“生气的充裕程度是决定一个峦体是否是风水宝地的必要条件。”朱深也不再管宴起的横眉怒眼,指着西山山顶说道:“《都天宝照经》中有言:紫气如盖,苍烟若浮,云蒸雾霭,四时弥留,皮无崩蚀,色泽油油,草木繁茂,石润而明,剑锋横空。此是为飞龙入首。”
“切。”宴起鄙夷的哼道,他可是个唯物主义者,对于风水学说这种愚民的思想绝对不可能接受。
“要知道,像飞龙入首这样的风水奇地还有一种别称。”朱深缓缓的说道。
“不知道是什么别称?”宴淮当即问道。
“正是王侯之地。”朱深一顿一挫的说道。
“王侯之地。”听见这个名字,宴淮不由的一喜,他向来信奉风水一道,也研读过不少的典籍,像王侯之地这样的宝地自然也是听说过一二,若是放在在古代,这就是一块能福及后人,封王拜相的宝地。想到这里,宴淮越发觉得果然自己迁坟的决心是正确的。
听到这里,宴牧当即握紧了双拳,没想到自己阴差阳错之下居然真的让他们找到了好地方。
“瞧朱大师说的,我们家不过是一介商贾,王侯之地这样的宝地我们用得起吗?”宴起冷哼一声说道。他莫名的就觉得这位朱大师没安什么好心。
“行了,就你话多。我们快些进村吧!别让人家等急了。”宴淮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进村一探究竟了。
等走到村子门口,宴程科这才扯起一个笑脸来,对着一大串人中走在最前方的宴淮说道:“欢迎诸位海外族亲回我宴家村祭祖。我是宴程科,现为宴家村村长。”
“原来是村长啊!老朽宴淮,这些都是我的不孝后人。今天来宴家村就要麻烦村长了。”宴淮客气的说道。
“那里的话,论到咱们的关系,我还得尊您一声族叔呢!”宴淮说道。
“行了,咱们也站了这么久了,是不是应该让我们先进去啊!”宴起的手不停的往自己脸上扇着风,一边一脸鄙夷的看着宴程科两人,就这些个泥腿子,还想和自家攀关系!看见宴程科身后的宴家村人对着自己等人指指点点,满是羡慕的神情,宴起不由的升起一股优越感。
宴程科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就算他脾气再好,做村长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更何况有了宴昭这样的亲侄子在,就连外村的人见了宴程科那不是也得老老实实的问候一句宴村长。
看见宴程科的脸色变了,宴淮却依然笑着说道:“这是我小孙子宴起,平日里宠惯了,有些无心之言,希望程科老侄不要多心。”
听到宴淮这话,宴程科不仅没有消了怒火,看着眼前的一行人反而更加的不悦,这算什么,自己孙子说错了话,你这爷爷不说道说道也就算了,就这样轻言轻语的一句无心之言就揭过了,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你们再有本事,可是这里是宴家村不是南洋。容不得你们在这地界上面放肆。
仿若是没有见到宴程科越发不善的表情一样,宴淮接着说道:“我们这一支虽然发展起来了,但是必然不会忘了宴家村的族亲,趁着此次回乡祭祖,我们给宴家村的族亲们带了不少南洋的特产,东西比较多,希望老侄可以安排人来帮我们搬运这些东西。”
宴程科往他们身后一看,果然发现了几辆大卡车,当即想到,看来这些人还是很知趣,起码还知道带点特产回来,当即脸色好了不少。
看见宴程科转眼变换的脸色,宴家众人心中不由的嗤之以鼻,摆了这么久的脸色,不就是想从他们身上抠出点东西来嘛!
要是宴程科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保不定一口唾沫吐到他们身上。开什么玩笑,我们宴家村虽然穷,但是我们不缺你们这点东西。你以为你们是谁,我们有宴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