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经过尸检发现,死者的心肌部分变性、坏四年老群历史超多小说群八扒3铃七七武三陆看跟多滋源死,肺部出现淤血、水肿,多器官淤血,判断是因急性心力衰竭而死亡。检测了死者的药物反应,结果为阴性。
  当时办案的刑警对引起死者心力衰竭的原因有分歧,一部分认为死者有先天性心脏病,一部分认为是凶手所为,至于是什么导致的,没有具体的说法。
  因为无法复原死者的容貌,死者身上又没有可以确定身份的东西,到现在还没有确定死者身份。只通过骨龄推断,死者的年龄在18岁到25岁之间,性别是女性。
  上面对这件案件极其重视,可惜一年多了,案件并没有取得突破性进展。尸体至今在法医室的冷冻柜里,没人去触碰。
  顾放见她看完,说:“你再联系下美院教授,让他画一张死者素描像。”
  “好的,不过我不敢保证能否画出来,剥皮的尸体不比干尸,对视觉冲击更大。我怕教授承受不住,我只能说尽力。”
  “没关系,我跟你一起去。”
  美院教授钟教仁被业界称为天才画家,在香江进修,83年回到内地,开始做文物修复师,经他手修复的文物,真假莫辩。
  近几年因为年纪大了,心力不济,辞去了修复文物的工作 ,被美院聘请为教授。
  钟教仁大部分时间在美院教学,课余修复下文物。来找他修文物的人数不胜数,甚至有人出高价,都被钟教仁拒绝了。
  他说文物是郭嘉的财产,不是个人的私物。让他给郭嘉修文物他毫无怨言,让他给私物修,就算给他多少钱他都不会修。
  顾放没想到钟教仁这么有骨气,不禁肃然起敬。他和沈星言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听钟教仁讲述一件清乾隆年间的铜胎画珐琅彩缠枝莲团龙纹碗。
  顾放翘着二郎腿,斜靠着椅背,半眯着眼睛去看讲桌上的碗。明黄的底色,缠枝莲围绕着蓝色的龙纹,一看就是皇家之物。
  他凑到沈星言耳边低声道:“你猜是真品还是赝品。”
  沈星言朝旁边挪了挪,离得太近了,他呼出的气喷到了她的脸上。刚要张口,前面的同学转过头来说:“不要质疑钟教授,那是真品。”很是不屑地瞥了顾放一眼。
  顾放哑然,挑了下眉,沈星言失笑,注意到钟教仁的目光,朝他点了下头,当是打招呼。
  下课后,顾放和沈星言走到钟教仁身边。钟教仁把碗小心翼翼地收到包装盒里,看他的样子,这只碗,还真是真品。
  沈星言先跟他打招呼,然后直抒来意,“又要麻烦您了教授。”
  钟教仁:“照片带来了吗?”
  “带了,您做好思想准备,对视觉的冲击很大,最好换个地方。”
  “去我的办公室吧。”
  钟教仁单独一间办公室,办公室里堆放了很多素描画,各种人体部位的特写,尤其是脸部,年轻的,年老的,正面的,侧面的。
  钟教仁道:“上次小沈来过后,我就对画人脸产生了兴趣,最近画了很多。”他朝沈星言伸出手,“照片。”有点迫不及待的意思。
  沈星言有些迟疑,看了顾放一眼,放到他手上。
  钟教仁看见第一张脸色瞬间惨白,那是一张面部的正面照,没有皮,只有五官,因为经过冰冻,红色的血肉上覆盖着一层霜。再看第二张,是脑后部的照片,像一个肉球,第三张是侧面照,耳朵就像是长在肉球上的一块息肉……
  钟教仁再也忍不住,丢下照片,趴在洗手池边吐了个天昏地暗,就连脸上的皱纹都泛着苦意。
  沈星言有些担忧,“教授,您还好吗?要不改天吧。”
  钟教仁摆摆手,“我可以,给我点时间。”他做了五分钟的思想工作,忍着恶心,再次拿起照片。他皱着眉,眼神里流露出怜悯,“这……真的是人?”
  “是,只是被凶手剥了皮。”
  钟教仁颤抖着手拿起笔,在纸上落下第一笔。他的神情逐渐专注,就像是在修修了无数次的文物。
  死者的容貌在钟教仁的笔下慢慢成形,是个容貌俊美的姑娘,圆脸,杏仁眼,小琼鼻,浓眉如黛,高高的额头,长发随意的披散着。
  年纪在20岁左右,跟法医推测的年龄很接近。
  顾放拿着素描像,略有迟疑。
  沈星言却是笑容满面的感谢钟教仁,钟教仁的脸色苍白,已是到了忍耐极限,趴在洗手池边,再次呕吐起来。
  顾放低声道:“他就这样画出来了,真的能行?”
  沈星言用胳膊肘碰了他下,让他不要当着钟教仁的面说,她的脸上带着微笑,只嘴角微微翕动,“上次不是实验过了,你要相信人的潜能是无限的。”
  过了许久钟教仁才止住吐,脸色蜡黄,他对沈星言说,案子破了一定要告诉他,他想知道是哪个恶魔,这么残忍。
  如此年轻的生命,他怎么舍得剥下她的皮。
  沈星言说一定,出了钟教仁的办公室,顾放道:“我去核查下失踪人口,同时联系电视台和报纸,发布素描像,尽快找到尸源。如果案子破了,我一定登门道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