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差不多的经历吧,因为发色和肤色什么的。”安室透阳光般地笑着。
  是的,也许很多年后聊天时会笑着说出那些事情,还会打趣“往事不堪回首啊”。但即使心中的伤疤已经愈合,那些事情带来的伤害也必定会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一个人的一生。
  心理学家阿德勒曾说;“幸运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用一生来治愈童年。”
  但,两人都是幸运的。
  会有人拼上命地也要把那些欺负她的人打趴在地;会有人告诉他人生而平等,都有着一样鲜红的血肉。
  七槻浅浅地笑了笑,松开了紧抱着的相册。
  两人窝在沙发上,翻开了那本厚厚的相册。
  几分钟后。
  “这个女孩……”安室透指着照片上的一个小女孩,单马尾扎着蓝色的发带,看起来像小学六年级。
  而且,他记得这个孩子。
  “是谁?朋友吗?”他转头看向七槻,表情有些严肃。
  “这个……”七槻不太明白他表情的那层含义,“是我啊。16岁的时候。”
  “之前我不是有和你说过我十岁之后就瘦了下来吗,照片里已经16岁了啊。而且在那年之后身高才开始迅速增长,相貌什么的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所以照片里的这个时期不管是和现在还是小时候的样子,都是有很大的差别啦。不过你真的没认出来啊……”
  七槻托着腮看向旁边的安室透,但他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冲击,瞳孔都缩成了一点。
  “安室先生?安室先生?安室透?降谷零!”
  “哎?”安室透回过了神,尴尬地笑了笑,“抱歉啊,一不小心走神了。”
  他端起桌子上的热水喝了一口,眉头又渐渐皱紧。
  她16岁的时候,四年前。
  他清楚地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是他、景光、赤井秀一出去执行任务的那天,那个时候他还觉得非常奇怪。
  那天,他看到了那个扎着蓝色发带的小女孩被几个不明人士绑架,不,那不一定是不明人士,也许是组织的人,即便是当时的他也非常清楚。
  那个时候组织还不是十分信任他们的身份,周围随时都可能有人在监视,这桩绑架案也许是组织对他的测试也说不定。
  所以,那个时候,他并没有下定决心去救那个孩子。
  直到……
  “波本,救下那个孩子。”那位大人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什么?”那是第一次接到boss的电话,但,是什么意思?
  “这是命令。”
  “了解!”
  他压了压帽檐,将那个孩子的发带拆下,蒙住了她的眼睛。
  那个时候他还很奇怪,不管那起绑架案是不是组织策划的,要他去营救一个无关的小女孩显得非常不合理。
  既然那个孩子就是七槻的话,那么阻止绑架的一定是她的哥哥。那些负责绑架的人并不知道七槻就是某个人的妹妹,发现了被绑架的是妹妹后才联系boss要求在附近的我阻止这一行动。
  等等!
  照这么说的话,组织完全知道七槻的存在!但以组织的做派绝对不会放任一个成员的亲人在外面不管,一定会派人来监视她!
  但看七槻这些年的生活情况,完全没有被监视的迹象。
  为什么?
  她的哥哥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才让七槻避免了这一切?
  说起来,他到底是怎么发现被绑架的人就是七槻的?在场的应该只有我们几个,难道是监视我的人?又或是埋伏在那里的狙击手?
  到底……是谁?
  ——
  三天后,帝丹高中正在举行学园祭,已经毕业的三年级参加完这最后一次活动高中生活也算是圆满结束了。
  本来和园子她们说好的要演唱的那首曲子,虽然其伴奏难度非常大,但好在世良和园子学得很快,半路上又拉进来小提琴手的尾田纯也和吉他手月读千夏,七槻表示自己什么都不会但却被推上了主唱的位置,某天过来凑热闹然后嘲笑七槻五音不全的中村智就被威胁着一起当了主唱,再加上器乐社的几个同学也算凑齐了人数。
  “如果云层是天空的一封信……”
  排在他们前面一个位置的节目正在演出,即将要上台的几人站在幕后,互相鼓励。
  “别紧张啊……”
  “写人字吧,吞下去就不紧张了……”
  “不好了!”穿着钢琴礼服裙的小兰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园子突然吃坏了东西,一直闹肚子,暂时恐怕没有办法上场了!”
  “可以申请把节目往后排几个位置吗?”七槻问向旁边的尾田。
  “可我们就是最后一个节目了啊。”尾田也很焦急。
  “这样啊……也是没办法的嘛。”千夏略感遗憾地叹了口气。
  “虽然很遗憾,但我们现在也只能放弃了啊。”世良无奈地耸了耸肩。
  “可我们都练习了这么长时间……”小兰微微低下头,感到很遗憾。
  “没关系啊!大家还是可以一起演奏的嘛,等铃木同学身体好了我们再把合奏的场面录成视频就好啦。”中村似乎一点没有受到影响,还是一副乐天派的样子。
  七槻听完他的话不由得笑了出来,“你觉得我们要上台表演到底是为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