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纪年心虚地左顾右盼,暗骂自己祸从口出,随便糊弄过去:“这字母倾向呢,就是字母的倾向,这字母的倾向呢,就是字母倾向......”
  夏小满眼神突然变得格外澄澈:“?”
  哈哈,毁灭吧。
  总有一天她也会成为yes or no中说or的领导。
  兰德闻言显得难得露出了一丝愚蠢,很茫然地看着沈纪年,然后索性左耳进右耳出,不去理会这些言论,继续开启剧情:“那些人死了后,村里清静多了,也没有人怪我了,可惜我的母亲没有死,你们评评理,她是不是有病?她天天打我,没日没夜地打我!把我往死里打......”
  听上去过于凄惨,所以沈纪年憋住了想笑的想法不去评理。
  夏小满决定出击,冷漠开口:“退一万步来讲,你这不是没有死吗?”
  似乎马上就要声泪俱下的兰德:“......?”
  兰德似乎结巴了一下,随后蒙圈问道:“我满身伤痕!都被打吐血了!我不该恨她吗?”
  夏小满掷地有声地下了结论:“有利于促进血液循环,你看你现在这么抗揍,是不是该感谢她?”
  夏小满是真的口不择言第一人,也是她这个i人的最佳嘴替,沈纪年在一旁哼地笑了一声,兰德深吸一口气,扫视了两人一圈,表情隐忍后松动,刚刚竖起的耳朵再次耷拉下来,甚至有点被说动了。
  最后他叹了口气:“其实过了这么久,一百多年了,我现在没有什么是非观念了,我也不太清楚谁对谁错了......”
  沈纪年一怔。
  别急,她在思考。
  兰德正色,总算是收了那些诡异的表情:“后面我终于跑掉了,你们猜我怎么想的?我总在想我什么时候可以父母双亡,索幸上天有眼,还是带走了我的母亲。”
  沈纪年突然打断兰德,随后开口:“村里人怎么死的?”
  兰德身上的伤口恢复好了,又稍稍恢复了些活力,闻言又是冷笑:“怎么死的?亲爱的你很会装傻,你们不是最清楚吗?那可是你们魔法师做出来的破事,说是杀魔物,为民除害呢。”
  兰德突然激动:“可事实上呢?!他们根本都还不是完完全全的魔物!分明还没有完全感染,结果你们这群正义高尚的魔法师才不会管这个呢!你们关心吗!你们只关心你们自己!”
  沈纪年强压住烦闷的心情,也是冷冷打断他的突发暴躁:“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就像有个可怜的病人正煎熬中,你关心吗?你只关心你自己!”
  沈纪年始终记得她们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请医生来给简治病的,结果搞出来这么大的阵仗,很难不怀疑苏西就是为了故意坑她们。
  兰德冷哼:“我管他们?那群魔法师还真是愚蠢至极,他们犯了个致命的错误!就是忘了把我和我妻子一并杀了!”
  夏小满首先敏锐捕捉到信息,忍不住插嘴:“你还有妻子?”
  沈纪年瞪大眼睛很是震惊:“???”
  有对象了就不要天天把结婚挂在嘴边了好吗??
  兰德捂住胸口,只觉一阵痛苦:“我为什么不可以没有妻子?!我的妻子,名叫梅林.埃伦斯坦,她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沈纪年觉得事情愈发复杂起来了,她想起方才兰德那一番半发疯半正经的言论,还是忍不住压住怒气好奇:“有妻子为什么还要结婚?”
  还那么癫得执迷不悟!
  这简直就是离离原上谱!
  兰德耳朵一直耷拉着,微微张嘴,犬牙磨着下嘴唇,很是不解地看着沈纪年:“有妻子了不能结婚吗?”
  沈纪年的三观一点点地碎掉,一股莫名的怒气迅速上窜:“......?”
  这这这这是什么惊天言论??
  夏小满声音带着疲惫:“这样会不会不太合适,虽然我不理解你们狐狸的择偶需求,但是既然你已经是个人了,可不可以不要婚内出轨?或者说,至少换个人出轨?”
  沈纪年几乎快要拍案而起了,突然愤怒,她以极强的动物知识进行反驳:“去你妈的!你简直是狐狸的耻辱!狐狸那么专一的一个动物被你搞成这副名堂!简直!!——简直奇耻大辱!”
  沈纪年努力憋住一些过于难听的脏话,尽力不让夏小满听到自己如此不雅的模样,可猛然还是觉得自己方才情绪激动了些,难免噎了噎,和夏小满对视片刻后慌张地捂住脸蹲下。
  夏小满拍了拍沈纪年的肩膀。
  兰德被沈纪年这出发言弄得浑身一抖,不敢出声,只是弱弱道:“亲爱的,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啊,可是我妻子肯定同意我们俩结婚的。”
  听上去非常不要脸!
  夏小满对此表示:“那梅林遇到你可真的遭老罪了。”
  兰德痛苦掩面,眼眶不经意地泛红了:“她确实跟着我受了很多罪,最开始在她刚被感染的时候我就该救她的......”
  沈纪年冷静了些:“什么意思?”
  莫非他妻子梅林已经变成了魔物?
  兰德声音哽咽起来:“其实你们都不知道,都说圣物难得,可能量之石就是个祸害,它才是真正的不祥之物......我的妻子就是因为能量之石才被感染成了魔物的。”
  沈纪年心头一惊,好像确实是知道了一个纳拉落的秘密,虽然不知道真假,好歹是知道颠覆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