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骗几次,她已经不敢再随便相信别人了,她话里拒绝的意味很明显。
  来人还是不依不饶:“小姐,我家先生姓林,是柏城除了傅斯年以外最有能力的人,我觉得你最好还是走一趟吧,不然……”
  威胁的话并没有明说,可时漫却听明白了。
  她下意识的想,这人是除了傅斯年以外最有能力的人,那是不是可以打探周砚池的消息?
  可是想到前两次的事情,她当即就果断拒绝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她绕过男人往前走,态度漠然。
  男人倒是意外,没想到还真有人听到林先生的名号不动容的!
  这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女人。
  可林淮序交代了,他今晚必须吃到想吃的东西,男人无奈,只能叹一口气追上前:“小姐,请你还是走一趟吧,你别让我难做。”
  时漫一直提防着身后人的动作,他追过来的时候,她回头就给了他一脚。
  可是男人反应迅速,她踢空了,她愣了一下,回头就想跑,男人却要拽她的手。
  就是这时,傅斯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直接挡住了男人的手,同时,他还搂住了时漫的腰,将她紧紧按在了自己的怀中。
  盯着面前的男人,傅斯年声音冷冷道:“回去告诉林淮序,这女人,我要了。”
  看清是傅斯年后,男人才微微颔首一笑说:“原来是傅先生,既然傅先生想要这位小姐,那我只有回去复命了。”
  柏城第一第二人,是朋友,也是对立之势,谁也不会轻易得罪谁。
  毕竟只是一个女人,林淮序还不至于无脑到要跟傅斯年对着干的地步。
  当初时漫嫁给傅斯年,两人在暗中悄悄领了证,甚至连婚礼都没有办,只是后来有小道消息传出去,说傅斯年和时漫隐婚。
  结婚两年,傅斯年从没有带时漫见过谁,当初时家正当红时,林家和时家也没交集,所以林淮序并不认识时漫。
  只是今晚的惊鸿一瞥,让他记住了这个女人。
  想要得到的东西,林淮序从来都是主动出手,只是没想到差点碰了傅斯年的人。
  等男人离开之后,傅斯年才垂首看怀中的时漫,她正上下其手想要退出他的包围圈,却不料他直接松开了她。
  她连连后退两步,勉强站稳时,却又撞到了一旁的路灯柱上,她吃痛颦眉,又气又恼的瞪着傅斯年:“好玩吗?”
  她很委屈,却强忍着不哭出来。
  傅斯年抱臂,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她:“怎么?我一刻不看着你,你就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是讥讽,是不屑,也是嘲弄。
  时漫听不明白,冲他高声呵斥:“我能有什么位置?”
  傅斯年逼近她,他手指修长,轻轻触抚她娇嫩的肌肤,声音蓦地喑哑:“还没跟我离婚,就想着勾引别的男人上炕,你还真是玩得挺花啊!”
  能被林淮序看上,傅斯年觉得是时漫欲擒故纵。
  他站在路灯下,黑色的眸凝得很深,破碎的光影倒映在他眼中,他盯着时漫,眼神很犀利。
  时漫苍白的容颜,染上一抹淡淡厉色:“你到底想说什么?”
  傅斯年脸色突变,下一刻就攥住了她的下颌,声音冷冷的警告说:“给我戴绿帽子的人,你觉得我会让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第26章 总有一天,你会求我
  时漫愣了几秒钟,这才反应过来傅斯年说得是什么。
  看他刚刚为自己解围的样子,大概是认识那个姓林的,而姓林的要做什么,她也大概知晓一二了。
  看傅斯年这幅气冲冲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想要再火上浇油一把。
  即便下颌被攥得快要碎掉了,时漫却仍旧跟毫无知觉一样,她眼神倔强的瞪着他:“就允许你给我戴,是不是?”
  傅斯年眉心紧锁,知道时漫在提江橙的事情。
  真相是怎么样的,他觉得没必要对时漫解释。
  俯身下去时,他身体挡住了所有的光亮,她就被他笼罩在阴影下。
  那道沉沉的身躯就将时漫压迫在逼仄的空间里,搅得她一整颗心都是乱的。
  傅斯年低沉、蛊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是。”
  时漫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大概能想象出来,他此刻一定得意极了。
  她却毫不在意他的想法,唇角微微弯着,那股子挑衅就夹在笑容里:“你就那么确定,结婚这两年,我没给你带过帽子?”
  即便光线昏暗,可她仍旧高傲的跟他对视,虽然看不清,但她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
  他生气了,攥着她下颌的手微微用力,她用劲抗衡着,沉默的跟他较量。
  傅斯年犀利的眼神比酷暑的阳光还要毒辣,令直视他目光的她,不由得有些心惊胆战。
  今晚那男人被傅斯年踩得手指面目全非的画面又涌上脑海,时漫忍不住心里一阵恶寒。
  可她强迫自己镇定,不让自己生出怯意。
  半响,傅斯年将她松开,不自觉的笑了,语气满是嘲弄道:“时漫,你还算聪明,但很可惜,你的话对我毫无作用,甚至都伤不了我分毫。”
  时漫往旁边侧了一下,尽量让自己暴露在光线下,她仍旧笑意盈盈:“我知道,不爱才不会在意。”
  傅斯年的手探寻着她的面部轮廓,他少有的赞扬说:“你倒是认得清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