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给他介绍旁边之人:“这是正康堂贾轻宏贾掌柜。”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苏墨便也笑着同贾轻宏打了招呼。
  贾轻宏没回礼,眯着眼打量了苏墨一会儿,才意有所指道:“年纪这样小,便敢做这样的事,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有所依仗?”
  苏墨皱了皱眉,不想与他们打机锋,便直言道:“两位来我铺子所为何事,不如坦诚道来,互不耽搁时间。”
  听见这话,那两人对视了一眼,杨世祥清了清嗓子,笑道:“苏掌柜不请我们坐一坐。”
  苏墨用眼神安抚一旁的文菘蓝,便把两人带往后院,后院有个石桌,是众人日常休息的场所。
  几人就坐后,乔阳端几杯茶上来又离开。
  看旁边没有其他人后,杨世祥才开口说话:“苏掌柜,我看你这药铺生意很不错呀。”
  苏墨道:“承蒙槐安镇乡亲看的起,愿意相信我们药铺。”
  贾轻宏在一旁冷哼了一声,直接发难:“苏掌柜你这药铺的药材价钱怕是定得不合理吧?”
  听见这话,苏墨瞬间知道了这两人的来意,但他装作不明白:
  “贾掌柜这话我不明白,我这药材价钱定得没有问题呀,完全符合官家制定的药材价格,再高了,可就违律了。”
  贾轻宏听见这话,冷笑一声:“在槐安镇,我说你这价钱不合理那就是不合理。”
  “那贾掌柜觉得这药材什么价格才算合理?”
  “至少再加两层。”贾轻宏比了两根手指头。
  苏墨气笑了:“再加两层,你们是想槐安镇居民看不起病,吃不起药,活活病死?”
  “看不出苏掌柜还是个仁义的。”杨世祥在一旁讥讽。
  “仁义算不上,只是尚存一点良心。”
  说完,苏墨也失去了与他们继续谈下去的兴致:“如果两位是来置喙我这药材价钱的,那请回吧,我这药材价钱符合规定,无需改动。”
  那两人听见他这样直白拒绝,当即变了脸色,也不再顾忌表面面子。
  “如果,我们要你必须改呢?”
  苏墨横眉冷笑:“你是谁,让我改,我就得改。”
  “你!”贾轻宏怒气冲冲的指着苏墨,威胁道,“你这铺子,费用相比其他医馆、药铺低上那么多,患者都往你这边来了,你是不给大伙儿活路吗?你以为你动的是我一个人的利益,你以为只有我们找你,今日是我们,明日又不知道是谁呢。”
  听完这话,苏墨怒极反笑:“你们自己利益熏心,把药材钱提得那么高,导致多少穷苦人家吃不起药,我这边还没去官府告你们,你们反倒威胁起我来了。”
  杨世祥得意笑道:“你尽管去告,在这槐安镇,我们就不怕你去告。你以为上头不知道此事,哼。”
  苏墨目光一紧,这事他和文菘蓝早就猜想过,只是没想到杨世祥敢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可见这事背后肯定不简单。
  不过苏墨也不惧,药材之事他并未做错,并不想与这些人同流合污。
  “我与两位话不投机,无甚可谈,也就不留两位了,请!”说完,摆出送客的姿势。
  贾轻宏拂袖起身,看着苏墨,一脸阴鸷:“苏掌柜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说吧,转身离去。
  看到贾轻宏离开,一旁杨世祥才走到苏墨旁边小声道:
  “苏掌柜,也不怕告诉你,就算你今日答应贾掌柜,这铺子我也不会让你开下去的,你难道没有发现最近你们铺子的患者特别多吗?”
  苏墨皱眉,没接他的话。
  杨世祥冷哼一声,才带着人离开了。
  两人走后,文菘蓝一脸担心的走了进来。
  “墨儿,你们刚刚谈了些什么?”
  苏墨叹了一口气把刚刚的话都给文菘蓝说了。
  “那杨世祥应该与贾轻宏不是一个目的,那贾轻宏确实是想让我提高药材价格,而杨世祥则未必,他怕是想让苏家药铺开不下去。”
  文菘蓝叹气:“那杨世祥心胸狭隘,任人唯亲,却又生的一副聪明脑袋,你与他的过节岂是只开药铺这一件事造成的。”
  说完又很是担忧:“听他们这话的意思怕是此事不会善罢甘休,不知他们究竟会使什么手段?”
  苏墨也攒着眉峰,道:“我这心里也没谱。”
  说完,想着杨世祥最后那句话,心里不安,便叫来乔阳,让他去外头打听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苏家药铺的病人暴涨。
  乔阳听了,连忙就出去了。
  药铺里他和师父也没有闲着,也同病人打听。
  过了一两个时辰,乔阳才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可打听到什么?”见乔阳回来,苏墨急忙问道。
  乔阳一脸喜意:“我刚出去打听了,原来最近镇上突然多了一道传闻,说我们苏家药铺的大夫医术好,药钱又便宜,是镇上最好的药铺,说其他药铺医馆都远远比不上苏家药铺,把苏家药铺传的神乎其神,所以才会有这么多患者都来这边,我还去其他药铺医馆瞧了,里面都没有几个人,想来这是好事呀!”
  苏墨听了这话,脸上并没有喜意。他皱着眉头,细细思量杨世祥说的那番话。
  “师父,你怎么看?”苏墨看着一旁的文菘蓝问道。
  文菘蓝捻须思考了片刻:“这事不简单,定有阴谋,可还是猜不透他们究竟想做什么,这则传闻必定是杨世祥他放出来的,但从表面上来看,这则传闻对他们有害无益,究竟意在何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