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自己放水放得太明显,初夏毫不耽搁地离开这里。
降谷零这边挂了电话那边也给公安的人发了消息让他们不要关注玫瑰酒,放她离开。
“是怎么回事?”
降谷零进门,先确认好友无事,问道。
诸伏景光给他递了杯茶,看着这个天气里都急出汗的幼驯染,苦笑道:“她刚到长野县就遇到案子,是我兄长负责的,她见到他了,而且和我联系起来。”
金发青年拳头紧了紧,和曾经的gin心情微妙重合。
[怎么别人都遇不到这种案子,就你能遇到?]
[总觉得玫瑰酒多少要从自己身上找点原因。]
倒不是受害者有罪论,只是多重情绪混合后含着怨气的心情。
“那,她不打算告诉组织吗?”降谷零面色古怪,这不太像玫瑰酒会做的事情。
诸伏景光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但是你知道的,这种情况,我已经不适合再待在组织了。”
“确实如此,事不宜迟,你联系你的上级说明情况,这两天里就安排撤离,最好能让绿川光这个身份合理假死。”
降谷零虽然不会改变对玫瑰酒极端危险的犯罪分子的基本印象,但对于她说的不会出卖景光这一点还是相信的。
因为以玫瑰酒的实力,她根本不需要耍什么阴谋诡计来糊弄景光。
她既然拿到了诸伏高明的照片,直接杀了景光而后给gin说明情况,gin都得夸她一句先斩后奏得好,还得给她发奖金,更别说只要把情况告诉琴酒,她甚至不需要沾手。
这并不代表景光就安然无恙了,就像她说得那样,她的在长野县做个任务能把自己做进警局里,肯定组织是要调查的,这个过程中很可能会得知诸伏高明的样貌和苏格兰威士忌的相似之处。
所以景光必须尽快撤离,对此诸伏景光也有自己的想法:“既然已经暴露了,不如把效益最大化。”
降谷零皱眉:“你想?”
“之前我们知道一些皮毛,但更多的碍于身份不敢妄动的组织情报。”俊朗的青年道,蓝眸透着些许坚毅。
在组织成员不知道的情况下撤离和为了情报主动自爆身份后在组织的追杀下撤离,想也知道,必定是后者更加危险,甚至有可能丧命。
降谷零难以抑制的担心,但他咬紧了牙,完全说不出劝解的话。
他和景光一起长大,再清楚不过这家伙丝毫不缺少信念和毅力,耗费大量时间和警视厅资源卧底进来,却因为一个意外暴露不能对组织有丝毫损害,想也是不甘心的。
诸伏景光拍了拍降谷零的哦肩膀:“如果可以,绿川光这个名字,我希望是由你消除的。”
降谷零唇角紧抿,点了点头。
在诸伏景光提交了给警视厅的报告和申请同时,降谷零这边也报告给公安上线自己这边的情况,希望能安排一部分人员保护诸伏景光撤离。
这个机会就是在有关相田翔夫的实验室和那家组织的医院相关的线。
相田翔夫就是那个当初想要初夏给他当试验品研究自己身体的强悍恢复能力的地中海研究人员,被初夏拿碎玻璃开了脖子大动脉的那个。
他作为一名实验人员中获得代号的那个,得到的组织资源倾斜还是挺多的,从他那里开始深挖,绝对能清出来几条组织的线,而且是他们一直以来知道相对较少的医疗和实验方面的情报。
诸伏景光那边申请通过之后就自己开展行动,因为身份已经暴露,他不再太过顾虑和小心,有时候风格甚至有些莽。
知道防备卧底但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做出直接简单探查就打进来的行为,研究所很快混乱起来,被景光搜集了足够的资料给降谷零留了一份,另一份自己带着准备交给警视厅。
在景光忙碌着最后搞了大的的时候,初夏也一直用自己的电子设备配合着小诺亚在监视着警视厅的人。
警视厅在组织卧底得到大量资料并需要警视厅接应的消息被组织的卧底得知,隐藏得极深的组织内线被惊动,急忙调查来源,因为景光已经是脱离阶段,保密级别相对降低,他利用权限很快拿到诸伏景光的卧底资料,连夜发给gin。
那边其实也查出来最有嫌疑的人就是因为小伤入院,并在事情发生后就不见踪影的苏格兰威士忌,其实已经在组织抓捕和拦截。
gin这种情况下才收到组织的内线消息,多少觉得有些鸡肋,出事了才发现,简直跟马后炮无疑。
但是早就等着卧底动静的初夏就很开心了,直接把对方逮了个正着,并毫不留情地黑了卧底先生的设备,搜集了和组织联系以及其他滥用职权的证据。
更妙的是,当初被降谷零安排找‘玫瑰酒’的情报商人的公安人员,虽然办事效率略低,但在初夏的引导下终于找到了和情报商人‘伊肆’的联系渠道,试探地在这里买了几个无关痛痒的小情报。
情报贩子伊肆的联系方式其实并不复杂,老客户都是直接电子设备联系,但若是新人的话,就得在一家临近倒闭的老网吧里,通过一座固定的电脑联系。
公安的人试探了一下老板,老板似乎已经很熟稔应对这种小打探,很现实地拿钱说话,但实际上他自己也知道的不多,只是个装东西的场地而已,而且是几个月前才转到这年的,伊肆的地方经常会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