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宁晚意使劲点点头甚至看都不看那褐袍男人,清脆的声音一响起,乱哄哄的大厅里即可安静了下来——大家也都很好奇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金究竟有何奥妙。
  “我们卧听风的金用是的十分特殊的隐针绣法,不好意思,这个隐针绣法呢就是我发明的,特点是用针少但是可以达到和普通绣法同样的效果。由于这个绣法只有我和我们女红院的姐妹们会,且我们绝不外传,所以如果是仿制的金,就算能够做到外观上和我们卧听风的金一模一样,但是数针脚就能辨别出真伪,”宁晚意特别骄傲地说道, “卧听风的金全都出自我们女红院姑娘之手,质量特别好,数量特别少,但是只要办咱们卧听风的金字号会员就能拥有,大家还有什么疑问吗?”
  沈槐之:……
  一时间,整个酒吧中一片安静,大家竟然分不清楚这到底是有人砸店还是卧听风出的新花招。
  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个宣传效果还是非常显著的,小公子们一听说这些金都是出自女红院姑娘们的手,顿时十分踊跃。
  —— “我我我我!金字来一个!”
  —— “我也要我也要!金字的,我只要金字的!”
  —— “劳驾劳驾,两个金字!”
  —— “快快快,再不办说不定就没有金了!”
  —— “天呐,沈老板我要金的,多少钱都可以!我喜欢的姑娘就是女红院的我一定要拥有这个金!”
  —— “我也是!老板我不打折都可以,但是我要金字会员我要金!”
  ……
  斗志昂扬的沈槐之万万没想到,自己挽起袖子准备向宁风眠一展自己应付公关危机的风采,最后居然是被抢着办卡的热心群众给埋了个严严实实。
  从人群中艰难地伸出胳膊的沈槐之,使出全身的力气朝已经先一步溜回柜台翻好会员簿册坐等的玉衡指了指,费劲地喊道: “交钱登记办会员……去那里……记得排队……”
  那褐袍男人眼看闹事不成反帮卧听风做足了宣传,气得眼冒金星,却又自知理亏,和身后的几个帮手使了个眼色,就趁着大家都一窝蜂地去办会员的混乱准备偷偷撤退。
  没曾想走到已经空无一人的大门口处,才发现卧听风的大门居然已经被拴起来了!
  “想去哪?”那个阴沉沉仿佛淬了冰的声音在那群宵小身后响起。
  那褐袍男人只觉背后一片冰冷,浑身僵了僵又强自打起精神,转身冷笑一声道: “怎么,你们卧听风还敢把我给关起来不成?”
  “并无此意,只是想问问你的主顾是谁。”宁风眠每往前走一步,都吓得那群宵小忙不失迭地往后退。
  “主顾?”那褐袍男人哼笑一下, “本少爷就是看不顺眼你们,就是存心来捣乱的,不行啊!”
  “你只是一个小地痞,不要装了,”宁风眠又逼近一步, “你的身材中等,而身上这件极为华贵的衣服却并不合身,很显然这不是你自己的衣服,根据你肩空的多少,很明显这件衣服的主人极为高大,而你的主顾一定不可能把自己的衣服借给你,那这件衣服自然是来自你主顾的手下,一个有如此华贵衣服的高大手下,在南方的行江城里也没有几个,”宁风眠背着手眯了眯眼睛, “我差不多快知道你的主顾是谁了。”
  “你!”那褐袍男子没想到卧听风的一个跑堂居然这么厉害,但毕竟只是一个跑堂罢了, “一个家仆而已,竟敢这么嚣张,想必你和那沈槐之关系不一般吧。”
  和沈槐之关系确实不一般的宁风眠对此番人格侮辱并无为所动,倒是更进一步道: “演得这么卖力,恐怕还有一半酬金没有拿到手吧,怎么办,看今天这个效果应该是拿不到了。”
  此时这几人已经被逼得贴在了门板上,一听此话顿时慌了起来,其中一人偷偷拽了拽那褐袍男人的衣角,小声道: “老大,这下怎么办啊?”
  “没用的东西,”那褐袍男人啐了一口, “我们人这么多怕什么,给我砸!”
  说着,那褐袍男人从袖管里滑出一根铁棒,双手举起就朝离得最近的一张桌子砸去。
  卧听风门口的空地不大还堆满了沈槐之精心布置的小装饰,对方虽然武力值低但毕竟人多,宁风眠只能快准狠地迅速结束战斗,不伤及小狐狸辛辛苦苦造出来的店铺。
  那根铁棒还没有砸到墙上挂着的玻璃风铃上,就被人用手硬生生地抓住,铁棒上的刺扎穿手心,有血顺着流下来,在那褐袍流氓头子惊愕的注视下,宁风眠仿佛毫不知疼地顺势夺过那铁棒,反手就插到了那褐袍男人的左手掌上。
  “啊——!!!!”
  在褐袍男人的惨叫声中,其他的几个跟班也都被吓得动都不敢动一下。
  “给你个教训,卧听风不是你惹得起的,”宁风眠打开门, “还有,不伤你的右手意思是让你以后做正经营生,不要靠这些下三滥的活计吃饭,滚。”
  “怎么了?”沈槐之听到惨叫声匆忙赶来。
  “没什么,”宁风眠重新打开卧听风的店门, “教训了一顿那群不学好的臭小子。”
  “呀!你流血了!”沈槐之看到宁风眠的手上一片殷红,惊声叫道。
  “没事,小伤。”宁风眠从临近的桌上顺手那过一块软布胡乱擦拭了一下, “走吧,有不少酒等着我调吧。”
  “什么小伤?!”沈槐之捧起宁风眠的手仔细观察, “他用什么东西伤的你?伤口那么小,看上去像是锐利的尖角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