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的仇富情绪达到了顶峰,我跟这群有钱人拼了!
我正咬牙切齿着呢,刚刚笑容僵硬地送走了那一堆挂账的老板,一抬头就看到了钟离看上去心情非常美妙地回了往生堂。
他走到我面前,看着我喷火的眼睛,流露出了疑惑。
他还挺委屈嘿!
别拦我!别拦我!今天我就要跟他拼了!
我真想立刻把账本扔他脸上,让他看看这个月往生堂的应付账款又多了多少!
那负债都已经是资产的多少倍了,胡桃每天维持这个家容易吗!
爹的,胡桃怎么没一烧火棍戳死他。
(八)
我承认我刚才对钟离说话有点大声。
大家相信我啊!其实穿越前我是帝君厨来着,保真的那种!我只是身为财务的怨念最终战胜了厨力啊!
特别当我看到钟离递给我的发钗的时候,我真的泪流满面的沉默了。
收回我刚刚心里所有骂的脏话。
我依旧还是岩王帝君单推人!!!
我承认我双标了,也承认那个发钗能卖两百万摩拉却是是有点水平的。
我觉得它如果在我的世界,至少也够得上博物馆拍卖级,上面用的工艺我这种土狗都能看得出来有多复杂。
而这根发钗,现在在我的头上。
钟离就站在我背后,我看着他修长的手指给我挽了个发髻,然后把这个名字巨长又贵的发钗插进了我的头发里。
……朋友们你们知道我现在想说什么吗?
首先我是个帝君推,但众所周知爱到深处自然黑。
其次我觉得帝君尘游记里面嬷的大胸御姐钟离或许大概可能是真的。
你们看他那熟练的姿势!
(九)
我很难违心说不好看。
真的,他的手是有点巧的。
可是,当我以为这就已经是结束了的时候,他又不知道从哪里递给我了件大摆交领齐腰裙,上面的纹样是水墨山水画,狠狠地拿捏住了我的审美。
我的老天奶啊,他怎么对我的喜好这么了如指掌。
被,被拿捏了。
呜呜,我也不想的但这件衣服看上去确实好好看啊。
我站在镜子面前不停地转圈圈,这一刻突然就觉得——能来到提瓦特真的是太好啦!
说到这我好像还没有说过,我其实也不知道我的爸妈是谁,在我的世界有很多的福利机构,我是在那里长大然后考上了全国最好的大学的!
我好棒我好棒!但是就算是有补助和奖学金,上学也完全不够用,平时我都是给老板代肝游戏来赚外快的。
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就超级喜欢我国的传统服饰和历史,总感觉很亲切,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一眼成为了帝君推,自诩是精神璃月人。
天哪你们知道我馋汉服多久了吗!生活费花在吃饭和生活方面之外其实就没有多少了,有形制的汉服又贵,真的穿不起qaq。
我还以为穿汉服的梦想要等我毕业工作之后才能实现了呢……
(十)
“阿鸢,你怎么哭了?”
听到钟离的声音我才意识到我哭了,但我绝对不是因为穿上汉服了!
我那是……呜呜呜我想起这件衣服的价格了。
我早该在看到那些山水样式并不是衣服上的刺绣的时候就该明白的……
这她爹的,是云锦的制造工艺啊!
成衣铺老板娘给我报八百万摩拉的时候,我就应该知道不太对劲的!
还不起!根本还不起!
我哭着跟钟离说:“我赶紧换下来咱退了吧,太贵了,我在往生堂打工一千年都还不起呜呜呜。”
钟离用一种实在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我。
他沉吟片刻:“倒也……用不了一千年。”
什么意思!你这是什么意思!(尖叫)
(十一)
很好,我现在浑身上下加起来的价格已经超过了一千万摩拉。
并且钟离还在持续往我身上挂配饰,说什么:“穿就要穿全套。”
你管这金项圈玉镯子银头饰叫全套?
是给我全套判刑的意思吧?
我明天早上起来是不是就被“开门!千岩军!”了啊?
我现在去找烟绯做我的辩护律师还来得及吗?
等等,烟绯的委托费多少啊,我现在混身上下摸不出一个钢镚啊!
不要啊,我不要才来提瓦特就进去蹲大牢了啊。
我煞白着脸问钟离:“你让我死个明白吧,这一共花了多少钱?”
钟离天然呆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阿鸢是在担心账款吗?”
我顿时点头如捣蒜。
“不必操心这些外物,你喜欢便好。”他对我笑了笑,然后仔细观察了一下我的耳垂,好像是在确认我有没有耳洞。
我很难不被这张伟大的脸蛊惑,但欠钱的悲痛还是在一瞬间打醒了我,信钟离的鬼话只会让我贫瘠的生活雪上加霜!
“这个给你。”钟离没有注意我脸上复杂的表情,他从兜里取出了一个黄玉流苏耳坠,递到了我的面前。
嘶,我怎么感觉这玩意儿有点眼熟?
反正已经债多不压身了,我直接接过来戴在了自己的左耳,然后等着看他到底今天这么大张旗鼓的是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