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壮胆,他身着一套繁琐复杂的黑色西装,听说这个是炮灰首领最喜欢的一套西装。繁琐复杂的西装好像,确实给他一点
  坐在会议桌的正中央,在这群称得上顶级罪犯的组织成员面前,他全程撑起严肃的表情,听完一轮又一轮的中高层干部们报告。
  两个小时过去,会议结束。
  他从宽大的黑皮靠椅上站起,视线环视了一圈时刻注意他的下属们。
  下属们被首领的视线环视,低下头颅表示臣服。虽是心中怀疑为什么今日的首领看起来昳丽不同以往,可还是被过往的可怖记忆震慑,不敢妄动。
  我妻真也眼睛闪了闪,觉得自己装得很成功,微扬下颌:“散会吧。”
  就在他想回到组织大楼顶层的卧室,当一个老实不作妖的鹌鹑时,一位叫井川次郎的中层干部追了上来,跟着他一起出了会议室的门。
  井川次郎身材矮小,胖胖的,跑起路来身上肉一颤一颤。明明是个弥勒佛形象,可说出的话却让听者心寒。
  井川次郎摸不准首领的想法,于是小声说:“首领大人,那您一个月前提的那个想法,就是要将横滨东部的贫民区的蝼蚁全部杀死”
  “什么?”我妻真也第一次切身感受到前首领的嗜血。
  井川次郎害怕首领将降怒于他,缩了缩头,将祸水全部倒在森鸥外身上:“这个计划,我与田中君本计划于前天执行,到做给您大病初愈的献礼。可是被森医生发现,只能终止。”
  我妻真也听闻计划被阻止,松了一口气。可转念一想,森鸥外本就觉得他留在黑手党,是黑手党最大的罪恶源泉,活下去只会带领黑手党越来越烂,犹如吃了黄莲,满嘴苦味。
  但总归结局是好的,没真的屠杀贫民窟的居民。
  我妻真也斜瞥了一眼井川次郎,“下次再做什么事,提前汇报给我。”
  井川次郎震惊,首领竟然没对森鸥外那个医生擅自做主而惊怒,“啊?是是的,属下记住了。”
  听到这话,我妻真也有点心烦。
  总觉得面前这家伙就是他的催命符,让他本就如履薄冰的日子更加艰辛。
  在白天,我妻真也单独一人行动还是很安全的。他挥手退下井川次郎,独自回到顶楼首领房间。
  召开会议的地方,在组织大楼的二十三层,而关押异能力者的监/禁室在大楼的二十二层。
  我妻真也刚踏进电梯,一个冰冷的手戳了戳他的肩。
  紧接着,被他抛在脑后还几天的费奥多尔探着身子,垂下眸子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你是又被同事欺负了吗?”
  怎么感觉表情这么委屈。
  我妻真也看到费奥多尔站在电梯,还没来得及错愕,就见费奥多尔忽然凑近,对他说了句。
  “以后都不会了。作为我弥补你的礼物。”
  “你对不起我了吗?”我妻真也一头雾水,脸憋得通红,“我没明白。”
  费奥多尔顿住,一直以来他都和聪明人打交道,所以说话总是留一半。
  第一次遇见白发青年这样的不记打蠢笨人物,没反应过来。
  实力弱小,又不太聪明,青年简直就像一个花瓶。
  费奥多尔开始思考,他刚才到底是抱着什么念头,才会自找苦吃去找这个花瓶。
  歪头盯了费奥多尔好久,我妻真也终于想明白对方是来找自己的。
  没有谈对方为什么跑出监/禁室,他挺高兴地抓住费奥多尔的手,亲热地不像第二次见面:“你是来找我的吗?真巧,我很想你。”
  太好了,这才是第二次见面,费奥多尔就开始对他上心了。
  费奥多尔看着自来熟的少年,这次没有挣脱被对方抓紧的手:“可是你要去的楼层”
  电梯按钮显示要到达的楼层,143层,黑手党顶楼。
  那个地方守卫森严,只有组织高层人员与特经批准的护卫队才可以进入。
  费奥多尔看着对方姣好的面孔,修长的体型,最后落向对方打扮漂亮夺目的装扮。他想到黑手党首领是一个六十岁的男性,虽逐渐被私人医生森鸥外架空,但也还算黑手党的领袖。
  眼睛开始不明情绪地眯起。
  真是个花瓶,找靠山都不知道挑个好的。
  费奥多尔的手心不经意被对方抓了抓,目光挪到对方身上。
  我妻真也还是笑着的模样,没有牵着费奥多尔的右手点亮了二十二层,“我正要去二十二层见你。”
  把你送回二十二层,免得你跑了。
  费奥多尔站得距离我妻真也很近,想要低头说话,毛茸茸的帽子边正巧扫到对方的耳垂。
  惹得对方一阵不习惯的发抖。
  费奥多尔却因为这个青涩的反应松开拧紧的眉头,他好心地提醒:“现在最好不要去二十二层。”
  现在的二十二楼,大概已经闹翻了天。
  第5章 用糖衣炮弹编织陷阱的花瓶
  “啊?”我妻真也圆润的眼睛,因这句话睁得更加显大。似极了刚出生的动物幼崽,没见过太多的风浪。
  他有点着急,费奥多尔是想逃跑吗?
  “可是你、可是我已经两天没去二十二层了,今天需要回去看看。”他知道费奥多尔现在要离开黑手党轻而易举,可还是不死心地念念道。
  “两天吗?”费奥多尔若有所思看了眼面上带着焦急的青年,唔了一声,“那就去回去吧。不过不能直接乘坐电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