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上面一层,许景初找到了一个草莓味真知棒,用她娴熟的手法轻松地打开了包装递给慕意清。
  “吃一个这个。”
  她觉得甜甜的草莓味很适合她的女神。
  慕意清眼底闪过一抹喜色,很快又沉了下去,她接过垂下头道了句:“谢谢。”
  恍惚间,许景初脑海里涌入了一个醉酒的年轻女孩,桃花眼泪水蒙蒙地对她说“谢谢”,眉目间还有些青涩,像年轻几岁的慕意清……
  “也给我一个。”小土豆溜了过来,揽过许景初的肩膀,盯着她怀里的真知棒说:“我要蓝莓味的。”
  许景初回神轻轻地推开了小土豆,她可以主动去摸别人,但是别人的靠近让她不太自在,而后又挑了几个蓝莓味和荔枝味分给她们。
  她悄悄问:“你叫什么?”
  小土豆费了很大的劲也没扭开真知棒,咬着包装面目狰狞地说:“tang。”
  哦,糖,许景初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扭开了一个蓝莓味真知棒,双手捧着奉上。
  一言不发的夏消寒算是憋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叫唐曈曈。”
  “夏消寒你作死啊。”唐曈曈取出嘴里吃了几口的真知棒,一个直线丢到了夏消寒身上,“叫我tang,或者叫我姐。”
  原本粘不住衣服的真知棒,有了唐曈曈的口水,死死地粘在了夏消寒的训练服上,夏消寒咬着后槽牙,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大事不妙的节奏,唐曈曈急速跳起跑出练习室,夏消寒每次发火前就是这个样子,她非常了解。
  果然,睁开眼后,夏消寒拔掉了真知棒,一个用力把糖棒掰弯,眸中杀气四溢,大步流星地走出练习室。
  精彩,太精彩了。
  许景初鼓着掌观战。
  主角散场后她陷入了刚刚一闪而过的画面,年轻几岁的慕意清。
  她贴近了与慕意清的距离,吃着同样草莓味的真知棒问:“我之前是不是也梦到过你?”
  短暂欢乐后,问题总是如此沉重。
  慕意清弯弯的桃花眼宁静幽深,笑意不达眼底,沉默了几秒,淡淡回复:“或许是吧。”
  在很早很早以前,只是你不记得了,忘记了,一次又一次。
  得到答复的许景初确定了是场梦,不是什么穿书、穿人、穿综艺,没有系统、没有金手指。
  随着时间的推移,空气中弥漫着草莓棒棒糖的香甜,练习室仅剩二人频率相同的呼吸,许景初垂眸盯着慕意清已经红润的嘴唇,湿漉漉的,很好亲的样子。
  她胆大妄为地贴了过来,用鼻尖轻轻地蹭了蹭慕意清的脖颈,慕意清微微一颤没有拉开距离,任由她放肆,目光呆滞地凝视远处忽闪忽闪的摄像头,呼吸不自觉地加重了。
  ……
  12点,钟声再一次自鸣。
  练习室的广播开始播报——
  “请各位练习生们按照分组、练习室房号,有序排队前往食堂用餐。”
  夏消寒和唐曈曈听到广播,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练习室,按照广播要求,202练习室四人要跟在201练习室的人后面。
  很不合理,因为这两个练习室离楼梯最远,偏偏让她们先走。
  许景初四处张望了一会,最后还是锁在了201的四名练习生身上,全红色训练服,全a级。
  天生磁场不合的徐延,两个长相气质不错的中国妹子,还有一个快一米八的美国妹子,标准的露齿笑,皮笑、肉不笑的美式笑容,一眼美国人。
  是节目组给她一种富得流油的错觉吗?梦里还加了好多个外国练习生,很奇妙。
  “嗨,tang。”美国妞对着唐曈曈说,用着标准的美式发音[tag]。
  唐曈曈仰着脖子纠正:“美丽,我叫tang,[taeg]不是[tag]。”
  mayli也纠正:“我的名字是mayli,不是美丽。”
  “扑哧——”许景初笑出声,想了想做了一个决定,她靠在慕意清的耳边轻声说:“姐姐,我叫许景初,不是景初。”
  在梦中告诉慕意清,她是许景初,不是讨人厌的景初,这样,下次续梦就可以以许景初的身份继续,她如此想。
  慕意清另一侧没被牵着的手因为用力过度,突出了泛白的骨节,唇瓣也同样泛白,她垂下眼睫装作没听到一样说:“什么?”
  许景初退回了礼貌的距离,莞尔一笑,眼神柔情似水地望着慕意清,透过密而翘的睫毛向下,小巧的鼻子上有一颗淡淡的鼻尖痣。
  作为原著党,许景初清楚的记得《野火》中姐姐也有一颗这样的鼻尖痣。
  她说:“没什么,姐姐你很好看。”
  那一瞬仿佛时间与行人静止一般,慕意清看到倒映在那双清澈明亮的杏眼中句句谎言。
  她一步错、步步错地下坠,坠入了深海的深处,抓不住任何的漂浮物,交握的手也冒出了汗意。
  ……
  一行人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了广播中所说的食堂,许景初拧眉观望,每个餐桌子上都已经摆好餐盒,固定搭配,没得选。
  她十分挑食,不吃的东西太多了,宫保鸡丁不吃胡萝卜,番茄炒蛋不吃番茄,是肉食主义,不爱吃蔬菜。
  四人的餐桌,慕意清和许景初相对而坐,唐曈曈坐在她身旁,许景初双手合起闭上眼在内心祈祷:不要宫保鸡丁、不要番茄炒蛋,给我红烧肉、给我盐焗大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