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原晴辉悟了,问道:“你要用花御的咒力残秽,去钓漏瑚和夏油杰?”
  五条悟不满纠正:“喂喂,那可不是杰啊。区区一个冒牌货罢了!”
  这是重点么?
  好吧,对于五条悟来说的确是。
  相原晴辉表示理解,飞快改口:“你想钓漏瑚和那个阴险狡猾的诅咒师?”
  这一次,五条悟没有再反驳。
  他微微颔首,说:“他们都是在川崎市失踪的,其他咒灵联系不上他们,一定会来川崎市寻找他们的踪迹。”
  “把花盆拿出来,我们躲在暗处,将他们一网打尽。”
  相原晴辉没有犹豫,直接同意了。
  前两次都是他摇五条悟,现在轮到五条悟喊他,这很公平。
  “必要时,我会让真人出来演一演。”
  “行。真人当鱼饵会比花盆还有效。”
  “什么时候开始?”
  “再等一天。”五条悟答道,“七海明天就回国了。”
  **
  另一边,咒灵集团开始隐隐有些焦虑。
  真人失踪了,花御去找他,也跟着失踪了。
  哪有这么巧的事?一定是出事了!
  说不定就是被咒术师祓除了。
  “喂,夏油,高专那边什么动静都没有吗?”漏瑚问道。
  他怀疑是五条悟把他们杀死了。
  羂索摇了摇头,面色同样十分凝重。
  “我得到的情报说高专风平浪静,他们正在备战与京都校的交流赛。”
  漏瑚重重啧了一声。
  他的伤势早已愈合,身体已然复原如初,咒力堪堪恢复了六成。
  原本,按照计划,漏瑚会在陀艮的领域中一直修养,直到彻底回到巅峰时期——等到那日,也差不多是涉谷决战的日子。
  计划赶不上变化,先后两个同伴的失踪让漏瑚再也不能安心修养。虽说仅恢复了六成,只要不对上五条悟,那就是够用的。
  漏瑚正要离开领域,前往川崎市,都走到地铁站了,突然被羂索追上来叫停。
  “你不能一个人去川崎市。”羂索沉着脸,说道:“万一五条悟给你设下了陷阱呢?”
  羂索不愧是活了千年的老狐狸,对“陷阱”和“危险”的嗅觉非常敏锐。
  漏瑚不耐道:“既然如此,你跟我一起去吧。”
  羂索的眉头紧锁:“我不是说了么?我的存在要绝对保密。”
  “如果被五条悟派系的人提前看见,传到五条悟的耳朵里,届时,我就不能确保五条悟在看见我时,百分百达成狱门疆的关门条件!”
  羂索说道:“你让陀艮陪你……”
  “夏油杰!”
  漏瑚猛地打断了他,面色非常难看。
  “陀艮尚未成长为完全体,硬要分类的话,属于特级咒灵的幼年期!”
  咒灵冷冷地盯着诅咒师,咬牙切齿道:“你还想让我们为你冲锋陷阵到什么时候?我们就是你的敢死队,是么?”
  羂索无比愕然:“我没有——”
  “你该不会从头到尾都在利用我们吧?”漏瑚质问道,“真人和花御失踪是不是你跟高专告的密?”
  羂索凭空被扣黑锅,也怒了。
  “我天天做梦都想封印五条悟,踏平高专,我跟他们告什么密?”
  “呵。谁知道呢。”漏瑚冷笑一声:“真人早就告诉我们了,你在高中时期跟五条悟关系好的就差穿同一条裤子。”
  漏瑚大开脑洞:“该不会连狱门疆的‘封印’都是骗我们的吧?”
  他顿了顿,突然大怒:“我就说你为什么总是在我面前吹五条悟是个‘最强’,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想让我在五条悟手底下白白送命?”
  羂索:“……”
  是,但不完全是。
  不刻意挑拨一下,怎么让漏瑚去单挑五条悟?没有亲自试过五条悟的厉害,怎么答应按照他的“封印五条悟”计划行事。
  但他绝对没有让漏瑚死掉的心思,不然怎么会通知花御过去救援?
  要知道,漏瑚可是偷跑去蹲五条悟的!
  羂索一时语塞。
  漏瑚等了0.5秒,没等来诅咒师第一时间反驳,立刻就默认了男人心怀不轨。
  他满是杀意地问:“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跟真人、花御的失踪有没有关系?”
  羂索深吸一口气,试着恢复冷静,毕竟这合作还是要的。
  他此时还在月台的角落里,因为方才不小心提高的音量,已经有人开始往这边张望了——普通人看不见咒灵,还以为男人是个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神经病,眼神怪异。
  羂索往角落又退了退,耐着性子安抚漏瑚。
  “没有任何关系。”羂索斩钉截铁地说,“我愿意立下咒力誓言,我对真人和花御为何失踪一事毫不知情!”
  漏瑚狐疑地打量他许久。
  恰好地铁进站,列车轰隆隆地驶过,在月台边稳稳停下。
  不远处,人们开始有序上下车。
  漏瑚:“你走不走?”
  羂索:“我就一句话,不能去!那是陷阱!”
  “所以你不敢咯?”
  漏瑚眼神冰冷,说道:“夏油,既然你没有和高专联合,那你为什么不敢去川崎市?”
  羂索:“因为——”
  漏瑚自顾自分析道:“难道是因为你害怕五条悟,你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