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息侵入进来,带着某种令人沉溺的微香,轻松就透脱重关,勾缠住她的舌头。她被逼得一点缝隙都不剩,意识轰然倾颓,来不及思考就被迫接受他的掠夺。
  津液不断被他吮走,又分泌出新的,他的舌永不厌倦地在她唇内搅动,手被禁锢住,掌心凹进去,整个手掌被他硕大的形状占踞。
  那东西烫得很,她的脸也烫得很,好像被它摩挲着的不是手,是脸。
  “唔……”
  他吻得愈来愈强势,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裹住她的大衣剥落,长着一层薄茧的大掌直接贴住她娇嫩的皮肤,在她背脊上肆意游走。
  他的掌有一瞬碰着她的乳,便像被磁铁吸住了一般,再也挪不开,他握住她的一只奶子,任意揉捏,力度掌控得很好,她乳房中沉睡的兽灵惺忪地开始活动。
  “唔啊……”她低低娇喘,被他揉得腿软,竟是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嗯…我错了……”她呜呜嗯嗯地吞咽着,眼中沁出一层薄薄的雾水。
  “错哪了?”
  掠夺了不知多久,他终于放开她的唇,额头与她相抵,沉黑的眸子仿若夜色般笼罩着她。
  那拇指却仍在她的乳尖上流连不去,拨弄得她娇喘不断,心里麻痒痒的无处发泄。
  “嗯…我应该主动去找你……”
  她攀住他的脖子,眼神迷离,微微扭动着想要缓解乳尖上不断传来的阵阵酥麻。
  男人顺势将她一捞,她的两腿便分跨在他的大腿上。
  “怎么不来?”
  “不知道地址……”
  她趴在他的耳侧求饶一般。
  “你知道家里的电话。”
  “五年前的号码…谁晓得你还用着。”
  “时小妩。”
  大手在她的臀肉上拧了一把,狡辩的话沉聿不想拆穿她,他又含住她的下巴,作势啮咬发泄,最后仍含住她的唇,狠狠地嘬吸。
  身下的大铁烙几乎要将她刺穿,时妩的腿心处早已经湿泞不堪,此刻她无力思考,只知道被那个东西顶着可以解痒,便一下一下地试着往下坐。
  “呃……”
  沉聿喉结连滚动了几下,耳根完全红了,他偏头含住她的耳朵舔弄,声音带着不可克制的欲望:“时妩,想要你。”
  时妩虽然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知道他这句“想要你”指的什么。
  她今年虚岁也才廿一,父亲的五姨太,不过只大她两岁,耳濡目染,她早早便知道家里的春凳是白昼交欢所用的。
  连姨太太们的床,帐幔都是粉色的软纱,单是看着便很淫荡。
  她对男女之事有着学问上的一知半解,从小便不是个省心的。不过接受过西方教育的人,总觉得自己和守旧的女人不一样,不甘心轻易委托于男人,可她没有忘了,最初是谁送她出的洋。
  若是没有沉聿,她现在或者已经死在牢里,或者被兄嫂卖到了妓院,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她知道的。
  不过他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上她?或许是一时兴起?又不像,否则何须等她五年。
  脑子有些不够用,也不知道他结婚了没有。早就听说他父亲是个独断专行的,婚姻之事应该早就替他定下来了。
  纵使他现在仗着年轻不娶,也总有成家的一天。
  她一定不能接受做姨太太,或者只是情妇,那么在他对她失去兴趣之前,权当报恩了,之后她还是可以自由。
  况且把自己献给他,她也不觉得吃亏。
  她忙搂住沉聿,看了一眼司机,在他耳边耳语:“沉少,别这样……还有人呢。”
  “嗯?你的意思是没人就可以?”
  时妩语塞,点头或者摇头都不对。
  “放心,快到家了。”黑暗的眼睛里有火星亮了亮,语气越冷静就越危险,可以感觉身下的器物兴奋地昂了昂头。
  ……
  时妩决定还是先不说话。
  有什么办法让他停下看自己?
  她的脸一直被盯得发热,简直要被看掉一层皮。
  汽车停了也没注意。
  怎么这么安静?她迅速抬眸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盯着自己笑了一下,将大衣掀过来把她从头到脚裹住,继而保持着这个姿势就抱她下了车。
  有一阵,雨声淹没了一切,她疑惑自己是在做梦,但很快,雨声就被关在了门外。
  他的居住地很大,仿佛是一套公馆。
  时妩被抱着经过门房,进入前厅,再经过一排西式挂画。她只有机会瞥到金碧辉煌的画框,来不及看清画的什么,是谁的作品。
  佣人们都静悄悄的,和背景融为一体,接到吩咐又可以随时从背景里下来。他爱这种安静,有时候感觉是在隐居,不似帅府那般人多口杂。
  他们上了二楼,皮鞋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的声响沉闷有力,令她既紧张又有些兴奋。
  她被放到沙发上,茶几上已经上好了茶,淡淡的茶香,好像是普洱。
  眼睛来不及消化所看到的一切,佣人就为他们送上雪白的干毛巾,她没有淋到,拿着毛巾有点儿不知所措。
  沉聿坐到她身侧,西装外套已经脱了,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结实性感的手臂。
  他是军人,结实自不必说,性感是因为青筋,看上去即天赋异禀。
  他揽住她的腰,把脑袋向她的方向伸了伸。
  “帮我擦。”
  时妩此刻却没有多想,只是担心他不擦干会生病,便赶紧将毛巾裹在他的头发上,仔仔细细地替他擦着。
  他的手不安分,缓缓地摩挲着她的后背,而且头离她越来越近,弓着身子,脸几乎埋在她胸前。
  ……
  “沉少……”
  “不记得我叫什么?”
  “记得…”
  “叫一声听听。”
  他又轻又重地咬了一口她的锁骨。
  时妩叫不出口。
  幸而这时佣人端来放着烫伤药的盘子,才暂时差过去。
  沉聿不肯放过她,骨节分明的大手愈衬得她的腰肢娇小柔软,他单手拧开药膏的瓶盖,动作十分随意。
  那药看着像是舶来品,想必是上好的。
  “会留疤吗?”
  “不会让你留疤。”
  他马上说。
  这比他自己挨枪子还不能。
  “忍着点。”他换了一副表情,声音低低的,很仔细地看着她的伤。
  时妩不敢看他的这副表情,偏过头去,视线落在窗外的树上。那树冠晃动得厉害,红的、黄的,叶子纷纷掉落,像梦里的糖果彩衣,幻境中的东西都格外耀眼。
  她能感觉到他的指尖轻轻碰着那块伤口,心里想推开他,身体又办不到。
  “疼吗?”
  “不疼。”
  她嗓音有点发虚,腿也跟着颤。
  “痒?”他又问。
  时妩说不出来话,也不知是怎么了,今天她的身体格外敏感,被他轻轻一碰,大股竟然泛起一片潮红。
  ……
  他的目光灼灼的,从她的腿移到脸上。
  事到临头,她忽然变卦了。
  她抬身想跑,却感到被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禁锢住,心脏“扑通扑通”跳着,几乎要从胸口里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