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自然里生长的物种都是非常神奇的,手上的朝天椒让景临想到了小时候摘的野果刺梨,自我保护就是满身的刺,但是当把表皮的刺去掉后就可以放心的吃,这朝天椒如今看来也在往相同方向发展。
到家时,赵志文正和严璐在拔他家房子周围的草。景临让他们稍等 ,自己把番茄和辣椒种下就出来。到了后院,景临拿出菜刀把那颗朝天椒对半切,露出了里面饱满而秘籍的辣椒籽,而且还有一阵诱人的浓香飘了出来。
“似乎是这颗辣椒散发出来的。”严非说。
“确切的说应该是这些辣椒籽散发出的。”景临说,这香味虽然浓,闻着却并不腻,如果能吃,调味的作用肯定非常好。
景临挑着靠近植株下边摘了些饱满成熟的朝天椒下来,准备晒干留种,然后把所有的植株都种下去,包括那两株秋番茄。最后全部浇了一遍水。
拔草有个严璐在旁,效率是非常快的,景临和严非出去的时候两人都拔掉一大半了。景临赶紧让严璐在旁边歇着去,自己和严非加入了进去。
等严非和严璐走的时候,景临拔了一背篓的小白菜让他带走,还拿了一小瓶果酱给严璐,帮了他一下午的忙,他也就这点东西能拿出来了。
严非两人也没推却,你来我往,关系才能更紧密嘛。
赵志文跟着一块儿走的,他回到家的时候呱呱已经在他家各个角落里来回晃悠一圈了,见它肚子比来之前鼓了点,看来这一下午吃了不少。于是他拿起一块毛巾,试探着去搂呱呱,见它呱了一声但是没反抗,便壮着胆子把呱呱抱了起来,然后加快脚步往严非家去。
下午那会儿他可看到未来岳父岳母两人脸上手上都有被蚊子咬的红疙瘩了,趁着离睡觉还有好一会儿,把呱呱送过去他们一家也还能睡个好觉。
严非他们走后,景临继续研究辣椒仔。他摘掉手套,手指一直忍不住摩挲,最后眼一闭伸出了手,想着不管了,大不了像高宏海一样手上长几个水泡而已,死不了人的。
庆幸的是,手指摸上了辣椒籽,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景临心中一喜,看来跟他猜想的一样,这辣椒外面长毛就是给自己起了一层保护而已,里面的辣椒籽摸上去不会让人的手指出毛病。
景临又摘了不少已经完全成熟的朝天椒,取出里面的辣椒籽,全部洗干净后留了一点在外面,其余的全放在一个盘子里,均匀的铺开敞着风,等明天太阳出来了再拿出去晒。
随后,景临把单独留出来的辣椒籽放在手上进了杂物房,捉了两只鸡崽出来,一只是他昨天观察到的会挑食的,一只是不挑食的。他把手摊开露出掌心的辣椒籽,往两只鸡崽的嘴巴递过去。
不挑食的鸡崽在被景临捉出来的时候就一直惨叫,看到景临的手伸半天也不见它啄一下,倒是会挑食的那只老老实实的没有乱跑,没等景临把手伸过来,它就伸着脖子去啄他手心的辣椒籽,直到一粒不剩才扇着翅膀叫了两声。
于是景临把挑食的那只留下,不挑食的放了回去。为了防止刚开种的菜地被毁,景临还画了一套低阶的幻阵布置在菜地上,防止鸡崽进去觅食。
之后,趁着天色还亮煮饭能节约一些煤油,景临开始准备晚饭,这几天嘴里都没什么味儿,他拿了些之前买的干辣椒,摘了不少小白菜,做了一道炝炒小白菜,随后拿了个午餐肉罐头出来,切片用油煎了,特别香。
在景临做饭的时候,对于在后院里晃荡的鸡崽,鸭鸭表示它非常不高兴,原本和乐乐在客厅里玩积木的它一看到趁着景临在厨房就往客厅里走来的鸡崽非常愤怒,感觉到自己的领地被侵犯,它像颗小炮弹一样冲向了小鸡崽,嘴巴不停的在鸡崽身上啄来啄去 ,还用身体去撞,生生把小鸡崽撞翻,还打了几个跟头。
小鸡崽表示这只鹅太凶了,它完全打不过,在掉了几根毛后,尖叫着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看着落荒而逃的小鸡崽,鸭鸭抬头挺胸,浑身一股睥睨天下的王霸之气。不过这副模样没坚持多久,听到客厅里乐乐叫他,扇扇小翅膀屁颠屁颠的就回去了。
☆、大怪鱼
第二天早上起来,景临一打开后院小门,看到满院子的鸡粑粑整个人脸都是绿的。
他给忘了,鸡这种东西放它随便走的话,走到哪里来了兴致就会随地来一下。他养鸭鸭这么久,从来没在家里任何一个角落发现鸭鸭的粑粑,虽不知道它怎么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的,但也让他省心不少。他以为部分鸡崽变聪明了,和鸭鸭比也差不到哪里去,没想到也就是变聪明了点,从前的习性该是什么样的它现在还是什么样的。
景临拿着铲子去铲了草木灰出来把粪便扫了,顺便把杂物房里的鸡群也清理一下,全部倒进了粪池里沤肥。
见鸡崽没事,景临赶紧把它捉到杂物房里关起来。
早饭过后,景临提着一袋子小白菜带着乐乐去了赵志文家,今天要给田里除草,午饭晚饭就在赵志文家解决了。
这日天气很是凉爽,没有太阳,还吹着小风,露在外面的胳膊还感觉凉呼呼的。村里人大多都习惯了早起,景临他们出去的时候,出工的人也不少。
因为是水稻田,大家伙都穿着水鞋下田。
这个时间段,水稻的穗基本都抽齐了,村民们看水稻好好地跟往年没啥变化,心情都不错。日子比以前难过了,但只要粮食还有收获,就是能活下去的最好保障啊。
景临三个人没拔一会儿草,就看到马淳正往这边跑,隔着几块田喊赵承怀:“承怀叔,你快去看看你家荷塘吧,全枯了!”
之前景临他们是跟马仁善说过黑荷花的事情,但是因为这几天都挺忙的,也没时间去看一下,想说等田里杂草清干净再去也没啥,但是马淳正那话啥意思?全枯了?
眼看着赵承怀三人急匆匆的往荷塘边走,同在田里的不少人也跟了上去。
只见远远地,原本该是一片碧绿的荷塘入眼全变成了枯萎的黄色,失去水分的荷叶干枯着支楞在水面上,连好些可以吃的莲蓬都变得皱巴巴的,而且那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黑咕隆咚的。
靠近岸边的那朵荷花在一片枯黄中就特别的显眼。整朵荷花已经全部变黑,并且黑色向茎干处蔓延。
村里人一面看着那朵荷花表示惊奇,一面都觉得可惜,以前赵承怀家每年的收入冬季的莲藕就占了好大一块儿,村里人不少人都非常羡慕,但眼看着这一荷塘的藕就这么没了,不要说赵承怀了,就连他们这些人都觉得可惜心痛,纷纷出言安慰赵承怀。
赵承怀神情凝重,他还好,从景临他们跟他说了黑荷花会造成鱼虾死亡和荷叶枯萎时,他就有了心理准备,赵志文私下里也一直在宽慰他,只不过之前还抱着侥幸而已,所以现在侥幸不在,最坏的结果已经出现,也没有多大的难过。
众人正围着堆讨论着荷塘,忽然一阵哗哗的水声响了起来,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见一扇黑漆漆的水墙突然从水里冒出来压向他们。
随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原本站在那里的人群全被那扇黑墙推出了好远,好些人都是飞起来跌倒的,不少人都跌进了后面三米高的水沟里。
赵承怀父子俩都跌了进去,幸好里面有水,不深,减冲了一些伤害,两人除得被摔得有点懵,身上被草皮挂了几条口子外,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而浑身湿透的景临在跌下去的时候抓住了异常茂盛的杂草,所以还挂在最上面没掉下去,身边还有几个村民和他一样。
短暂的惊慌后,下面的人都蹦跳着要往上爬,抹着脸上的水,嘴里还问待在上面的人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人回答他们,景临和身边的小伙伴几乎全巴不得和他们一样待在水沟里,但是他们现在连动都不敢动。
在他们对面的荷塘里,一只浑身漆黑的怪物正浮出半个半米多高的身子在水面上看着他们,背上剑一般的东西还泛着水光,两只漆黑的大眼睛毫无情感。
“怪,怪物!”
原来他们刚刚以为的黑乎乎的水其实不是水的颜色出问题,而是因为水下面就是怪物。有人被吓坏了,等回过神后惊慌的叫出声,大叫一声就松开了手往后倒去,直接被吓晕了,跌到沟里被众人捞起来,不然得被淹死。
而那怪物在那人出声时,就张开了嘴,一束水箭射向景临他们。景临快速的松开手,顺便拉了一把已经被吓愣住了的身边两人仰身往后倒去,一个带一个,上面的人全都跌了下去,但是成功躲过了那道水箭。跌下去之前景临还看到那怪物嘴边长着两条很长的胡须。
听说上面有怪物,眼看着全部人都掉到水沟里了,把人捞起来就往另一边爬出了水沟。近距离看到怪物的人除了景临还能自己走之外,其他几个人全都身体发软暂时走不了路,被人拖着走被杂草一直扫脸也不在乎,能离开这里就是好的。
眼看离得远了,众人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啊?”高长辉问道,他家的田就在赵志文家旁边,听到马淳正的喊声他家也跟着过去看了,被推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一片黑,然后就掉进了水沟里。
那个被吓晕了的人已经被掐人中掐醒了,这会儿还身子发软,“不知道。全身黑乎乎的,背上长了一排东西,像刺。”
“它吐水的时候,我看到它嘴里的牙齿了,我的妈呀,密密麻麻的,对着人一口咬下去保准断成两截。”
刚才几人中就景临最为冷静,所以也看得最清楚:“嘴边长着两条长须,生活在水里的,虽然很大,但感觉像变了种的乌鱼。”
“我家荷塘里怎么会有乌鱼啊?”赵志文说,他家鱼塘里倒是有,但是荷塘里,有的也只是一些小鱼小虾。
“可能是放水的时候从上面鱼塘里跑出来的。”
“头一次看到这么吓人的东西,当初的蚂蚁和它比起来简直小儿科。”张大嘴说。
“它用的什么推我们?”
“应该是尾鳍。”景临说。
“不过还好是水里的,它没追着我们来,看样子是出不得水,真是这样的话就还好。”马淳正给出他的猜想。
“喷水好像也只是在驱赶我们。”有人道。
有人问怎么办。
“那怪物那么凶残,还没靠近就被拍出去了,除非用炮弹,不然没办法打死吧。”
可是在武器管制严格的华国,炮弹什么的就别想了,最后众人讨论来讨论去,感觉都没有什么好办法。
最后,马仁善说:“既然这样,大家以后不要靠近荷塘。”